第53节
等贾珍走后，贾赦道：“把箱子打开吧，让母亲看看”。 几个婆子把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全是一些精美的器具，确实，是从宫中出来的东西，还有用小箱子装着的首饰，贾母看到了几样首饰，似乎是她的陪嫁，据说被弄丢了，贾母把脸沉了下来。 赖嬷嬷此时也不敢辩解，只是在一旁抹眼泪。 “珍儿说，赖嬷嬷一家过得还真是滋润，家产比他一个主子还要多，在赖嬷嬷家不仅搜出了一座二进的宅子以及两个庄子的地契，还有二三十万两银子以及这些从荣宁二府搬回去的东西，好些都是贡品”贾赦看着跪在地上的赖嬷嬷，抿了抿嘴，这个老货，平素仗着自己是太太身边的人，没少给他夫人脸色看，现在才知道，原本就包藏祸心。 贾母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后，怒视赖嬷嬷，她原本还以为赖嬷嬷不过是狐假虎威，为人傲气一些，容易得罪人罢了，没想到，她的胆子居然这么大，不仅敢拿府中的东西，甚至拿的还是贡品，原本，她以为赖嬷嬷对她忠心耿耿，没想到，居然连她的嫁妆也被这个老货给顺走了，想到这里，贾母就恨得不行。 “母亲，需要把赖嬷嬷也送官吗？”贾赦问道。 贾母捏了捏自己的手，道：“你先下去，我看一下，这老货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贾母压低自己的声音，可想而知，她此刻是有多么的愤怒。 贾赦抿了抿嘴，嘴里的那句，太太，都犯了这么大的错了，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话没有说出来，贾赦转身离去。 等贾赦走了之后，贾母看着赖嬷嬷，道：“你的胆子还真是大”。 “小姐，小姐，都是奴婢蒙了心”赖嬷嬷哭诉道。 “蒙了心？呵，确实是蒙了心，不然，这样的事情怎么都敢做，贡品都感动，这些贡品可都是宫中出来的，可都是登记在册的，你倒是好，胆子比天还大”贾母伸手，拿起自己桌上的茶杯，直接摔在了赖嬷嬷身上，茶杯应声而落，碎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是羡慕这些东西，再说了，奴婢只是拿了几件不起眼的，别人不会发现的”赖嬷嬷辩解道。 “呵呵，不会发现的，还有那个头钗，那副围棋，都是我的陪嫁吧，为什么都会在你那儿，我没有把这些东西赏给你吧”贾母道。 “奴婢知道错了，只是头钗是双头钗，小姐自己弄坏了一个，而围棋，少了几颗棋子，这些东西小姐都不会再用了，奴婢想着，放着也是放着，就带回去了，都是奴婢眼皮子浅，还请小姐看在奴婢这么多年来，忠心为主的份上，饶过奴婢这一次”赖嬷嬷道。 贾母沉默了，她用危险的目光看着赖嬷嬷。 赖嬷嬷被贾母的目光弄得毛毛的，她跟着贾母这么多年，如何不知道她的性格，这次，她真的触及到贾母的底线了。“我知道小姐的心结是什么，如若小姐饶过奴婢和奴婢的儿子这一次，奴婢一定会把此事办得漂漂亮亮的，如何？”赖嬷嬷道。 “呵，你倒是说说，我的心结是什么？”贾母问道。 “大奶奶”赖嬷嬷说了三个字，她跟了贾母这么多年，当年的陪嫁中，就只有她还留在贾母身边继续伺候，就能说明，她对贾母已经非常了解了，贾母为人骄傲，出生侯府，嫁的人又是国公，可以说是一身荣宠不断，如若说，她这一生最讨厌的事是什么，就是讨厌破坏她这份荣耀的人，比如说老荣国公夫人，比如说，国公爷的姨娘，再比如说，贾张氏。 前两个好理解，老荣国公夫人是贾母的婆婆，婆媳本就天然不和，国公爷的姨娘也好理解，正妻和妾室本就是水火不容的，最后一个贾张氏，贾张氏从入府的那一天，贾母就是不喜欢的，原本她想给贾赦娶的妻子是史家的一个小姐，贾母的侄女，结果老荣国公夫人亲自去宫中找皇帝求婚，娶来了贾张氏。 贾张氏娶回来之后，老国公夫人对她百般疼爱，还有贾代善，在贾瑚死后，直接把管家的权利交给了贾张氏，现在，即使是贾张氏怀孕，贾代善宁愿把管家的权利先让嬷嬷暂时代管，等贾张氏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再把管家的权利拿下去，这中间，可都没她什么事儿，对于贾母来说，如何能忍。 “果真？”贾母心动了。 “自然是真的，女子生产向来就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不是么？”赖嬷嬷说得很有自信。 “如若你把此事成功办妥了，我就既往不咎，赖二是东府的人，我可能没有办法保下，但是赖大和你，我想保下，并不是什么难事儿”贾母道。 “多谢太太”赖嬷嬷松了口气。 “起来吧，你回去准备，张氏的生产可没几天了”贾母道。 “放心，一切交给奴婢就是”赖嬷嬷自信道，这事儿，她可没少做，为何国公爷这么多年，不过得了三个庶女，还不是背后有她的功劳，想想之前和她一起的陪房，得知自己被小姐安排成为国公的姨娘，还欣喜若狂，实际呢，赖嬷嬷冷笑，虽然，她嫁的不过是小厮，但是好歹命保住了，命不在了，什么都没了。 第113章 赖二是被贾珍亲自送去见官的，对于此次夺嫡之争中，有救驾之功的宁荣二府，皇帝的奖赏虽然还没下来，但是众人明白，这两府在京城之中的一流人家，估计还能保持几十年。 “世子，您怎么来了？”京兆府尹看到贾珍，连忙亲自出来接见。 “送个奴隶过来，偷窃主人财物，这些财物中还有贡品，陷害主子，人证物证一应俱全，你把人收押吧”贾珍道。 “是”京兆府尹对身后的侍卫点了点头，侍卫一下就明白了，连忙从贾珍身后的小厮手中，将赖二给接了过去。“这可是大罪，居然还敢偷窃贡品，死罪，世子放心”。 “恩，找几个人，在狱中好好关照他，等我出了孝，再来亲自请大人您喝茶”贾珍道。 “那本官可记着了，到时候一定会找世子讨杯酒喝的”京兆府尹笑眯眯的，能巴上宁国府，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如若被其他的同僚知道了，定会羡慕死他的，如若还能再亲近一些就更好了，到时候，他的官运会更加亨通。 “人送去了？”夏露问道。 “恩”贾珍点了点头，虽说把人送去见官了，但是，他此刻的心中也并未有多高兴，不管再怎么样处置赖二，太太也回不来了，贾珍呆呆坐在夏露身边，整个人显得十分的颓丧。 夏露见状，放下手中的清单，让贾珍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暴力女，你说老爷会再娶太太吗？老爷现在还年轻，也才四十岁，日子俞久，太太死去的悲伤就会变淡，总有一天，再说起太太逝去的消息时，心将不会疼痛，到那时候，老爷会再娶新的太太吗？”贾珍靠在夏露肩膀上，小声的询问道。 “不会的，老爷和太太的感情那样深，不会再续娶了”夏露想了想，回忆起小说中的情节，后来，贾敬迷恋上了炼丹，确实没有再续娶了。 “呵，如若老爷真的续娶了新太太，到时候，我就只有你了，你一定不能离开我，明白吗？”贾珍伸手，保住夏露的腰，他的脸埋在夏露的颈窝之中，此刻，整个人都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让夏露觉得有些心疼。 夏露叹了口气，柔声道：“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了呢？还有弟弟呢”。 “恩，确实还有那个丑八怪，到时候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至少要生五个，这样，他们就不会孤单了”贾珍道。 夏露嘴角抽了抽，如若有可能，姐一个都不想生，还五个，你当下猪仔呢。“其实一个也挺好的，可以全心全意的培养他变得优秀”夏露想给贾珍种草什么叫优生优育，不过，对于某个古人来说，这种种草，是很难种进去的。 “不行，一定要生五个，三个男孩，两个女孩，这样最完美”贾珍道。 夏露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心灵刚刚受到了创伤的人争论，这时候伺候贾珍弟弟的嬷嬷抱着正在哭泣的孩子过来了。 “怎么了，这是？”夏露看着正在哭泣的孩子，想要把孩子接过来，结果发现自己的怀抱被贾珍占据了，只能轻轻的推了推贾珍，示意，有人来了，正经一点，可是，贾珍完全不在意外人，依旧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夏露的肩窝，双手依旧抱着夏露的腰，完全没有想让开的意思。 跟着进来的丫头们都十分的尴尬，她们刚刚悄悄看了奶奶和少爷正在亲热的说话，本不想奶嬷嬷过来打扰，可是，二少爷哭得这样凄惨，奶嬷嬷说了，是因为二少爷没有看到奶奶才会哭得这么厉害的，所以，她们这才进来打扰夏露和贾珍，没想到，少爷明明已经听到了她们的声音，还是不肯放开奶娘，这让她们有些害羞。 “二少爷这是见不到奶奶而生气呢，平日这时候，奶奶都抱着二少爷说哈，今日没有见到奶奶，二少爷这是不习惯了”奶嬷嬷道。 “把他给我抱抱”夏露轻轻拍了拍贾珍，示意他起身。 贾珍抿了抿嘴，心里极其不痛快，不过还是放开了夏露。 夏露把孩子接了过来，却真的奇怪了，立马，这孩子就不哭了，嘴巴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如若这时候，没看到这孩子眼角还有绿豆大的泪珠，绝对不会想着，这孩子刚刚大哭过。 “果然，二少爷这是想奶奶了”奶嬷嬷道。 夏露笑了笑，逗了逗孩子，看着一旁不愉快的贾珍，推了推他：“你也逗逗他啊，是不是很可爱？小嘴巴嘟嘟的，和你很像”。 “开什么玩笑，爷怎么会和这个丑东西像了”贾珍炸毛了，全身心的拒绝夏露说的，这个孩子和他很像的说法。 “他只是还小，脸还没张开，等长大了就好看了，你小时候也是这个模样的，现在，不也这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潇洒不凡么”夏露说着好话，果然，贾珍的表情变得好看一点点了，他再看了夏露怀中的孩子一眼，嗯，这么看上去，还是能看到日后好看的影子的。 “来，你抱抱他”夏露把孩子放在贾珍怀中，想让贾珍和这孩子培养培养感情，感情是处出来的，虽然，贾珍对这个孩子的心结还没有完全消，但是，让他们一直这么好好相处下去，假日时日，贾珍是真的能从心底里完全接受这个孩子。 看着夏露期待的模样，贾珍把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看着睁着大眼的孩子，想了想，好吧，到底是太太生的孩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好看的，就在这时候，贾珍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些湿热，再是自己的衣服，察觉到不对劲的贾珍，顿时，整个脸都黑了，果然，这个孩子还是这么的讨厌。 夏露这时候也觉察到贾珍的动静了，成功看到贾珍正在冒黑气的脸，夏露这时候向孩子看去，发现这个孩子正开心的大笑，宝贝啊，你闯祸了知道吗？你哥哥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抱下去换衣裳啊”贾珍对着一旁的奶嬷嬷道。 “是”奶嬷嬷连忙走过来，将孩子接了过去，不顾孩子正撇了撇，就准备要哭了的小嘴，连忙把孩子带回自己的屋子里，给他换衣裳。 夏露看着贾珍，道：“那孩子不愧是爷的弟弟，这么的喜欢爷，爷一抱，就给了爷一身，特别的厉害”夏露有些心虚的说道。 “呵呵”贾珍皮笑rou不笑。 夏露有些尴尬，看着被尿湿了一身的贾珍，有些心虚，道：“爷，我去给你换衣裳吧，虽然小孩子的没什么气味，到底这么穿着，不太舒服，咱们还是先去换衣裳比较好”，夏露此时十分的尴尬，毕竟，是她把孩子放在贾珍的怀中的。 “还不快走”贾珍气急败坏的回去内寝，由着夏露给他换衣裳，结果换了衣裳他还是觉得不舒服，于是，让丫头去通知厨房，他要烧水洗澡，由着夏露服侍他洗完澡后，贾珍清清爽爽的从净房出来，这才觉得舒服了。 等奶嬷嬷把孩子再抱过来的时候，这次，贾珍说什么都不抱了，他可不想再洗一次澡。 “养这个孩子自然有奶嬷嬷，你做什么这么费心”贾珍看着夏露正在逗这孩子，心中十分的不满，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这个孩子和自己抢媳妇的画面了。 “那不一样，我和他是亲人，有亲人在一旁照顾，这样，他才会体会到什么是亲情”古代的大户人家生了孩子，身边都有奶嬷嬷以及各种丫头婆子照顾，生他的那个人反而不需要花费那么多心力，夏露觉得这样挺不对的，想想现代的时候，她就有一个朋友，一边上班一边照顾自己的孩子，别人都说她太辛苦了，把孩子丢回老家，让父母照顾就好，结果她拒绝了，她说，把孩子放回去让父母照顾，自己是轻松了，但是，她再也见不到，自家小不点儿子，在自己生病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会学着电视里的行为，给他找了一条毛巾，用水打湿，敷在她的额头上，对她小声说，mama快点好起来，虽然敷在额头上的毛巾是抹布，但是，她依旧很感动。 “可是，你这么做，他日后会恃宠而骄，最后变成纨绔子弟的”贾珍想要打消夏露的念头。 “我教出来的孩子，绝对不会是纨绔子弟”夏露眯了眯眼睛，危险的看着襁褓中的孩子，从今天开始，鸡毛掸子就可以走起了。 贾珍看到了夏露的眼神，打了一个寒颤。 “对了，这孩子还没有名字呢？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给他取一个小名，大名由老爷来取”夏露每次看到孩子的时候，都不知道应该叫什么比较好，但是，她家公公这时候正处在丧妻之痛中，她也不好提。 贾珍看着自家弟弟，点了点头，确实是可以先取一个小名。 第114章 “既然要取小名，小名就叫哭哭吧，反正他这么喜欢哭，叫这个名字正合景”贾珍撇了撇嘴，对现在霸占了自己夫人怀抱的小孩极其不满。 “说什么呢？小孩哪里能叫这样的名字，我觉得叫福气好了，这孩子多灾多难，希望他能否极泰来，开心快乐的长大”夏露怜爱的看着怀中的孩子，希望她家公公能早日从丧妻之痛中走出来，她和贾珍毕竟只是嫂子和兄长，父亲的关爱，还是需要自家公公来给的。 “依你依你”贾珍撇了撇嘴道。 “对了，西府的赦叔婶婶没多久就要生了吧，我们是等她出生了再走吗？”夏露问道。 “我们东府正在守孝，即使生了孩子，也顶多送些东西过去，这些东西，咱们离开之前就准备好，到时候让管家把东西送过去就是，月底，就会乘船离去”贾珍道。 夏露点了点头，随即有些担忧，书中，贾张氏可是就在此次生产之中难产离世了的，她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但是这要怎么提醒，她现在在守孝，即使是西府，轻易也是不能去了，怕冲撞了别人，夏露看向贾珍，道：“张家的事情，应该还没有告诉赦叔婶婶吧”。 “这怎么敢告诉，赦叔一直拖着，说张家还关在大牢，皇上的处决指令还没下来，赦叔说，最起码也得等赦叔婶婶出了月子之后再告诉她实情，西府所有人都被警告过了，都瞒着赦叔婶婶呢”贾珍叹了口气，随即又有些伤感了。 “那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小人难防”夏露道。 “确实是小人难防”贾珍想到赖二，他自问宁国府对他不薄，也能做出那样的事儿，贾珍又联想到贾政身上，道：“确实得提醒一下赦叔了，那府中，还有一个人盯着他的位子呢，可不能因为什么手足之情，就疏于防范了”贾珍对贾政很是不满。 夏露点了点头，她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她毕竟是东府的人，手伸得再长，也管不到西府去，贾赦防好二房的人，贾张氏人为的难产就应该不会了，如若不是人为的，而是自然的难产，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古代的医疗水平就这样，而且，她也不是学医的，再说，她即使是学医的，医院有那么多科室，她也不一定学的是妇科。 夏露和贾珍都忽略了贾母，毕竟，贾张氏肚子里怀的是她的嫡亲孙子，虽然她们知道贾母不喜欢贾张氏，但是，也没想过贾母会趁着这个机会对付贾张氏，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也得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同样，贾赦也没有防范过贾母，谁能想到，一个婆婆能讨厌媳妇讨厌到如此地步。 怀孕九个多月了，张氏在丫头的搀扶下在自己院子里来回走动，太医说，每日走动走动，到时候生孩子会更加顺利一些，不过，走动的时间不可过长，感觉有些疲累了，就可以休息了，在贾张氏路过假山，突然听到两个小丫头的对话。 “张家可真惨，成年男子都已经被处决了，女子没官，未成年的发送西北，想想之前，张家的盛况，还真是让人唏嘘，咱们奶奶还好，贾家是厚道人家，并没有被张家牵连，但是张家其他出嫁的女儿，遭遇就惨了，有一个都已经当了奶奶，还被休弃了，结果，一根白绫把自己给勒死了”。 “可不是么？我听说，我们奶奶也不过是仗着肚子里有孩子，等孩子生下来，结果还不知道如何”。 “谁？”跟着张氏的大丫头连忙出声，她惶恐的看着张氏的脸色，有些害怕，她连忙将张氏扶好，对身边的其他丫头道：“去看看，究竟是谁在乱嚼舌根”。 等人过去的时候，假山那头空无一人。 张氏的脸色发白，整个人都呆楞住了，她抓住点墨的手，道：“点墨，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她们说的是真的吗？我们张家……、张家……”张氏后面的话不愿意说出来，她目光灼灼的看着点墨，期待从点墨嘴里听到不一样的消息。 点墨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他们当然说的是假的，张家都还关在大牢中，皇上还没有下处决的消息呢，外头有少爷打点着，奶奶，你还担心什么呢”。 “那就好，那就好”贾张氏似乎真的松了口气，她呆呆的上前走了两步，这时候，跟在贾张氏身后的小丫头叫道：“点墨jiejie，快看奶奶的下身”。 点墨连忙向贾张氏的下身看去，发现下身已经开始流水，点墨连忙道：“快，把奶奶送回产房”。 点墨身后跟着的丫头连忙行动了，快速的把贾张氏送回产房。 贾赦这些日子挺忙的，谁让张家被处置了，但是，还有张家出嫁了的女儿，皇上并未牵连这些已经出嫁了的女儿，但是，这些出嫁了的女儿的夫家在此时表现的却极其无情，张氏的一个堂妹，嫁给了一个进士，这个进士在张家还没出事的时候，和这个堂妹琴瑟和鸣，即使堂妹还没有生孩子，进士却说，三十无子再纳妾，没想到，张家刚出事儿，妾室就纳了回来，纳了妾室后，又立马娶了自己表妹为平妻，还把管家的权利交给了自己的表妹。 还有贾张氏的一个姑姑，孙子都已经娶了媳妇了，张家一出事儿，就立马把人休了，这个姑姑也是烈性，直接一脖子吊死在自己的屋子中，最让贾赦心寒的是，这个姑姑的儿子为此没有说过半句话，树倒猢狲散，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