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端是好说话,曹盼其是高兴,曹cao道:“汉中,你打算如何拿下?” “吓!”曹盼吐了一个字,曹cao提醒道:“你别忘了汉中那头还有马超,他恨为父杀了他的父亲,你想得汉中,他绝不会让你如意。” “阿爹觉得,如何刘备最迫切的是要做什么?”曹盼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曹cao半眯起了眼睛,“自然是要得益州。” 曹盼笑着说道:“刘备能跟孙权分益州,你说他会不愿意跟我们分益州吗?” 这话很是有趣了,曹cao看向曹盼意示她说下去,“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我们如今该考虑的是如何节省我们人马,不作无畏的牺牲,而又得到我们想要的。” “汉中是我们想要的,马超和韩遂也一样是我们要除,如果我们跟刘备合作,汉中归我们,马超归他们,他们会答应吗?”曹盼这么说来,曹cao眼睛发亮,“刘备缺兵也缺马,马超的西凉兵非同一般。” “正是。各取得需,各得所利,谁又能拒绝。”曹盼这么说。 “先把该分的地,该灭的人都灭了,大浪淘沙,最终剩下来的人一决胜负,岂不是更好。”敌人啊,少了一个是一个,曹盼想要汉中,也不介意刘备得了马超和马超的西凉军。 因为如今的汉中不是她的,马超也依然跟他们家不死不休,合作之后曹盼得了汉中,甚至还有马超所占据的凉州之地,而只是让马超归于刘备而已,这样的明摆着赚大的买卖,为何不做? “没错,有些人是该解决了,拖了那么久。”曹cao如今的心力都在江东,挥手表示汉中的事也罢,马超的事也罢,都交给曹盼解决。 曹盼高兴地应下,有了曹cao的默许,她想做什么都要容易得多了。 “你子桓哥哥与你子建哥哥,你觉得谁更合适?”曹cao这么问了曹盼,曹盼轻轻地一叹,“如今子桓哥哥是你的长子。” 拧着个眉头,曹cao道:“子桓的太过心狠!” 曹盼听到这句评价看了过去,曹cao道:“你昨夜也碰到了你子建哥哥自城中而来?” 对此,曹盼没有吭声,这事曹cao怎么知道? 哪怕曹盼不说,曹cao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曹cao道:“一大早你子桓哥哥就训起你子建哥哥,道他目无军纪,竟然于行军之时,进城寻欢作乐,听见的人,不少。” 曹盼觉得这事吧,怎么能怪人家曹丕呢,明明做错事的是曹植。 为人兄长的,教训弟弟也是应该,再说了,军令如山,曹植犯了军纪,曹丕只是训一顿而已,曹cao竟然觉得曹丕狠? 怎么想的,曹盼也老老实实地说,曹cao道:“说你聪明,这会儿你怎么糊涂了。他若真是只为了教训子建,大可到子建的帐中,为何非要在我出行的路上训斥?他想在我眼中落得一个爱护兄弟的名声,却不知,他这么做,比直接与我告状更可恶。” 曹盼嘴角抽抽,她很想问一句,爹啊,你是不是脑补得太过了,人家曹丕只是没想到刚好训人的时候被你听到呢,怎么落在你的眼里,这训斥比告状更可恶了? “阿爹,我听阿娘说,小时候你连亲叔叔都算计。”曹盼冒出这么一句来,气得火冒三丈的曹cao一顿。 “无论子桓哥哥是有意还是无意,你生气什么?想要他们斗的是你,如今他们斗出来,各显身手了,你怎么就生气了呢?我觉得比起他们做的事来,你当年做的事也够不厚道的。”曹盼是嫌刺激得曹cao不够啊,继续地说着,曹cao嘴角抽了抽,“你娘倒是什么都跟你说。” 这事其实不是丁氏跟曹盼说的,而是《三国志》中关于曹cao的记载就有这么一段。 “我就问阿爹,你究竟是想让他们斗呢?还是想让他们不斗?想要他们斗,那你就尽看他们各显身手就是了,他们显了手段,怎么你就气了呢?真要是气的,那你就把他们拍老实了,让他们再也不斗就是了。”曹盼是觉得曹cao如今的心情是十分的矛盾的。 既想让儿子们各显本事,争斗不休;斗起来了,曹cao又是看得火冒三丈,这个嫌弃,那个觉得不厌恶的。 “你不懂。”曹cao轻轻一叹,“我想让他们斗,想让他们各显本事,是因为我想要看到他们超越我。” “我觉得,他们都没办法超越阿爹。”曹盼非常诚实地说,曹cao实在是不知该喜还是该怒,半天看着曹盼不说话。 曹盼认真地道:“真的,阿爹。” 被曹cao看了半天,曹盼肯定了自己刚刚说的话,曹cao更叹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众口难调,你们想你们的,我写我想的,还是那句,不喜点叉,勿喷。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那一个诸葛亮,我写的是我心中的那一个…… 第231章 你有计我有谋 被儿子气了一顿,又被女儿给再捅了一刀,曹cao的心情很复杂。 倒是曹盼打量了四处的环境,问了曹cao道:“阿爹的水军练得如何?” 曹cao道:“想去看看?” “在许都时,我让人去找了懂水性的人,水军嘛,不会可以学着练。”曹盼想去看,不过想看之余,当然还是想偷师。 “你还想练水军不成?”曹cao这么问曹盼,曹盼耸耸肩道:“有何不可?” 曹cao瞧着曹盼,上下一通打量,曹cao道:“去岁赤壁之战,你曾说过给你三年时间,你会练出一支水军来,拿下江东。” “赤壁一战,近二十万人马所剩几何阿爹比我清楚。原本有刘表的水军我能重整再练,他们自小在江南长大,熟悉水性,又有基础,再练不难。可是,以北方人练水军,三年难成。”曹盼娓娓道来。 曹cao道:“那你所见,这场战该怎么打?” “扬长避短,克其所长。”曹盼道来。“去岁的赤壁之战,我们是主攻方,孙权以逸待劳,如今局势倒转,这一仗我们稳赢。赢也有所不同,看阿爹是想怎么赢。” “继续。”曹cao意示曹盼继续说下去,曹盼道:“不是跟阿爹说了待我细细想好了之后再说,那点念头还没有琢磨好。” 得,曹cao扬手道:“如你所言,此战我们胜之无疑,若能取了孙权的性命自然是最好的。” 好吧,父女俩都心心念念要取孙权的性命,对面的孙权又何尝不是心心念念的取他们父女的命。 而曹盼围着四处转了一圈,计上心来,听说曹cao又去练兵了,曹盼便寻迹而去。 水岸边停留了许多兵马,见到曹盼来都与曹盼打了招呼,恭敬地唤一声娘子,曹盼停在岸边看着一旁的人纷纷跳入水中,许久才出来。 曹cao站在船上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出来又下去,似是在沉思。 “阿爹。”看了半天曹cao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曹盼只是寻了上去,曹cao听到一唤,回过头道:“来了。” “我想出一个让他们迫不及待进攻我们的主意。”曹盼笑盈盈地冲着曹cao说,曹cao一听高兴了,“什么主意?” 曹盼附到曹cao的耳边一通耳语,曹cao却带着几分不确定,“可行?” “绝对可行。孙权为何而争合肥,还不是因为这里是阿爹的粮仓?粮仓都让他蠢蠢欲动了,再加上盐田,一望无际的盐田,我再让人严查百姓,不让他们再帮孙权带盐,你说会怎么样?” “狗急跳墙。”曹cao轻轻地说来。 曹盼道:“孙权要是知道我这一来就弄出那么多的盐田来,必恨不得将我杀之而后快,阿爹的危险,我要解决了。” 指的便是孙权请来的那个神箭手,曹cao道:“他是用我作饵,冲的却是你。” 曹盼微微一笑道:“冲我来就只有送死的份,我倒是担心阿爹的多。” “那就有劳盼盼这些日子贴身保护为父吧。”曹cao这样说来,曹盼抱拳道:“诺。” 曹cao觉得,哪怕几个儿子气得他半死,有个好女儿足以安慰他的心。 “丞相,小娘子。”曹cao正高兴了一会儿,杨修一人缓缓走来,杨修与曹cao和曹盼见礼,曹cao点了点头,“怎么不见子建?” “子建公子在帐中看书,修出来走走。”杨修这么说,曹cao点了点头,曹盼的目光却落在一人的身上,带着几分不确定,而那人注意到曹盼的目光,怔了怔却又小跑了过来,朝着曹cao与曹盼就跪下唤道:“丞相,明心公子。” 这一唤,曹盼立刻就确定了,“项龙?” 单眼项龙咧着嘴一笑,“公子还记得我?” “自然是记得的,打劫我的人里,只有你一个得了我的钱财。”曹盼打趣地说,项龙有些不好意思,曹盼道:“当日看来你确实带了人北迁了?” “正是。有公子给的钱物,我带领乡亲们一路北上,安顿在了谯县。今逢丞相招擅水者,我自小在江东长大,水性极好。闻之公子原是丞相之女,我也想能见一见公子,以谢当日的大恩大德。”项龙一番话说来,再对曹盼行之大礼。 曹盼挥手道:“不必如此。” “若没有公子,今之项龙不过是一匪而已,焉有今日的一家和美,乡亲安乐。”项龙是真心地感谢曹盼。 一旁听着项龙一口唤着一个公子的,曹cao与杨修听出来了,这怕是曹盼昔日游历时结的善缘。 “你是江东之人,依你所见,我们的水军比起孙权的水军来如何?”曹盼不愿再绕得昔日的事,而是问起了水军的情况。 项龙听着一眼看向曹cao,曹cao道:“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 “小的,小的说实话,若以如今的水军,想赢孙权的水军,难如登天。”这一句话,与曹盼所言殊途同归。 曹cao心情能好吗?不好,不好但是又不得不认。 “如果让你来练,你能不能练出一支能够打赢孙权水军的军队来?”曹盼轻轻地问,项龙一顿,连忙摆手道:“小的哪有这样的本事。” “试试。”曹盼扬眉地说。 项龙完全呆住了,这个试试,他倒是敢,曹cao能肯吗? 曹盼站了起来,“你试着能不能闭水潜入水中,把那艘船给凿了。” 指着不远着的船,曹盼给出的难题,项龙道:“只是凿船的工具?” “去拿工具给他。”曹盼吩咐一句,燕舞立刻去办。秦无看了曹盼一眼,曹盼道:“多拿一副。” 很快将工具拿了回来,递给了项龙,曹盼问道:“你要多久?” “小的第一次做,不能确定!”项龙给不了答案,曹盼也不急,“那就去试试。” 项龙应了一声,拿着工具一头扎进水里,曹盼与一旁的秦无道:“你的水性比之他如何?” 秦无摆手道:“可以比一比。”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秦无也同时跳进了水里,曹cao道:“你说身边擅水性的人就是他?” “正是。”曹盼回答,同时问道:“记住现在是什么时辰,看看他们究竟要多久才能将船底凿穿了出来。” “他们如果真的将船底凿穿……”曹cao听到曹盼的话,幽幽地说了一句,曹盼笑了笑,“那就好了。” 杨修也是个聪明人,听着这话,立刻明白了曹cao与曹盼的意思,不得不承认,父女俩脑子转得真快。 没有让他们等得多久,秦无与项龙一前一后的浮出了水面,秦无高兴地冲着曹盼挥手,“娘子不妨去看看,我们的成果如何。” 哪里还用得着曹盼去看呐,曹cao已经让人去查看了,内侍高兴地跑了回来,“船底被凿穿了,被凿穿了。” 曹cao露出了一抹笑容,“好,好!” “你们跟我来。”曹cao一看这事竟然办成了,当然是高兴的,叫上曹盼与秦无还有项龙往一边去,顾不上杨修。 而曹盼在经过杨修时,杨修作一揖,这意思?曹盼微微一顿。 曹cao见识到了秦无与项龙水里的本事,立刻起了心思,秘密让他们训练一批人,等着用上。 而曹盼也开始实施她想好的计划,让人沿着海边开壁出一片一片的盐田来,一夜之间,一眼望去看到那雪白的盐。 “主公,主公,盐,对面都是盐。”一夜之间冒出来的盐呐,一片一片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十分刺眼。 一开始还以为是看错了,没想到让人潜近了看,真的是盐,盐呐。 孙权听着消息跑了出去看,果然看到对面那一片片白色的盐。 脸色一沉,鲁肃在这时小跑了来,“主公,周大都督传来了消息。” 孙权一听立刻拿出鲁肃手中的信打开,看完了,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鲁肃不确定地唤了一声主公。 “曹盼之心,够狠,够绝。”孙权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将信给了鲁肃,鲁肃打开一看,周瑜在信中写到,从几日起,曹盼下令江东百姓限购盐,百姓食用他们卖,每家几口人,统一统计而售之。 但是,百姓想帮世族们或是孙氏买盐,他们不干。孙权如今想抢他们的地盘,既为仇敌,断没有放任孙权壮大而损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