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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白立刻忐忑地抄起剧本儿看了一眼, 脸色逐渐僵硬。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 让刘白随手一翻,就翻到了大概是整个剧本儿里最为暧昧的一场戏,而且不是霍思成与什么女性角色,而是跟时锦。 郑一墨看出了刘白的内心挣扎,立刻强调:“刘白,说好的事儿, 不能反悔的。” 刘白看一眼郑一墨,他一脸的义正严辞, 仿佛心里有鬼的只有刘白而已。 刘白只好艰难地开口:“你等我一下。” 郑一墨主动离开了刘白身边儿,坐到了一旁, 冲他点点头:“我等你准备好。” 刘白这才低头仔细将这段儿戏研究了一遍。 他背词儿一向是很快的, 而且这段戏里时锦的台词不多,几乎都是霍思成一个人在说话。 他很快放下了剧本儿, 看了一眼架着手臂专注凝视他的郑一墨,突然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管这个闲事儿。 “准备好了吗?”郑一墨一直在看刘白, 自然捕捉到了刘白的视线, 他询问一声儿,站起身来,走向刘白。 刘白还未来得及点头,郑一墨已至身边。 高大的身型逐渐迫近, 充满了存在感,刘白几乎不用看着他,就可以感受的到郑一墨就在身边儿。 还有那股他十分熟悉的香水味, 此刻又微弱的幽幽地灌进他的鼻腔。 刘白想要张开的双唇又合上了。 郑一墨的双眼发亮,一瞬不瞬地钉在他身上,仿佛落在了刘白的心底,生根发芽,仿佛在看着刘白,又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郑一墨偶尔也会如此对他投来视线,只是从来不会这么的光明正大,刘白知道这不是属于郑一墨的眼神儿,是霍思成的。 他正站在刘白的对面,透过刘白凝视着时锦。 这样的眼神儿,与他跟谢秋合作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郑一墨嘴唇动动,叫了他一声:“阿锦。” 刘白没有犹疑,应了他。 “我离开之后的每一天都在后悔,为什么当初帮那些太太画了那么多张你,却没有给我自己留下一幅,”郑一墨情不自禁地倾身,离刘白更近了,几乎可以数得清刘白轻颤的睫毛,“于是我想要自己画上一幅,却发现我怎么画,似乎都不是你真实的样子,你真实的样子,要比我记忆中的还要美好,所以不要拒绝我。” 刘白微微地避开了投向他的炙热眼神儿:“我已经不是年轻时的那个我了,大约还不如你记忆中的那个,你应当去画一些更美好的,更值得留下的东西,而不是我。” 郑一墨眉头微蹙,似乎对刘白的话有所不满,忽的伸手,将刘白凌空抱起。 刘白惊诧了一瞬,这是剧本儿里没有写到的东西,刘白自然没有任何准备,而且郑一墨的这个动作,就好像是他的习惯一般,喜欢将刘白抱到各种高处的位置,然后倾身向前,又两条坚实的手臂,稳稳得将刘白困在那一方小天地里不得逃开。 而后下一秒钟,就要用力的吻上来。 这一次,刘白以为郑一墨又要做同样的事情,下意识后仰一刻,同时脱口而出:“郑——“ 郑一墨的手却突然点在了他的唇上。 仿佛做了一个噤声的提醒。 刘白这才发现,郑一墨仍然在霍思成的角色中没有脱离,到是他显得不够专业了。 只好再次闭上嘴巴,感受到郑一墨的指腹,带着微微的体温,有一丁点儿,可以忽略的粗糙,顺着他的唇线,缓缓地描摹:“你的这双唇,就仿佛是花瓣一般,但是我画你的时候你从来都肯笑,还有你的这双眼睛——“ 刘白皱了皱眉,但没有出戏,郑一墨轻轻吐出来的,并不完全是剧本儿里的台词,但却发挥的比剧本儿里好的多。 他的眉目深情款款,手指在刘白的脸颊上缓缓滑动,落在那双桃花眼上,闭了一瞬,眼皮轻颤,又慢慢的张开,映出郑一墨的倒影来,又好像带着世间最美的景色。 郑一墨顿了顿,喉头上下滑动一瞬,继而再次开口:“可以与漫天星子同辉,他们只能从我画的画里,窥探到你的万分之一,实在是太可惜了,你让我再画一次,现在的我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也许我能画出真正的你呢?” 郑一墨绕了绕,最终回归了剧本儿里原有的台词。 刘白 。照剧本儿的安排,仍然摇摇头,没有答应霍思成的请求:“之前你画过的那些我的画像,早就丢在战火里了,你说的对,我唱的那些,的确是亡国音,所以我的声音也丢在战火里了,现在我唱不了戏了,就让我这样安安静静的离开最好。” 在剧本之中,这时的时锦,似乎因为在在战乱中受了伤,而不能再唱戏了,本以为自己会唱下去,唱一辈子,突然就这样戛然而止,这让时锦难以接受,甚至心死如灰。 刘白对时锦的这种感觉是感同身受的。 时锦不能再上台唱戏,如同他当时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出现在镜头前又或者是银幕里,时锦对霍思成张了张口,口中的戏文却是沙哑的不成形,就仿佛他曾经一遍又一遍练习形体,练习台词儿,却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接到剧本儿。 刘白的眼神儿闪烁了一瞬,带着不安,还有深陷的无望。 他在演时锦,又好像在演他自己。 一直紧紧注意着刘白反应准备接戏的郑一墨,很轻易的就发现了刘白那一瞬的情绪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