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哪怕回来的太晚,挽挽已经睡下了也没关系。 能够看到她,在她熟睡脸上亲一下,也是一种满足。 于是,每天结束工作之后,少帅抽出半小时时间,两人的教学开始了。 先从音标开始学。 会了音标就会发音。 为了这件事情,挽挽特意查阅了字典,做了很全的备案。 做老师和当人家学生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一天的工作之后,少帅往往会略显疲惫。 挽老师冷冷一呵,手里像模像样地拿着教鞭,敲桌子,“认真一点。” “抱歉挽挽……” “叫老师。” 霍仿勾唇一笑,身子挽挽靠后仰,直勾勾地看着挽挽。 “老师?你确定吗?” “确定。” 霍仿的眼神太直白,又好像含着揶揄,挽挽被他看得有些心跳加速。 “那……老师?” 男人唇角越发上扬,身子慢慢前倾,两手肘撑着大腿,染着倾略性的眼睛自下而上看着她。 整个人像一只时刻等待着咬死猎物的猎豹。 不像学生,nongnong的大佬的味道。 而这小老师就是他看中的盘中餐。 “算算算了……不用这么客气了……继续学习。” 挽挽强行心虚地把话题扯到了学习上。 挽挽一通讲课,说实话速度有些快,对于初学者而言是很吃力的。 但少帅实际上有一些基础,倒是完全听懂了。 小妮子还有两把刷子。 “就是这样,听明白了吗?” “没有。” 少帅学习坐姿不及格,一点没有学子寒窗苦读的架势,反而是资本家的味道。 “那我再讲一遍。” 挽挽又讲了一遍,“现在呢?” “还是没有。” 挽挽告诉自己她脾气可好,咬牙切齿地念了第三遍,“那现在呢?” “还是没有。” “哪里不明白?” “哪里都不明白。” 挽挽丢了黑油性笔,一步步逼近少帅,气势一米八,“我看你是故意的。” 不料,少数直接点头,站起身来。 少帅比挽挽高了一大截,她的气势立刻弱掉了。 “我不是故意的。”少帅弯下腰摸着挽挽的头,“只是这么认真的挽挽太可爱了,迷惑了我的眼睛。” 挽挽:?!! 卧槽这这这……这都算情话了吧……? 挽挽撑不住脸红了。 “我们……继续学习……” 挽挽老师狼狈地输掉了对峙。 少帅笑着坐下,“好了,这一段先跳过吧。” 最后还是少帅看不过挽挽这万般纠结的样子,怜惜地发话。 少帅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正经学习起来速度还是很快的。 少帅的声音低沉好听,念英文的时候发音意外地纯正,酥酥的。 挽挽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少帅的贴身女官,但晚上教他洋文,做老师,有一种翻身做主的样子。 挽挽甚至试图给少帅布置作业,但在少帅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悻悻地打消了念头。 白日里霍仿经常不在府里,挽挽就不会到他的主楼里去,窝在她自己的小窝里逗大牛小牛玩。 但今天不一样,挽挽手头上有一些资料要替少帅加急理出来。 所以她今天一个人呆在书房里。 挽挽第一次一个人呆在这里。 关了门,她在里面转悠。 书房很大,几乎每一个大片的墙面上都是书架,而且很多书都有被翻看过的痕迹,上面甚至有笔记。 多说人如其字,这苍劲有力的笔记一看就是少帅的。 书房除了办公区,有一间挽挽睡过的小房间,里头有一张床。 除此之外,就是休闲看书区。看书区摆了一圈沙发,沙发对面是一张木桌子。 挽挽不懂木头,但那桌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我很贵”的感觉。 这张桌子上放着很多毛笔架子。玉狮子镇纸压着上好的宣纸。 管家说少帅是丹青高手。 但挽挽从来没见过。 少帅似乎从来不在挽挽面前画画。 挽挽慢慢走过去。 心痒痒地好奇心爆棚。 桌子下面就两个并排的大抽屉。 大概就是用来储存画作的。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少帅回府了。 “挽挽呢?怎么没出来?”霍仿一下马,第一句话就是问挽挽。 “您忘记了?挽挽小姐在书房给整理资料呢,您昨天说要得急。”管家道。 霍仿忽然止步,“挽挽一个人在书房里?” “是。” 画…… 昨天晚上没画完的那幅画,就放在窗台上。 霍仿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 “诶?少帅……?” 老管家年事已高,怎么追得上,少帅身后的护卫队们一溜烟地跟上去,老管家被甩在原地。 书房的门被粗暴地打开,年轻男人喘着粗气。 没有少帅以为的那种画面,挽挽乖乖地趴在桌子旁边,似乎是睡着了。 腿上还放着厚厚一大叠资料。 霍仿松了一口气,轻轻地关上了门。 霍仿走到挽挽身边,拿走了挽挽腿上的资料。 替她背上披上了衣服。 挽挽侧着头,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呼吸均匀绵长。 男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她身边坐下了。 什么也没做,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 慢慢地,挽挽的脑袋上投下来一片阴影。 色彩斑斓的玻璃里,日光被分解成各色的光。 光线里,男人小心地在少女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男人没有看见,少女脑袋下压着的手臂,手微微一抖,而后紧握。 霍仿慢慢离开挽挽的额头,距离依然靠的极近。 仿佛视线在流连。 男人起身到平时画画的桌子那边,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 霍仿的手指摩挲着这幅画上区区几笔的线条。 画被霍仿小心地收到了抽屉里。 没有惊醒挽挽。 男人再一次走到少女的身边,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霍仿看着挽挽的眼神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