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唔,好了。”杨吱吸吸鼻子,瓮声瓮气:“那晚谢谢你。” 寇响调子懒懒的:“丫头,你脑子里是哪根筋搭错了?” “嗯?” “我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那天晚上你没事,不代表以后也会没事。” 杨吱一边做题,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要我说明白吗。”寇响嘴角微勾,用极不正经的调子说:“再不走,我日了...” 一个“你”字都到嘴巴边了,电话里却传来周婶隐忍克制的声音:“少爷,你说什么?” “我日了我自己!”寇响脑子一突,硬着头皮改了口。 “少爷,我会把你对杨小姐说的话一字一句记录下来,如实汇报给夫人以及先生,所以请你注意措辞,不要说脏话。” “等等...周婶,喂喂...” 嘟嘟嘟,电话挂断。 寇响:...... ** 晚上,乐队几人演出完毕,大家伙儿聚在一起喝得也挺high的,时绪说她报名了singer歌手大赛,报的团体组,有时间一块儿录个视频传到网上去,前一百名可以参加七月份电视台的选秀比赛。 寇响其实对选秀没什么好感,但是他有一个心愿,希望更多人能了解hiphop,这种音乐就像八九十年代的摇滚一样,虽然小众,虽然看起来好像不登大雅之堂。 但它一定是有灵魂有表达力的。 既然时绪都报了名,索性试试也无妨。 晚上几人喝了酒瞎jb扯淡,寇响看了看手机,没有杨吱的短信再催他回家。 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反而空落落。 沈星纬拎着啤酒瓶子坐到他身边:“怎么,家庭老师还没走?” 寇响拿起酒瓶,咕噜咕噜喝了一口,轻轻“嗯”了声。 “别是因为女人,心软了吧。” “滚蛋。” 沈星纬嘿嘿一笑:“这种事儿,还得兄弟出马,哥几个,今天晚上a计划走一波?” 时绪和裴青对视一眼,就这一眼,寇响就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时绪笑吟吟道:“还是咱们的家教绝杀a计划?” “干啊!” 裴青也兴奋了起来:“从恶魔家教手中解救caesar。” 都是一群热血涌动的少年人,意气上头,不管不顾。 寇响嘴角噙着一丝微凉的笑意,倒也没倒也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 吓唬吓唬那丫头也好,省得她还天真不知世事,成天烦他。 说来也是奇怪,若是换了别的女人,有敢这样子烦他的,早就让他踹不知道哪里去了。 面对这丫头,总是狠不下心来,现在宅子都全让给她,自己反倒成了有家不能回。 寇响心里琢磨,让她自己知难而退,也不失体面。 ** 今夜月色皎洁,杨吱卧房一盏暖灯还亮着,但她趴在床上,已经睡深了。 依旧没有等到寇响回家。 这都快两周了,还没有开始补课呢,她这样白住在别人家里,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杨吱刚刚搬出二姑家,母亲就打电话来询问了。家教的事,杨吱对母亲如实相告,没有丝毫隐瞒,只是没有说关于表弟sao扰她的事实。 母亲知道了,肯定得和二姑家闹,继父两边为难,又要埋怨母亲,他对她本来就不好,杨吱可不想母亲受委屈,索性宁可自己受些委屈。 想着这些烦心事儿,杨吱很快便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楼下有摩托轰鸣,随即又传来男女的笑闹声。 杨吱睡得朦胧,眼皮子没能睁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动静越来越大。 她猛然惊醒。 这栋小洋房白日里除了佣人周婶和园丁以外,不会有其他人出入,周婶和园丁是夫妇,一般是住在南楼,所以晚上宅子里更加不会有人了。 可是听这脚步声和笑闹声,分明就是一墙之隔的屋外。 有人回来了,是寇响吗? 杨吱赶紧穿上外套,踏上小拖鞋,轻轻打开了房门。 刚刚屋外像开party一般的喧闹好像一场幻觉。 房门外面什么也没有,浓郁的夜色涌入客厅 ,屋子里所有家具隐没在黑暗中。 没有声音,也没有人。 杨吱微微蹙眉,难不成是她做梦了? 应该是。 就在她正要转身回房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声响。 杨吱全身一个激灵:“谁?” ** 寇响把房门钥匙给了沈星纬之后,一个人坐在酒吧吧台边,自顾自地喝了两瓶酒。 他模样英俊不凡,总能吸引女人上前搭讪,她们打扮或妖冶或成熟,他视若无睹。 女人们见他无意,便离开了。寇响开始烦躁,点了根烟,想冷静会儿。 又有女人直接坐到他身边,拿起他的啤酒瓶便塞进自己的嘴里,神情诱惑。 寇响心里一阵嫌恶,冷淡地喃了声:“滚。” 那女人讪讪离开,寇响呆了不过两分钟,横下心,转身走出了酒吧。 一路上归心似箭,烦躁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寇流氓:“再不走,我日了...” 大吱儿睁着一双乌亮的眼睛,纯洁地看着他。 寇流氓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日了沈星纬。” 叼着牛奶吸管路过的沈星纬:“???” 第10章 表演 夜色静寂,幽凉的月光透过落地窗侵入屋内,黑暗中,家具仿佛也镀上一层冷凝色。 杨吱壮着胆子朝走廊尽头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砧板上,缓慢而小心。 “谁在哪里?”她听见自己声音都在抖。 然而就在这时,一串银铃般的女人笑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在这静谧的色夜里,异常突兀。 杨吱吓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接着,她便听到轻微的喘息,女人的高亢,男人的低沉。 杨吱听清之后,霎时间懵在当场。 她不是青涩稚嫩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当然知道怎样的运动会产生这样激烈的声音。 而声音的来源,赫然正是寇响紧闭的房门里。 杨吱愣愣地站在门外,脸红得可以煎鸡蛋,整个人都不好了。 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起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疯了吧! 而房间里的叫声,越发高亢起来。 杨吱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跑,一鼓作气跑到后花园的走廊上,蹲在大理石柱大口地喘息着,紧紧抱着脑袋,不去听,也不去想。 她害怕至极。 ** 寇响匆匆赶回家,在走廊的石柱边见到了杨吱,她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石柱下,抱着脑袋,手紧紧捂着耳朵,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寇响心头紧了紧,随即大步流星走上前去。 “杨吱。” 一声低唤,舌尖微卷,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杨吱猛然抬头,入眼的是他眼角下那条浅淡的伤疤,因为他紧绷的脸色,而显得有点凶。 她有些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一张小脸蛋都胀红不已。 寇响缓缓扬起下颌,看向二楼。 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正在“酣战”,是那帮子没正经的家伙搞的鬼,每次招数推陈出新,总有用不尽的坏点子。 显然,诡计很成功,她明显是被吓着了。 寇响目光下移,瞅见她睡裤上的懒洋洋打呵欠的卡通猫碎花,她穿着拖鞋,白皙的脚趾头卷曲着。 这丫头心思单纯,没见过这样的世面。 所以这他妈干的都是什么事! 寇响灭了手里的烟头,不等她开口,径直拉过她的手。 她手腕纤细若无骨,肌肤凉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