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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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xiele那么多次,难道他真的像韩辰说的那么浪么?沈苑心下略囧。 “呵,还挺精神的嘛!”韩辰逸哼笑出声,抽出了手,因着药膏都化了,拿出来的时候还扯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沈苑不由得轻哼出声,这家伙是占他便宜占惯了么?连这话都说得出来。 上完药后,沈苑拿着被子将自己的下身遮住,轻踹了韩辰逸一脚,“你刚刚说是谁的爸爸?” 韩辰逸顺着他的意站起身,半开玩笑的捏着沈苑下巴道:“你不是说不想工作了么,那我包养你好了。” 沈苑磨牙,怒吼一声,“滚!” 韩辰逸难得的笑出了声,去了浴室洗手,等他出来,沈苑已经迷糊得半睡半醒了。 没穿内裤光着下半身,夹着被子,上头套着个棉质睡衣,睡得脸红通通的,身上不规则的露出几个斑驳的痕迹。 韩辰逸轻手轻脚的将沈苑修长的双腿分开,将被子抖落,沈苑没有了抱的东西,本能的靠近韩辰逸,变成了双腿夹着他的腰。 韩辰逸心里暗爽,面上却是不显,沉默着张脸,揉了揉圆润之处,给沈苑调整了下睡姿,拥着对方睡个下午觉。 深睡后的沈苑却难得做梦了,本来前世一直都睡不着的,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到韩琛,这一世早早的和韩辰逸重逢,他的梦便更少了。 他梦到韩琛入了皇陵,是他和太子康一起扶的灵,一步一步的往地下宫殿走去。 他手里捧着一套火红嫁衣和一顶金灿灿的凤冠,在满是缟素的环境下,十分显眼。 最后盖棺时,沈君卿不舍的在韩琛冰冷的额上落下一吻。 这才让工匠将百年楠木的棺材订上,工匠又在外头套了一层贴合的铁棺,临时用铁水焊上的,严丝合缝,没有丝毫的缝隙。 之后才是工匠用石砖一块一块的将这铁棺覆盖上,他的韩琛永远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是他亲手把他尘封在了这阴暗的地下,孤独寂寞的一个人。 他没有妃子,没有陪葬的妾室,沈君卿也没让生前服侍他的宫女太监们生殉,看着韩琛长大的金顺想和韩琛一起去的,想到地下给先皇尽忠。 沈君卿不让,老人家无儿无女,一辈子都奉献给了皇家,沈苑想让他老人家老了过得顺遂些,赐了座宅子一些下人,让金顺安享晚年。 玉顺见沈君卿这副模样,面露不忍的道:“爷,走吧,这里湿气重。” 小皇帝早就已经离开了,只有沈君卿还立在韩琛的棺椁前,对玉顺的话恍若未闻,半响才轻声道:“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玉顺叹了口气,招呼着周围的宫女太监们离开,不一会就只剩下他自己。 “阿琛……”沈君卿十分深情的喊了一声,可没人会在回应他,那个眼中始终含笑的男人,会说些情话的男人不在了。 沈君卿缓步的走到了韩琛身旁的那副棺材,是副水晶棺,也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归宿,一切尘埃落定后,他要回到这儿。 生同寝,死同xue,这是他们曾经的誓言,他一直都记得。 之所以用的是水晶棺,那是因为他想看着韩琛,就这么看着他几辈子,把他的样貌深深的记在脑海深处。 沈君卿换下自己的麻衣,把之前准备的那身红色华服穿上,带好凤冠,垂着眸子,朝着水晶棺踏了进去。 双手搭在了小腹上,眼神空洞的望着上方,“就让我陪你走过这最后一程吧!” 第66章 明白人儿 韩辰逸走后,萧欢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 剧组的拍摄进程突然加快, 加点加班轮着拍摄。 因为要赶在元旦假期上映, 所以必须得在11月份拍完, 又因萧欢的事耽搁了几天, 现在便有些赶了。 杨老已经杀青走了,他的白擎宇戏份结束了。 那对爱国夫妻倒在了敌人的枪下,但他的爱国信念感染一代人, 为了祖国舍身取义, 牺牲了性命那又有什么,黑暗的国家, 必须经过血的洗礼, 才能迎来他们的曙光。 今天是薛晖阳和白擎宇弟子接头的戏,阿生是个孤儿, 白老夫妇没有自己的孩子, 把他视如己出,从小抚养教育他,现在二老去世了, 他们的遗愿就是要他把这封信送出去, 阿生带着这个坚定的信念,历经艰难险阻把信交了出去, 在回来的路上, 与在乡下避风头的薛晖言碰了个面。 “贺少爷, 您别回城了, 现在城里都是在抓你的人。”阿生很累,面色不是很好,连着赶了两天的路,又刚刚接到师父师娘的噩耗,身心都很疲惫。 薛晖阳听完他的话后,也苍白着脸怔愣着,他没想到自己让对方帮的忙,竟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大的灾祸,他非常的自责,低垂着眼眸,遮住眼底的赤红,“抱歉……” 除了干巴巴的说这句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两个鲜活的生命,因他而死。 在这条路上死的人太多了,但依旧有人前赴后继的进去,死有什么可怕,薛晖阳走了这条路就没有没打算自己能活着,可死的应该是自己啊,为何要是两个无辜的人? 薛晖阳穿着棉布长袍,这一年多的时间,彻底将上流的贵公子打磨得与平民百姓没有区别了,除了那与生俱来的贵气,曾经的薛晖阳的影子半点没留下,人也变得沧桑起来。 阿生却笑了,这是他师父师娘出事后第一次露出笑容,他朝薛晖阳鞠了一躬,“民族大义,我阿生不懂,我只学过几年的书,但我知道您是救国的英雄,师父师娘走时很安详,因为保全了你,他们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阿生除了会唱戏,没别的了,如果薛少爷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义不容辞!” 薛晖阳看着面前这个穿着短衫的青年,从那双平凡的眼里看出他是认真的,他不明白什么民族大义,但他知道国家亡了,那便什么都没了…… “好!”薛晖阳眼底有些热,靠一个人是救不了一个国的,但成千上万的人团结起来,他们总能从死人堆爬起来,从哪里头挖出一条血路,那是一条他们走向黎明曙光的路。 “卡!” “先休息会吧!”李贤皱着眉,让演阿生的那个小演员过去。 小演员是从国内某个选秀活动出道的,外设条件自然不差,刚开始倒还火了那么一段时间,之后却如昙花一现一般,瞬间又沉浸了下去,这么些年下来依旧不瘟不火的,也没能得到什么奖项。 “你怎么回事?能演么,不能演早说,我立马把人换了!”李贤难得的说了重话,他在圈内口碑一直很好,不会粗嗓子骂人,也不会捧高踩低,对新人旧人态度一个样,所以一些演员挺尊重这导演圈的清流。 小演员有些哆嗦,往沈苑的休息区看了几眼,不知为何心下顿时有些不详的预感,想起自己做的那事,不会是被人知道了吧? 刚刚他在和沈苑对戏的时候,沈苑的气势本来就强,他被打压得差点接不上,让他感到芒刺在背的是,有人一直在盯着他,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没有丝毫的温度,是沈苑身边那个凶神恶煞的保镖。 看着并不像保镖,更像是个混社会的,小臂上有纹身,最重要的他的那张脸太可怕了,一脸横rou,肌rou虬结,一巴掌拍过来,他骨头可能都要碎。 皱苦巴巴的一张脸,“李导,今天我有些不舒服,所以不在状态,您就谅解谅解吧!” 李贤惊疑的看了他几眼,果然这小子面色有些苍白,额角甚至都开始冒虚汗,看来是真的不舒服了,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过多责罚,关心了几句,又回到机子旁,看别人的拍摄。 沈苑将手中提神的茶递还给阿龙,水眸瞥了眼刚刚和自己演对手戏的青年,“你认识他?” 问的是阿龙,阿龙将自己略微阴郁的目光收了回来,“不认识。” 沈苑不信,刚刚拍戏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阿龙在往他们的那个方向看去。 拍着戏呢,他也就没在意,现在想想,阿龙不可能就这么失礼的一直看着他,那就可能是看他对面的人了。 按理说俩人没有交集,是什么让阿龙盯着对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不说?”沈苑将充好电的热宝拿了起来,轻声问道。 阿龙皱了一张脸,还是不开口,因为老板不让他说啊! 韩总说了不要拿这些烦心事去打扰沈苑,他们在背后处理了就是,所以他不能告诉沈苑。 沈苑的脾气除了韩辰逸最了解外,跟着他那么久的阿龙也十分清楚,得罪韩总不一定会死得很惨,但把沈先生惹毛了,他怕是要被虐成渣渣。 阿龙心里怂了,面上还硬撑着,但也把老板卖了,“韩总不让我说!” 沈苑坐在椅子上,拿着热宝捂手,眼睛眯了眯,挑眉道:“韩总不让你说?” 目光又在那个外形条件不错的小演员身上溜了溜,拧眉道:“你们韩总不会看上他了吧?” 阿龙抽了抽嘴,他就不信沈先生会误会,两个人刚分开没几天,天天晚上还打电话视频,让他这个已婚的直男只觉得牙疼,韩总什么情况沈先生不可能不知道。 “您可真会开玩笑。”阿龙讪笑了几声。 沈苑的脸立马放了下来,“好啊,韩辰逸这是背着我偷腥了?” 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过去,自己亲自问问韩辰逸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阿龙被吓了一跳,苦巴巴的拦着,“沈先生,我说还不行么!” 要是让韩辰逸知道他在外面编排他,那他这个月的工资可能就要泡汤了,即使他并没有,但沈先生那张嘴也可能把假的说成真的,大于八成的可能,韩总还是会相信他,受罪的就是他了。 权衡利弊,阿龙决定宁愿背叛老板,也不准备把沈苑得罪了。 将他查到的那点玩意儿,都倒腾了出来。 原来这小演员是公司花了点人脉,刚好自己也有点演技这才进了剧组,而公司刚好是晖言娱乐,也就是圈内老二,被gk压得起不来的那个公司。 有潜力的都被gk挖去了,剩下的一些歪瓜裂枣晖言不想要也没办法,这几年也就被gk越甩越远,拍马不及。 但毕竟是老牌公司,公司的底蕴自然还在,也有那么一两个老人留了下来,可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路也宽,比其他一些没落压榨艺人的小公司依旧好太多,还能在圈里称老二。 所以也有一些明星会主动去签晖言,小演员江松就是,他是从晖言主办的选秀活动中脱颖而出的,比赛结束就被晖言签了,刚开始选秀热度还在,公司倒还捧他。 随着时间的流逝,观众们渐渐对曾经喜欢小新人不敢兴趣了,江松日子就变得不好过了。 他一不是科班生,二不是练习生,除了有点样貌,就是歌唱得好,但他想多赚钱更有出路些,便又转成了演员,一切又得重头学,好不容易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有点成绩了,所以他想爬得更高些。 当吴桐找上他时,他一口答应了,反正也没人知道那是他做的,时间过去那么久车上没有摄像头,就是行车记录仪都没有,明星的保姆车这些东西都不会安的,这是为了保护他们的隐私。 何况只要做了就行,又不一定要得,这算来算去是他赚了,所以他在车门上按了钉子,那辆车基本上就是几个主角坐的了,有很大的概率会是沈苑出事。 不然光滑的车门怎么会挂到人,让萧欢差点毁了容,这计划按吴桐来说简直就是完美,沈苑也的确出事了,虽然很快就摆平,只要沈苑吃瘪她就高兴。 沈苑听了半天,知道是又有人害他了,但这吴桐是谁?他根本不认识呀,就连那个小演员江松也是第一次才碰面,在剧组里除了那几次对戏,俩人一点交集都没有,怎么又得罪人了。 沈苑冷着张脸,问道:“吴桐是谁?” 阿龙神色莫测,无辜的摸了摸鼻子,结巴道:“这个……这个……” “和韩辰逸有关系?”沈苑立马明白过来了,原来这是情敌啊,还是连面都没见过的情敌,甚至他都不认识对方。 竟给他准备了这么一个大礼,沈苑冷笑一声,“好,很好!” 阿龙心里发毛,一米八七的大汉想跑路,实在是沈苑的眼神太吓人了,就想去杀人似的。 “要处理了吗?”阿龙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沈苑将热茶一饮而尽,重重放到了桌子上,把披着的大衣脱了,活动活动身体,又轮到他的戏了。 人家一个打拼的小演员也并不容易,对方的演技也过得去,沈苑还没有小心眼到这个地步,剧组时间本来就紧,他不想给李贤舔麻烦。 江松能收敛点就好,如果依旧不知死活的来触碰他的底线,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沈苑虽说是冷情冷血,但做事一向都有原则,当初丁波的事,他也给过对方机会了,可对方依旧不收敛,得到那样的结局,是他该得的。 丁波是彻底的退出圈子,去了国外,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和那些圈外的商人的事什么时候会爆出来,曾经轰动一时的小鲜rou没半年的时间,便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让人欷吁不已。 杨文欣也是,韩辰逸没说,但沈苑知道里面的情况复杂,涉及的人也多,杨文欣只是众人推出了挡箭牌替死鬼,但错了就是错了,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和这两位做的事比,江松的事算小事,沈苑神色没有变化,如往常一样平淡的一张脸,但是江松自己却把自己吓得半死,苍白着脸,连念台词都念不利索了。 “江松,你抖什么?沈苑又不会吃了你!”李贤吼了一声,江松则是把自己的头低得越来越低,就快要埋到胸前了。 对方肯定是知道他做的事了,怎么不来找他谈话?是不是准备在别的地方给他下绊子呢? 江松非常后悔,为什么要答应吴桐的事,梧桐是晖言的老人,地位非凡,是可以给他带来一些利益,可得罪沈苑他照样没有好果子吃。 因着江松的问题,李导已经喊了两次“卡”了,沈苑觉得自己吓小朋友也吓够了,明明他比对方还小上那么一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