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九华府
魏县主抬头看太师,以他黄庭二境的修为,竟然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只感觉看到很平凡的一张脸,但总觉得眉眼之间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纱雾,而且,在他的周围更是感到如沐春风,这就是大黄庭真人的强大,能面积的改变周围人的感官。 “下官有案情禀告。” “有案情,你应该呈送府主才对,怎么自己跑来了?”太师随口问道。 “下官已经向司马府主汇报过了。” “那也还有张巡道,”太师接着道:“要是都像你这样越级上报,置巡道于何地?” “下官不敢,”魏主县只好硬着头皮道:“只是因为此案,与张巡道有些关碍,下官才不得不越级上禀。” “哼……”张暮秋终于忍不住,冷哼道:“倒要听听是什么案子!” “这……”魏县主询问的看一眼太师,见他点头,方一字一句道:“本县明长春私通‘天匪’实属诬告!” “此案已由府主审结。”张暮秋大为不悦道:“怎么又翻出来了?” “因为有了新的证据。”魏县主抬起头,无畏的迎着张巡道。 张暮秋闻言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不屑道:“以前的人证物证口供俱全,难道那都是假的不成?” “现在又有了新的人证物证!”魏县主沉声道。 “此案是本官亲自审理,”张巡道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截断他的话头道:“人证物证俱在才结案的。” “现在新的证据就在面前,大人您自己过目。”魏子阳一步不让。 “你!”张暮秋怒极拍案 “咳……”太师咳嗽一声,张暮秋才猛然想起,太师还在。连忙擦擦汗道:“下官失礼了,实在是这姓魏的狂犬吠日、一派胡言!” “呵呵……”太师那看不清的脸上,好像是在笑,但周围的空气却是陡然间发生了变化,刚才还是如沐春风,现在的感觉是寒风阵阵,让人透体生寒。 “是否是胡言,不要急着下结论。既然出现新的人证物证,自然要辨其真伪。”顿一下,太师淡淡道:“此案自然要重审!” “可是,兰陵郡王已经批决了!”张暮秋不情愿的说道。 “如果出现错误,我就是来改正错误的!”太师声音冷冷的说一声,又望向魏子阳道:“魏县主,你手里可是此案卷宗?” “这是下官拿获一干人犯后,突审的文案。”魏县主赶紧双手奉上。 太师接过来,扫了几眼,就递给了张巡道。 张暮秋早就如坐针毡,接过来看了几眼,豆大的汗珠便淌下来。 太师面无表情道:“你怎么看?” “看来真的……别有内情……”张暮秋艰难道。 “嗯。”太师点下头,对魏县主道:“你呈上的卷宗,我先仔细观看一下,定会给你公正的判断。” “全凭大人安排,所有案犯已经连夜押运到了大名府,应该快到了,大可以再审理一遍,看下官有无遗漏”魏子阳恭声道。 “我会的。”太师点点头,竟起身将他送到衙门口。 魏子阳受宠若惊,太师淡淡道:“好好体会为官之道,不要让君上失望。” 魏子阳闻言,对者空中深深一揖道:“定不负君上所托!” 魏子阳再次施礼,拜别了太师,又去府主衙门回话,司马府主和他说了许多修行上的心得,过晌才回去。 。。。。。。 却说血七这边,自从那日吴道田答应把那颗血影珠给他之后,他也想了很多。既然签订了魂契,那么他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把这位主人推到鼎峰的位置,自己才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以血七的资质,若非罗家出现如此大的变故,他早就晋升黄庭境了,想当初,他也是眉山七俊杰之一,三十岁的年龄就到了天魂境,家中老祖也对他寄予厚望,已经指明了下一代的家主就是他。 谁知风云变幻,昔日的天才人物,沦为丧家之犬。 但他能带着三弟逃过追杀,还能隐藏在血灵教之中,也说明了此人的手段心计,绝非常人可比。 在血灵教的这十年来,他的修为一直停留在天魂境,一是受三弟的拖累,二是,他不敢晋升黄庭境。 这日,血七来到九华镇,九华镇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新修建的九华府,不知耗资多少,原来的罗府已经被完全的拆除,现在的九华镇已经是多宝阁的产业。 此时的九华府,楼台高阁,数都数不清,覆压数十里,隔离天日。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 複道行空,不霁何虹? 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歌台暖响,灵气融融; 一日之内,一府之间,而气候竟然完全不一。 血七在心里暗叹,这真是暴发户,不知道引来多少灵脉在此,这都堪比一个门派的修行之地了,这是恐怕别人不知道多宝阁有钱啊,还真是够高调的。 在九华府的上空,张三娘携吴道田落在一处庄园,有两人在等候,一位油头粉面生,一位一脸络腮胡大汉。 两人一脸狐疑的看着吴道田,又看看张三娘,张三娘也不说话。 吴道田开口道:“三少爷见了我这个师叔,怎么连话都不说,前几日借我的山河**,也没见你送回来,是打算赖着不还了吧?”前几日,黄潘安把山河**借走后,一直没有归还,吴道田就知道是这子的主意。 那粉面生脸上立马的满面桃花开,赶紧行礼道:“楼拜见师叔,您老看着刚十五岁吧,这修为有点差啊!我那敢赖您老人家的东西,大师兄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接着又补了一句“初次见面,师叔给什么见面礼啊!” 吴道田笑眯眯的道:“师叔我给你准备了两份大礼,这是两部左道功法。”吴道田从怀里掏出两本手抄的,一本‘玄阴血经’一本‘弥天血经’,却是血七奉上的两本左道功法。 以两部左道功法做见面礼,果然是一份大礼,叫做楼的粉面生大喜,屁颠屁颠的走过来,双手接住。 吴道田又补了一句:“这两部左道功法,是血灵教的两大传承,你把这两部功法隐藏的天机找出来,一年内若完不成,等你大师兄回来,自然会找你算账。再顺便看看危楼内门弟子,有谁适合修练。” 这粉面生,心有七窍,最擅长推演之术,以往危楼的大部分功法,都会经过他的推演,才让大家修炼。 粉面生大喜之后又大悲,又让自己做苦差,这师叔和师傅一个德行。 “还有你这个长的像大马猴的,你们黄家最近没再来找你啊!”吴道田又开口道。 那络腮胡大汉苦着脸,说道:“见过师叔,我早就和黄家一刀两断了,黄家之人找我也都是打秋风的。” 然后,络腮胡大汉又朝张三娘道:“鱼儿,三年未见,想煞为夫了!” 张三娘还未说话,粉面生道:“你夫妻俩别这么酸溜溜的,这些话留在没人的地方说去,我听了牙根酸。” “好啊!高楼,几年不见,你皮又痒痒了吧!”张三娘伸手拧住粉面生的耳朵。 “二师姐,你轻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