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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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隽冷笑:“看来,如今的端木一族中,我这个少族长,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车娘缓缓摇首:“他们若不是因为忌惮公子,早就闹翻天了,何必隐忍到今日?” 南隽倒有些意外,他坐回案旁,握住车娘一只柔软素手,挑眉道:“你倒是说说,他们要闹什么?” 车娘极是自然的偎入他怀中,道:“奴婢愚钝,哪里知道这些?奴婢只是得到消息,梦、寒两位长老昨日曾在北市现身。” “北市?”南隽握紧她的手,道:“呵,南市果然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只可惜,北市跟南市不同,想控制北市,只怕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车娘浅浅一笑:“此一时,彼一时。昨日,北市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马乱,几乎所有马场的马都疯了一般冲去栅栏,狂奔不止。后来,戍卫营带人射杀了全部乱马,一匹都没留。如今马市疲软无货,想要趁虚而入,也未尝没有机会。” 南隽加重了手上力道,一只手挑起车娘下巴,眯眼,语气里满是危险的气息:“昨日的事,为何此时才回禀我?” 车娘抿唇而笑:“奴婢没有证据,不敢妄言。”顿了顿,她道:“公子可知,昨日袭击马市的,是什么人?” “说说看。” 车娘在他耳畔轻轻吐出三字:暗血阁。 南隽冷笑一声:“咱们这位王上,果然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敲门声传来,车娘恢复冷静神色,她松开手,迅速离开令她无限依恋的怀抱,道:“何事?” 外面的人恭敬的回道:“公子要的消息有线索了,世子可能在宫中。” 车娘听罢,便回身去看南隽。 南隽暗暗松了口气,不动声色道:“知道了,继续盯着点。” 垂文殿内,君臣三人的谈话一直持续到深夜,其间,晏婴特地准备了两顿小夜宵,防止他们饿着。 因此,当夜,九辰再次错过了宫禁,只能留宿宫中。 巫王倒没有再去章台宫,直接在垂文殿歇了。 夜半时分,巫王从梦中挣扎醒来,听着殿中断断续续的低咳声,只觉头疼欲裂,太阳xue突突跳个不停。 晏婴听到动静,忙让内侍掌灯,匆匆行到龙榻之前,道:“王上可有吩咐?” 巫王揉着额角,皱眉:“谁在咳嗽?” 晏婴看巫王语气中带了几分烦躁,生怕触他逆鳞,却又不敢不回,只能战战兢兢、硬着头皮道:“可能是外间的奴才不懂事,老奴……老奴马上去查。” 巫王忍着头痛,喝了口小内侍准备的茶水,才摆手示意他退下。 晏婴尽量压着动静,一路踩着碎步奔到书阁。 九辰正握着一卷书在灯下细读,见他进来,道:“出了何事?” 晏婴急得团团转,道:“王上醒了,刚刚直问老奴是谁在咳嗽,老奴胡编了个理由,只怕瞒不了多久。” 九辰合住书册,复咳了一声,道:“是我糊涂了,有劳晏公。” 晏婴却苦于无计可施,听了此话,道:“殿下可是有主意了?” 九辰点头:“我先去沉思殿,等天快亮的时候再回来,他应该不会发现的。” 晏婴想来想去也只能如此,便道:“老奴派个人送送殿下。” 九辰暗施内力活动了一下双膝,扶案缓缓起身,依旧拾起那卷书册,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何必麻烦他们。” 晏婴总算松了口气,他抹了把冷汗,悄然回到寝阁,正要命内侍灭灯,却突地发现巫王依旧坐在床榻之上,立时吓得打了个激灵。 极力平复了一番心绪,晏婴才小心翼翼的回禀道:“老奴请王上安歇。” 巫王瞥着他,两道刀刻般的剑眉拧得极深:“方才,是世子在咳?” 晏婴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 巫王嫌恶的收回目光,道:“去让世子过来。” 晏婴哆嗦着道:“殿下……殿下去沉思殿了。”说罢,他连连叩首:“王上明鉴,这都是老奴的主意,老奴该死!” 巫王心头添了几分烦躁:“他到底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晏婴已无法再遮遮掩掩,只能尽力圆场道:“殿下可能受了些凉,嗓子不舒服,方才扰了王上。所以,殿下的意思是,他今夜先去沉思殿,等明儿天亮了再过来,让王上好好休息。” 出乎晏婴意料,巫王并没有发怒,只是沉默的听完,便躺了回去。 晏婴缓了缓,才手足俱冷得从地上爬了起来,吩咐内侍灭灯。 到了后半夜,外面却是毫无预兆的起了大风。 风声飒飒,穿林扫叶,伴随着滚滚闷雷,噼噼啪啪便是一阵急雨。 云妃车舆被困在半途,只能由侍婢珊瑚扶着到一旁的殿檐下躲雨。 珊瑚忙替云妃解下淋湿的披风,道:“这雨怎么跟急惊风似的,说来就来,幸好娘娘提前回来了,否则,定要被困在山道上了。” 云妃望着漫天大雨,笑道:“佛祖有灵,普降甘霖于众生,是大慈悲。” 珊瑚不解道:“娘娘明明只是去礼佛而已,怎么,倒像也沾了佛气似的。” 云妃笑而不语,缓缓闭目,双掌合十,于这雨夜中默默祈祷。 珊瑚愈加看不明白,便只在一旁静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