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没在闹,你别躲啊……乖,过来……”陈瀚东岂肯这么轻易的放过她,长臂一伸又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又是好一通调戏,直把艾常欢逗得面红耳赤心头发热。 眼见马上要擦枪走火了,余式微心头一紧,身子一转,从陈瀚东身下溜了出去,随后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你今晚不许碰我……” 陈瀚东急的眼睛都红了:“为什么?” 余式微眼珠转了转:“因为……因为……因为我困了。” 说完就拉高被子,闭眼睡了,再也不理陈瀚东。 陈瀚东:“……” 他到底是个正人君子,做不出强迫女人的事儿来,所以只好又苦命的起身去冲冷水澡了。 余式微还是放心不下沈宁西,第二天就到她的店里去找她,结果只看到肖唯一个人在那里忙碌,而且好像正打算锁门的样子。 余式微上前问道:“小唯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沈宁西呢?” 肖唯回头见是她,放下手中的进货单,捶了捶肩膀说道:“小西她生病了,昨天回来之后就发高烧,整个人都病怏怏的,我让她去医院她怎么都不肯。这店里又忙的很,只能先把事情放一放,我现在就回去找她。” 余式微立刻说:“我刚好也要去看她,一起去吧。” 肖唯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打车一起去沈宁西的公寓。 路上余式微问起了沈宁西的事,她说:“昨天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一幕我是怎么都不信的,明明小西姐那么爱权振东,为什么还是要说出那么狠的话。” 肖唯还不知道余式微和权振东的关系,只以为她是单纯的关心沈宁西而已,可是这是沈宁西的私事,她有点不太好说,所以只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说。 “他们两个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懂,小西平常也不说,我只知道,权振东是小西第一个也是唯一爱过的男人。小西16岁那年就遇到他了,相恋了三年,结果权振东却娶了别人。于是小西就离开了,可是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们还是相逢。小西爱他,可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这就是为什么她会那么挣扎。” 这倒是余式微所不知道的,16岁爱上了一个男人,19岁的时候却眼睁睁的看着他娶了别人,那种心情她大概也能体会到一些。就像她爱霍沥阳样那么多年,结果,他还是一声不吭的走了,那种被人辜负的心情,想起来都心酸的要命,可是心里还是会放不下。 一开始确实是权振东辜负了沈宁西没错,后来他给了她全部的爱,可是这样又辜负了他的妻子。 沈宁西必然也是爱权振东的。可是,他的背叛给了她狠狠的一刀她不得不痛着放手。 这说明沈宁西是一个是非观念很强的女孩,哪怕真的深爱也不会去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是当他们再次相逢的时候,爱情战胜了理智他们又重新纠缠在了一起。 于是爱情与理智展开了殊死搏斗,她一直在挣扎。 这个时候权振东的态度决定了她的态度,只要权振东一示好,爱情便立刻胜利,可是当轰轰烈烈的爱情过后她又遭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于是她每天都活在这样的煎熬之中。 权振东体会不了她的煎熬,他只知道,他好不容易才又抓住了沈宁西,所以绝对不能放手让她离开。 陈寒雪的出现和那场的车祸却让沈宁西明白她对一个女人的伤害是那样的深刻那样的**裸。 这个时候,理智占了上风爱情被打败,于是她选择了分手。 虽然方式有点残忍,但不得不说长痛不如短痛。 那番话不仅伤害到了权振东,也伤害到了她自己,于是本来就高烧不退回到家之后更是彻底倒下。 不知怎么的,余式微对他们两个有了一点点怜悯。相爱不但不能相守还要互相伤害,那种感觉应该是痛楚难当。 车子很快到了沈宁西的公寓下,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肖唯打开门的时候她略略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摆设。不管是家具还是设计,都非常的清新淡雅,与沈宁西的性格十分相符,她相信这些东西是不会骗人的,沈宁西真的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孩。 客厅的中央,摆放着一束百合,花开放得非常的好。这说明沈宁西非常的细心。通过这样一个细节就可以看出,屋子的主人,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女孩。 肖唯说:“沈宁西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呢,自从回来之后她整个人就像被人抽掉了三魂七魄一样,问她什么她都没有反应,让她去医院她也不去让她吃药她也不吃,最后还是我强行给她灌下去的,我真的很担心她。” 肖唯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房门,余式微望过去,只见沈宁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虽然她身上已经盖了厚厚的两层被子却好像还是浑身发冷一样双臂抱着自己,双腿曲膝。 因为高烧,她小小的瓜子脸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焊脸颊绯红,双唇却干燥清白。 她不过是一个被爱情伤害了的女子,虽然聪明地选择了早日抽身,却还是,痛不欲生。 余式微问肖唯:“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肖唯说:“好你进去吧!如果能说动他去医院那我就更好了。” 余式微点了点头:“好我尽力。” 余式微轻轻地走了进去,在她的床边坐下。稍一抬头就看到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照片上一男一女,额头相抵,嘴角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那是沈宁西和权振东。看起来比较年轻,应该是早些时候的照片。 相框的边缘有些磨损。应该是有人经常拿在手中摩挲,看相框中的人发呆。 虽然知道这个想法不对,可是余式微还是不由的人想象了一下,如果没有陈寒雪就好了。 躺在床上的沈宁西动了动,沙哑着嗓子说道:“水……水……” 余式微急忙取过床头的水杯给她喂了一些水。 喝了水沈宁西的精神好了一些,她费力地抬起眼眸,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久才认出来人是余式微。“你怎么来了?”她虚弱的说道。 余式微笑了一下:“我这个人好像有点强迫症,如果想知道什么的话就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沈宁西虽然病了,但是并不糊涂,她沉默了一会儿,隐约猜到了余式微来这的原因。 “那你肯定要白费功夫了,因为我这里什么秘密都没有,昨天你看到的就是真相。” 余式微说:“我才不相信。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为什么不肯去医院呢?是不是觉得心酸比伤风更痛?” “不。”沈宁西只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