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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照有耐心地回答着他的这些幼稚问题:“我的都是宵宵的。” “可是我的不是都是你的哦。” “嗯。”莫照伸手不时抚过他的鬓角,“宵宵是我的。” 乔熠宵回头望着他的眼睛,问:“那你是宵宵的吗?” 莫照也望着他的眼睛,温声说:“是。” 乔熠宵高兴地笑了起来,然后凑近他,在他的眉心也印下一个吻,带着恩赐般的表情得意道:“那宵宵就亲你一下!” 莫照舒坦地露出微笑,看着他做这些。 乔熠宵这才继续窝回去,嘴里与莫照闲闲地说着话,半点没再提昨晚的事。但他是知道的,莫照一定也记得很清楚,那些一定也住进了莫照的心中吧? 他们中午便回去了,路上莫照问:“要不要接你的弟弟来家里吃饭?” 乔熠宵摇头道:“才不要,看到他就想打他。” 莫照笑出声。 “很好笑吗?”乔熠宵回头看他。 “没有,我们宵宵最坦率了。” “其实我们家的事你都知道的,我对他吧,谈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但总归我们家就剩我跟他了,有我一口饭吃,就不会少他一口水喝的。”乔熠宵讲得认真,莫照微笑着想,所以他当初才会看中乔熠宵。 好的灵魂便是这样的,隔着再远的距离与再具迷惑性的外表,总能看穿的。 他是真的很幸运。 途中,乔熠宵坚持回一趟郊区的家,说要去拿东西。 莫照问要拿什么。 乔熠宵却坚决不说,到了院门口,也不许莫照下车,他急匆匆地往里走去。却因为昨晚也算纵欲过度,总归是有些疼的,自己被自己绊了一下,看得莫照好一阵心疼。 他倒好,回身,指着莫照说:“不许跟进来!” 他走进房子,坐在客厅看书的金姑娘吓地立刻站了起来,她这个暑假照例是留守。 乔熠宵不在意地摆摆手,道:“你继续,我回来拿东西。”他往楼上走去,姿势却总归有些怪异。 金洛在身后看着,立刻就明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乔熠宵在抽屉里找到当初那本小日历,翻到八月,就在今日,八月六日的日历上又圈了个圈出来。想了想,他又画上一张笑脸与爱心,他本想放回去了。但是咬着笔头,他在旁边又加上:谢谢。 写完这两个字他又犹豫了。 他本想写“谢谢老公”,到底没有好意思,想了片刻,写上“谢谢莫照”。 随后,他就立刻把日历合起来,再度塞到了抽屉的最深处。 做完这些,他起身走了出去,却觉得完成了什么大事似的,脸上笑得比刚刚更甚。 到楼下,他与金洛一挥手便走了。 金洛悄悄站在客厅的窗帘后头,看到莫照给他开好车门,乔熠宵笑着与他说了三两句话,坐进了车座,车子这般开离了小院。 她看了良久。 乔熠宵不愿意说他做什么去了,莫照便也不逼问。 回到市区的家,董阿姨早做好了一桌饭。莫照知道乔熠宵其实还是喜欢热闹的,提前便让肖哲与万灵都来了,大家一起坐在桌上吃饭。 反正这个家里,宗旨就只有一个:乔熠宵高兴就好。 于是都是人精的大家,配合莫照,使出浑身解数,非常热闹地吃完了这顿为乔熠宵的生日所准备的饭。 乔熠宵神采飞扬,从小到大第一次过生日,却过得毫不沮丧。莫照给予他的一切,覆盖了过去所有的哀伤与伤疤。 乔熠宵奇异地想到了小时候听过的一首歌:不怕不怕啦。 那伤疤揭开就揭开了。 有莫照,好像就都不怕不怕啦。伤口似乎也不会再疼了。 过了几日,乔熠宵刚下班,从公司的大楼里出来,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是某“变态”,这称谓他是故意不改的。不过此时的变态,显然又与当初的变态意思不同。 莫照说晚上带他一起吃饭。 他应下,便让肖哲送他去莫照的单位。 莫照下班后带他去吃饭,平常他们俩一起吃饭,也都是去一些比较普通的饭馆吃饭。有时甚至去一些街边小店,就是这种地方,才能找到好吃的。 今日,莫照却带他去了一个看起来就挺贵的地方。 乔熠宵解下安全带,往里看了眼,疑惑道:“是很好吃吗?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莫照笑着说:“听说不错。” “噢。”乔熠宵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会纠结于这些小事情的乔熠宵了,他听到有好吃的,便高高兴兴地下车,与莫照一起走了进去。 接待见到他们进来,上前笑道:“莫先生您好,柳先生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乔熠宵脚步一凝,他看向莫照,皱眉。 莫照也看了他一眼,平和道:“吃顿饭而已。” 乔熠宵一想,是啊,吃顿饭而已!他还怕了那个人不成?!当日,他情绪不对,被人指着鼻子侮辱也一点儿反抗都没有。事后他是很后悔的,就算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他当时也不必那么孬种吧?!今天非要报仇! 莫照看到他眼睛一亮,便放下心来,与他一起走进去。 这些天,柳北晔一直等着莫照呢。就按莫照那个性格,他都这般了,他就不信莫照没有反应。莫照可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人,或者说压根就不是会被欺负的人。很多人见他整日里笑得那般和睦,就真当他是个好人了!他柳北晔可不是那种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