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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叛徒。 最后一个菜上来了,是一道大骨汤,rou香浓郁,闻着便让人垂涎欲滴。 然而,夏黎初却不一样,汤是真的香,想吐也是真的想吐。夏黎初几乎是一瞬间脸就变白了,然后控制不住的想要干呕。 这是徐卓晏这些天第一次亲眼看见夏黎初这样的状态。他立即装了一杯水,把水喂给夏黎初,边问他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喝下一些水后,夏黎初的难受劲儿缓了过来,他摇摇头回答道:“只是想吐,别的地方挺好的。” 徐卓晏让服务生把这道菜撤了下去。 这样一来,夏黎初已经完全没了胃口,沈泽在徐卓晏的影响下胃口也不大,只有芋圆吃得很香。 吃完这顿饭,沈泽就借口开溜了,徐卓晏动作慢一步没有将人拦下,不过这也没大碍,有联系方式就行。 沈泽坐上出租才慢慢回味出些不对劲,想着想着,他脸色就有些奇怪起来,夏黎初这症状似乎不太妙啊。 等人离开,徐卓晏才开始跟夏黎初算账,他把芋圆交给了助理,自己则是把夏黎初带回了房间。 徐卓晏把人压在沙发上,挑着人的下巴,先是咬了一下那粉嫩的唇,然后湿.漉.漉的吻一路向下到喉结,夏黎初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轻微颤抖着。 “初初,你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居然在巴黎也能跟老情人约会。”徐卓晏眼神很危险,温热的手掌使劲儿作怪,想糖纸剥开,品尝那颗甜美的糖果。 夏黎初躲开他的动作,扯过枕头抱在身前,简直就是欲盖弥彰,还不如什么都不遮,他抬腿用脚掌抵住徐卓晏的腰部,很没底气地说:“你又乱说话,什么老情人啊。”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眼神越来越可怜。 夏黎初故态复萌,曾经的他一做错事就是这般模样,不管有理没理,先撒个娇然后装装可怜,最后胡搅蛮缠一番,事儿就过去了。 徐卓晏有的是方法治他。 既然夏黎初这样送上来,徐卓晏便笑纳了这份礼物。 反正他可以问沈泽,也可以问陈霍安。 还是下午,房间中的窗帘就被全部放了下来,暧昧的香味儿浮动在空气中,房内还有一道清浅的呼吸声,显然是累极了。 徐卓晏在客厅点燃一根烟,他的神态慵懒却又危险,手指轻点给沈泽去了一通电话,他这会儿不带半点儿掩饰,语气神情都如同坚冰,又硬又冷。 “我们谈谈。”徐卓晏不容置喙地说,他笃定沈泽会同意。 “现在?”沈泽问。 “嗯,面谈或者电话里都可以。”徐卓晏说。 “电话里说吧,我也正想找你。”沈泽说,这一天迟早要来,沈泽想着,既然夏黎初不敢,那就由他来说好了。 这场对话进行了一小时,基本上都是徐卓晏问,沈泽答。 徐卓晏问:“当年照片是假的?” 沈泽:“是真的。” 徐卓晏差点儿把手机捏碎。 沈泽又添了一句,“摆拍,你不知道黎初那时候哭得有多惨,他就差跪下来求我了,我担心如果我不答应,他就真的随便在外头找个人上床,所以……你看到的照片就是这样来的。” 徐卓晏听前两个字时,那颗在心中待了许多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可听到后面那些话时,心脏又高高提起,夏黎初果然瞒了许多事情。 徐卓晏又问:“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沈泽哽了一下,芋圆的事儿是真不能说,但又想到夏黎初缩头乌龟的本性,他便委婉提示,“知道一点儿芋圆的身世。” 徐卓晏:“比如?” 沈泽犹豫两秒,“比如可能跟你有关系。”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太多,便大声说:“您不是有权有势什么事儿都能查到吗?你查啊,总能查到的。” …… 是啊,现在的徐卓晏要查什么查不到?现在的他在害怕,仅仅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那些就足够让他窒息,那真相呢? 徐卓晏注视着虚空中的一点,指间的烟慢慢燃烧,烟雾缭绕着他的侧脸,尼古丁并不能带走他内心的半点茫然。 他在想,那时候的夏黎初究竟会无助到什么程度,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把那些照片发出去。 是不是哭得很可怜,眼睛都红了,眼眶里全是眼泪,身体或许还在发抖。又或者是冷静得可以,灵魂却已经灰暗,不报任何希望、决绝的做了那么多事情。一点儿退路也没有给自己留。 那是徐卓晏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他连让夏黎初生气都舍不得。 夏黎初醒来时已经是夜晚,他趴在床上揉腰,发着呆想男朋友能力太强也不好,他总是跟不上节奏,往往都是他好几次了,徐卓晏才一次。 摸着摸着,他就摸到了自己的肚皮,软软的还蛮好摸。 就是……怎么会这么软?这不太对啊。 夏黎初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壁灯,靠在床头研究自己的小肚子,明明年前这里还有一层肌rou的,薄薄的,可好看了。 徐卓晏一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他立即别过头,轻轻咳嗽一声,示意里面那位收敛一些。 但夏黎初收不到他的暗示,反而还朝着徐卓晏招招手,焦急地说:“你快过来看,我是不是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