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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既也看过去,那女明星是熟悉面容,她花一般艳丽的容颜,连他这种不常看电视的人都有印象,和相十方站在一起,还真是珠联璧合。 林既嘴唇紧抿,他不该对此有任何异议,何况相十方现在一门心思在他身上,至少不会那么突然的接受另一个人。可林既知道,自己想到了这层,就是大错特错。 他怎么能还去在乎这些呢? 林既背过身,把关于和相十方有关都隔绝在外。 “相总往这边看了!” “林总,他在看你呢!” 林既背影一僵,但终究没回头,与他们说起别的事情,不着痕迹的略过这个话题。 没过多久,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抱歉,打扰了。” “哟,相总啊?不打扰不打扰。” “我借林总一用。” 说罢,林既的手腕被抓住,对方一带,他就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相十方,你……” “我头有点儿晕了。”相十方尾音很轻,还真有些恍惚的样子。 没给林既说“关我什么事”的机会,相十方把林既带出了这个小圈子,往一个安全出口走。 “相十方,你放开我!”林既想收回自己的手,相十方力大惊人,连林既的挣扎都显得无足轻重。 “好多人在看着呢。”相十方轻飘飘道。 林既咬牙瞪他,在这种场合下闹出笑话,他做不来,只能憋屈被相十方拉走。 推开安全出口的门,外面就是灯光昏暗的楼梯间,门一关,那些富丽堂皇的布设,风度翩翩的应酬,全被隔绝在外。 林既被推到墙上,继而带着红酒味的呼吸贴进,相十方的胸膛与他紧贴,林既倏然睁大眼睛,陡然这么近,相十方似乎虚幻如梦。 “真的醉了。”相十方呢喃道,他头一低,靠在林既的肩上,在休憩。 “你才喝了多少?”林既推着相十方的肩,“别找我。” 相十方握住林既的手,轻而易举反摁在后,又蹭了蹭,“喝了好多杯,酒劲儿一齐上来。你说帮我醒酒的,你不能不管我。” 他声音低闷,还有几分鼻音,像在委屈的撒娇。 “你……”林既忍无可忍,“你这样就是在醒酒?!” 相十方低低地笑了,他微微转向林既的领口,小心嗅着从那里透出来的林既身体的味道。 真好闻。 “够了吗?”林既动了动肩膀,不想让相十方靠下去。 “不够,再一会儿,我不做什么。”相十方说。 林既只能寄希望于那扇门,希望有个好事者过来解救他。 “刚才,有人想约我。”相十方说。 林既眼皮一跳,不置可否。 “我就跟她说,心有所属。”相十方语气微软,显得暧昧缱绻,“看着你说的。” 林既想起了刚刚有人说“林总,他在看你呢”。 “她应该知道我喜欢的是谁。” “哦。”林既面无表情。 相十方咬了咬唇,也不说话了。 他们静静依偎着,相十方高大的躯体温暖宽厚,头发上有淡淡清爽的味道,从生理上,林既无法阻挠的感到了舒适——像冬天厚厚的被子一样,恰到好处的温暖。 林既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他无意识地轻靠相十方的脑袋,眼睛半阂。 “嘎吱——” 香槟色的光芒泄入这个空间,同时还有一声仓皇地“抱歉”。 相十方站直,身体一侧,把林既挡得严严实实。 “谁?”林既紧张道。 “一个服务生,已经走了。”相十方安抚地揉了揉林既的腰。 那儿恰好是林既的敏感带,他差点腿软。 “放开我!”林既用力推他。 相十方顺势后退,对方的体温就此抽离,他们同时产生了不适。 林既朝门口走,但相十方又一次抓住了他。 “头还是晕,带我去开间房吧。”相十方这么说着,但带领方还是他自己,他拉着林既下楼,联系酒店经理订了房间。 林既不明就里的被带去开房,没一会儿庆发银行的老总亲自过来看望,林既还被莫名其妙夸了几句“心善友好,体贴入微”,他们俩也被描述成“商场里难得的革命友情”,相十方听了露出了清浅却值得品味的笑,看着林既的眼神意味深长。 林既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旁人走了之后,相十方便攥紧了林既的手,哀求道:“你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你什么毛病?” 相十方不说话,还默默让出了旁边的位置,想让林既也躺上来。 林既果断拒绝。 不过现在的境况相十方已经很满足了,其实他只是微醺,为了能和林既单独待久一点,他要装出想睡又强撑的模样。 “林既,听说你又回到雍市工作了,那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是不是更多了?” “加加还好吗?他还记得我是谁吗?” “姑奶奶……它已经不认得我了。” “林既,你说……” “你以前话没那么多吧?”林既开口道。 相十方笑了一下,“想多和你说话。” “我不想。”林既说。 “那你就听我说吧。”相十方说。 “……”林既看向别处,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