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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既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刚才他在帮相十方说话。 “咳,你们之间的事,我管不着。”林既说。 “我今天来说的就这么多,其实不想让你答应我吧,不是为了你,而是怕我爸又被相十方整。”程姣心站了起来,视线在林既身上上下扫,突然冒出一句:“之前我应该冲你下手才对。” 林既:“?” “算了。”程姣心摆摆手,“听说相十方在追回你?希望你别答应他,他不舒服我就舒服了。” 在冕市住了一个国庆假期,林既就该走了,但临走前被宋广峰叫回雍市,说是自己病重在床,有要事和林既交代,害得林既以为他快不行了,立即改签飞往雍市。 “哎呀,林既来了,我好久都没见你了,皮肤好像更水灵了。”开门迎客的李婵笑容满面,哪有丈夫卧病的愁态? “嫂子,宋哥呢?”林既问。 “噢,发烧在屋里躺着呢。”李婵答道,“上次喝酒回来,非得脱衣服到外边跳舞,晚上零下呢,你说他是不是作死?” 林既:“……” 合着电话里那气若游丝,那咳嗽不已,就是发烧而已? 李婵丝毫不关心丈夫死活,不停询问林既怎么保养皮肤的,林既汗颜不已,说南方城市空气湿润,没做什么特殊保养。 “咳咳,我听到林既的声音了。咳咳。”宋广峰披着外套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推着输液支架,远看还真有点憔悴的意思。 林既没好气道:“宋哥,我记得咱们合伙的第一天就首先要求坦诚相待吧?你装病骗我回来?” 宋广峰见事情暴露得那么快,索性就不装了,他把输液支架一推——他根本没在输液。 “哈哈哈哈哥跟你开个玩笑呢。”宋广峰上来哥俩好的揽着林既的肩,“这不是想见你一面吗?之前叫你回来吃饭,你总说忙。” “你还当我在雍市上班,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宋广峰扼腕叹息,“是哥不好,把你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林既凉凉道:“是我自己要求的。” “你看你,在那边呆了那么久,都瘦了。” 林既:“胡说,嫂子还说我皮肤变好了呢。” 宋广峰:“堂堂大男人,皮肤那么好干嘛?!” 李婵拍了他一下,横眉道:“你少把你那糙汉范儿带给林既,谁不喜欢白白净净的男孩儿?” 林既微窘:“嫂子,我和男孩沾不上边儿了。” 宋广峰说不过老婆,便请她去泡茶,再对林既说:“弟啊,你回咱们总公司吧,公司没你是真不行。” “胡说,这大半年不是好好的吗?”林既说。 “好个屁,明天你去公司看看,我让财务人事他们给你汇报情况,一堆毛病!”宋广峰烦道,“你管人有一套,大家都服你,现在公司上下各种团体,我头都大了。” 林既眉头皱起来,“到底什么情况?” 宋广峰给他细细说道,总的来说,就是公司里有些董事搞事,想搞瓜分,各有各的心腹助手,大家作为整体对外一致,但内部分成了魏蜀吴,勾心斗角乌烟瘴气,而宋广峰这个莽君不会玩这些花花肠子,无能狂怒。 说实话,这些不是什么复杂的问题,快刀斩乱麻即可,但放在公司里,需要会议协商,投票表决。况且宋广峰这人虽然粗俗了些,但知道有才者难得,更舍不得放手,就造成了现在这幅上不去下不来的局面。 林既头痛扶额,“荣市那边刚发展起来,加加也适应了那儿的生活,原本我是想等他念小学了再回来。” “公司可等不起啊。”宋广峰可怜的看着他。 林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最终林既还是决定回来,至少先把公司里的破事给解决了。 林既用三天的时间重返总经理的职位,一天来对公司的整体情况做了了解,分裂头子和林既所猜测的一样,先前就有过躁动,只不过被他压了下来。他以为如今公司稳定运转,再加上宋广峰的雷厉风行,那几个也会静下心来,结果还是出了问题。 林既的手段非常直白,辞退或调任主要涉事者,而那些参与了的董事,林既轻描淡写用了些莫须有的事卸了他们的权,一周的时间就把公司肃清了一遍。接着他召开会议,难得全程黑脸的讲述了这些日子的事,并且作出了严厉批评,指出公司是个整体,大家分工不同但目标一致,绝不容许在公司内部搞分裂。 宋广峰愁了两个多月但事,林既不到半个月就解决得差不多。 唯一令宋广峰忧虑的,是那些空出来的职位怎么办。 林既和人事开了次单独会议,把那些能挑大梁的老员工往上升,他在荣市也提携了几位能人,可以把他们调任雍市总部。 半个月后,公司恢复了往日的和谐。 “林总,每次我来上班都要先到你办公室瞧一眼,我怕自己在做梦。”在林既办公室的助理姑娘在午餐的时候,对林既感动道。 “你也太夸张了吧?”林既笑道。 “你是不知道,你去荣市后老陈皮坐了你的位置,对我们这些‘弃婴’不可谓不刻薄,总让我们干杂活,现在你回来了,他终于下台,我们的好日子才回来。” “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林既对他们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