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节
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莫如谪。 虽然知道这个男人和师父的关系不一般,但想到爹爹常教导他的话,面对着莫如谪,他还是有些张不开嘴。 “说,找本相做什么?”莫如谪淡淡开口。 司徒殇拧了拧眉,很快下了决心,管它呢,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师父。秉着这样的想法,他迅速的把事情讲给了莫如谪听。 正准备询问他现在该怎么办的时候,司徒殇突然就看不见他了,只觉得刚才好像眼前划过一抹白色。 “还愣着干什么,快跟我走。”阿七说道。 司徒殇回过神来,赶紧点头,“好,好。” 哪怕是用了最快的速度,但莫如谪赶到的时候还是迟了,交叠在一起的人影几乎让他整个人爆炸。 还没开始运动的安翼樊感到后脖颈子一凉,疑惑的转过头,看到屋里多出一个人顿时吓了一跳。 尤其是看到来人竟是莫如谪时,吓的连话都说不全了,“你……你怎么来……” 给人感觉本就亦正亦邪的莫如谪,此刻面上全都是冷冷的杀意,仿佛整个屋子都成了冰窟,“你该死了!” 心脏骤然缩紧,安翼樊真觉得像是有漫天的箭羽朝自己刺过来,甚至还听到了皮rou绽开的声音,巨大的恐惧让他不停地冒出冷汗。 注意到一滴冷汗就要落在司徒月的身上,莫如谪眸子一眯,危险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安翼樊。 连一声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屋子里便陷入了安静。 不过很快就又有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是司徒月发出来的,莫如谪连忙凑过去,只见她双眼微闭,脸色潮红,似是根本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突然,她猛地起身,像条蛇一样缠了上来。 从前的往事疯一般地朝自己袭来,叫喊声、刺穿声、辱骂声此起彼伏,莫如谪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终是控制不住,呕吐起来。 胃里的一切仿佛都被呕了出来,但那种刻到骨头里的耻辱、恐惧和愤恨却像是虫子一样迅速的爬遍全身,啃噬着他每一条神经。 巨大的痛苦让他狠狠地把司徒月丢回去,随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只有空气才能洗刷掉他早已不堪的躯体。 他想要逃,不顾一切的逃走。 可听到从司徒月口中发出的痛苦的声音,他只得停下来。 他已经没了爹,没了干净的灵魂,怎么可以再失去她呢?能让她都承受不住,他可以想象这种毒到底有多厉害。 恐怕只有那个办法可以救她。 但他却是个废人。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莫如谪再次感觉到多年前的那种无助,那种即便吼破喉咙都不会得救的无助。 “爷,已经都妥了。”阿七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莫如谪猛地回过神来,一转头就看到司徒月越发痛苦的表情,心中顿时下了一个决定。 打开门,他眼中闪着一丝坚定,“阿七,把药给我。” 阿七面色大变,“爷,可那会让你……” 莫如谪声音越发低沉,“快给我!” 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不可能对她置之不理。 “恕属下不能从命。”阿七同样很执拗,他固然对司徒月很尊敬,因为她是真心对自家主子的人,但相比较而言,他必须事事以主子为先。 当初,他就不该让主子制出这个药,或者他就该早早毁了它! “阿七,你应该知道她对我的重要性,你想让我余生再添致命的愧疚吗?” “爷,我……”阿七有些哽咽,他怎么可能愿意,他比谁都清楚自家爷的痛苦,怎么可能还让他余生都被愧疚占据呢? “那就给我。” 听到这四个近乎哀求的字,阿七guntang的眼泪夺眶而出。 正文 第436章 莫如谪篇:还是算了吧 这一夜,司徒家有三个地方起火,其中一个正是司徒月的书房,司徒宗远和曲二娘赶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烧的面目全非。 与此同时,司徒月体内的毒总算是解了,而她也醒了过来。 睁眼她看到的就是正慢条斯理系腰带的莫如谪,心脏顿时一紧…… “是司徒殇让本相来救你的。”莫如谪淡淡开口。 原本打算与安翼樊同归于尽的司徒月,此刻呆若木鸡,来不及反应,心里又惊又喜。 穿戴好,莫如谪唇畔勾起一抹轻松的笑,“你对本相的那些恩情,权当本相还清了,司徒月,从今往后我们两清了吧。” 听到这话,正被喜悦萦绕着的司徒月瞬间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呆愣的看着他,“你不打算……” “负责吗?”莫如谪冷冷一笑,“你觉得莫家和司徒家会让本相对你负责吗?而且你知道本相帮你解毒的代价吗?” 说着,莫如谪一把拉起自己的袖子。 看到满满的刀痕,司徒月面色骤白,“这……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的,本相不能触碰他人,而这就是本相帮你解毒的代价,若不是这些痛,本相又怎能克制住内心的反感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