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时茶茶有点赧然，好吧，她回来是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原本就是想要给大家一个惊喜，要是在朋友圈提前告知，那还叫什么惊喜？ “嗯，其实昨天才回来的，朋友们还不知道，机票也订的有点仓促，我也是听卫伯伯说最近电视台会公开招聘，所以想要来试一试。”时茶茶解释道。 “这样啊！”高晶揽着时茶茶的肩头走到电梯口等着电梯，“你直接跟我们领导说一声不就完了？” “不一样。”时茶茶没多做解释，从前能走后门那是因为她不过是来电视台实习的，算不得真的肩挑大梁，只是为了学习。但是现在不同，她是为了工作独当一面而来，她有把握自己有经验也有实力能拿下现在自己想要的工作岗位，过来面试，只是为了检验她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本事。是她对以后工作同僚的交代，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测试。 高晶知晓她一向很有想法，也没有多问什么有哪里不一样，只是给她耐心解释这一次电视台的那些岗位招聘的条件和面试官的喜好。其实这些卫左明先前在微信上已经跟她聊了聊，时茶茶心里有数，现在再听着高晶对自己讲一遍，她微微笑了，点头，“嗯，好的，谢谢高姐。” 高晶现在已经没有在从前的法制频道做外景的主持人，这三四年的光景，她也从台前转到幕后。原本她在这个年纪还是可以继续在台前，只是后来因为结婚，又有了小孩，想要将重心放在孩子身上，主动提出转移到幕后。虽然不在一线了，但这风风火火直爽的性子却没有半分改变。 电梯终于下来，时茶茶跟高晶两人走进电梯。这时候，正好是上班时间，当到一楼时候，从电梯外面进来不少人。很多年轻而陌生的面孔，也有很多人在看见高晶时拘谨地打招呼，这可是前辈。 时茶茶看见这一幕，笑着说：“高姐你现在好像在台里更高冷了。”从前高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主持人的时候，面对见到不熟悉的人时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而现在，有太多不认识的后辈给她打招呼，不知道人家姓名和岗位，高晶干脆一律板着脸点头。像是现在这样，恰好被时茶茶看见，时茶茶忍不住打趣。 “我在你面前有过吗？”高晶哼了声，“小没良心的！” 时茶茶继续笑，是的，回想到从前，她才来电视台跟着高晶时，后者也从来没有给过她脸色，也没有冷过脸，倒是还私下里跟她讲了好些电视台里的人际关系弯弯道道的。“嗯，高姐赛高！” 到了九楼，时茶茶先下去了，“高姐，回见，既然几天遇见，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高晶没有拒绝，而当时茶茶走下去后，没多久高晶也下去了，留在电梯里的一帮互相还比较熟悉的年轻人则是讨论开了。 “刚才的那个人是谁啊？跟高组长好像还很熟悉的样子！” “能跟高爆炸熟悉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是啊是啊，而且高组长对她说话也是温温和和的，一点都不像是我们平常遇见的高组长啊！” “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那个女生是在九楼下去的吗？今天有招聘面试什么的，就是在九楼啊！” “那不是新人？” …… 时茶茶自然是不知道自己都已经被电梯里的小姑娘些讨论了一遍了，她现在坐在的等候区，正想着等会儿要是见到卫左明的话，后者是不是会被吓一跳。不过，像是现在这种面试，也不知道这位总导演会不会出现。结果，时茶茶在面试前先遇见的不是卫左明，而是另一个老熟人。 对伍雨萌，时茶茶其实都没什么印象了。从前那些偶然路过自己生命中的人，早早在这些年的光阴消失了。但今天在等电梯的时候，高晶却是聊到了伍雨萌。 当年的实习生就三个，加上闹出了点事情，高晶对伍雨萌和许娇还是很有印象的。许娇吃了一记来自电视台的官司，自那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但当时身为当事人之一的伍雨萌，虽然开始没有在众人心里留下什么太好的印象，但却还是在两年后毕业时，留在了电视广播台里。 “……伍雨萌是抱了个大腿，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对方对你而言，还没什么威胁性呢。只是有点背景，伍雨萌职业生涯算是走到尽头了，她要是换做别人做师傅，可能还会被提拔，但偏偏是的是认了个有点背景但又没什么真本事的，你说人家会真的将好的机会给她吗？现在想要跟着别人，怕也是不可能了。这姑娘，明明主持的功底还不错，可就偏偏心思多，以为这里可以有很多捷径。”高晶像是很唏嘘。 没错，在电视台里这种关系复杂的单位，捷径是很多，但陷阱也不少。伍雨萌现在的情况显然是走错了一步，选错了人，紧跟着差不多这大半辈子都要赔进去了。 时茶茶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伍雨萌的。 相比于时茶茶看见伍雨萌的意外，伍雨萌在发现时茶茶时的震惊多多了。 伍雨萌现在电视台的位置有点尴尬，她跟着杨婧好似还很有前途，杨婧手里主持的节目好歹也是上星的，但杨婧却始终不肯让她在节目中跟着自己露脸，每次节目录制时，都让伍雨萌跟幕后工作人员站在一起，丝毫接触不到主持的这一块儿。好似是节目独当一面的主持人的候选人，但实际上，稍微有点眼力价的人都能看出来，除非杨婧不做这一行了，伍雨萌才有那么点可能出头。但杨婧怎么会辞职？何况，真要等到杨婧离开了银幕前，估计那时候，伍雨萌也不年轻了。 伍雨萌是听见有点熟悉的声音发现时茶茶的，自从大二那个暑假实习，让她知道时茶茶竟然是关雎导演独女时，那瞬间，她很后悔，也很想要跟时茶茶拉拢关系。可是没多久，时茶茶就出国了。那时候她还心存侥幸，觉得时茶茶是个挺好说话的人，自己还在时茶茶的微信列表里，想在平常聊天的时候能跟时茶茶套套近乎。结果，时间不久，时茶茶在朋友圈了发了一条清理微信列表后，从此她就是去了跟时茶茶的联系。 伍雨萌也不知道那一次时茶茶清理列表是不是针对自己，但现在看见时茶茶，她很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上前打招呼。 那件事是伍雨萌想多了，时茶茶不是针对她，只是将平常没什么联系的人全都清空掉，而她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现在时茶茶是在给身边的女孩子从包里拿东西，后者从她手里接过包装袋，一脸感激，“真的，真的太谢谢你了，真的！我们能加个好友吗？我转账给你！” 看着眼前应该才二十出头的女生，约摸着跟自己年纪都差不多，时茶茶脾气很好开口：“没事啦，就只是一条丝袜，不值钱，你赶紧去卫生间换了吧，不然等会面试开始，时间就来不及了。” 女生千恩万谢，提着包飞快离开了这里。 时茶茶一抬头时，就看见了伍雨萌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从前的故人有几年的时间不见，时茶茶明显感觉到伍雨萌变化了不少。大约是这个环境或者工作不太让她满意，她身上早没了从前在学校的温和，倒是变得有几分沉郁。 “好久不见。”伍雨萌先走上来，主动跟时茶茶打招呼。 “学姐。”时茶茶礼貌笑笑。 在时茶茶看着伍雨萌的同时，伍雨萌也在打量着她。时茶茶其实变化不大，不过，就算是伍雨萌不想承认但心里也知道，时茶茶变得更漂亮了。这种漂亮，不是说她长得越来越好看，而是指的是她身上的那种气质，沉稳内敛，极为自信，却不会让人觉得一点不舒服。她不知道时茶茶在国外都有什么样的经历，但是毫无意外的，这些经历让如今的她变得更加闪亮。可自己呢？伍雨萌不由想到这几年来，自己在电视台都做了些什么。 好像在别人的眼中，她混的还很不错。毕竟，这里可是电视台，她们那个专业的，那么多人，最后能来到电视广播台的人又有多少呢？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这事业，已经触碰到天花板了。想要更进一步，却是不可能了。 “你怎么回国了？”伍雨萌想要装作亲切一点，可自己也知道自己嘴角的笑意是有多僵硬。 反倒是时茶茶，显得比她坦然多了。时茶茶耸耸肩，“嗯，毕业了，想要回国就回国了。” “这样啊！”伍雨萌努力找着话题，她知道自己一旦不主动，她跟时茶茶之间的聊天就会这么迅速结束。“都不知道你回国，我们现在要不要出去喝一杯？咖啡……”伍雨萌补充了一句。 时茶茶婉拒，她不知道伍雨萌在这种上班时间去做非工作上的事情的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不过这都跟她好像没什么关系，“我马上要面试了，所以，下次吧。”反正她相信以后自己会留在这里上班，就算是从前又再怎么不喜欢伍雨萌，以后都会频频遇见的。何况，其实现在看来，从前的那些过往，在如今看来挺不值得一提的。 “面试？你？在这里？”伍雨萌听了时茶茶的回答像是被吓了一跳那般。 时茶茶面不改色，“嗯，有什么问题吗？我才回来，需要一份工作，就来面试了。” 时茶茶声音虽然不大，但话语里的意思让伍雨萌很快明白过来，这件事情她还是不要过问比较好，她跟时茶茶还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那好吧，下次我们有时间在去。那今天，就先预祝你面试顺利了。” 面试是挺顺利的，时茶茶的简历上的经历都是实打实，在国外，她可没有因为跟江濯住在一起，就忘记了工作。就算是时茶茶真忘记了，可像是江濯那样有计划安排的人，也会让她按照计划度过这在国外的几年时间的。 简历上，从最开始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配音到稍微有点名气的大制作的配角，到如今在迪士尼的动画中的主角配音，时茶茶都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走过来的。而主持，也零零星星有了些，不多，但那些节目，倒是还不算籍籍无名。 毕竟电视广播台这种人流量巨大的地方，加上还会出入各种名人，时茶茶在这里的时间又不长，面试官倒是没人能的记住她是谁。给的分数也挺客观，时茶茶面试结束后从九楼出来，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要十一点多了，她本来早晨的时候就约了中午跟高晶的午饭，这时候干脆上去，还不忘记点了办公大楼旁边那家咖啡的外卖。 但时茶茶出现在高晶办公室的时候，还有几个从前在一起共事的同事，看着在门口的时茶茶，惊呼道：“啊喂，这谁啊？有点眼熟啊？” 时茶茶大方笑着走进去，“嗯，我看着你们也很眼熟啊！” “茶茶！你多久回来的？” “恩，大约就昨天？” …… 办公室还是有好些人对时茶茶都有印象，先前大家还觉得每年寒暑假的时候说不定都能见到时茶茶，没想到后者一不留神，就跑去了国外。现在回来，知道她今天是来电视台面试的后，大家都很高兴。 “这次来了就不走了吧？”有人问。 时茶茶点头，“如果你们单位还愿意收留我的话，估计就不走了，如果不幸我落榜了，嗯，大约就……” 听到这里，大家都哄笑成成一片。这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你们的外卖到了……” “外卖？” “我没有点啊！” “我也没有啊！” “这么多咖啡，谁这么好心？” …… 时茶茶嘿嘿从一脸懵逼的外卖小哥手里接过咖啡，一杯一杯地分发给办公室从前的同事们，“嗯，是我，我不是极有可能成为职场菜鸟，现在先必须跟各位前辈打好关系嘛！各位小jiejie小哥哥喝了我的咖啡，以后就要请多照顾了啊！” 这话又是让办公室的人一阵哄笑，大家还装模作样答应她，说什么以后都会罩着她。 闲聊了一会儿，一直没出现在楼上开会的高晶也下来了，在办公室看见时茶茶时，她并不怎么意外。看见时茶茶时隔几年还能跟办公室从前的那些同事说到一块儿去，她也不意外。时茶茶为人随和，性格还好，就算是跟电视台的大佬没什么关系，估计也会有很多人喜欢她这样的小姑娘的，热情洋溢，又不会耍心机。 差不多到下班时间，高晶带着时茶茶出去吃饭。 而办公室有些才来的姑娘，看见这一幕后，不由偷偷问身边的人，“这是怎么回事？高组长不是一向很讨厌这种用手段笼络同事的新人吗？今天为什么还跟那个人一起出去吃饭？” “谁？笼络？” “就是刚才给我们买咖啡的女生啊！她不是自己说今天是来我们电视台面试的吗？”新人不懂问。 “哦，时茶茶啊！”对方失笑，“她就说着玩玩，她需要笼络谁啊？估计差不多电视台有一大半的人都想要去抱她的大腿，你想多了。” 新人还很懵逼，“为什么啊？”不是还没有被录取的菜鸟吗？要真那么厉害，还走什么面试这样的程序啊！ “知道我们总导演吗？知道总导演圈子里玩得好的那几个大佬吗？” 这点在娱乐圈里都不是什么秘密，卫左明那一届那个班上的，有四五个人如今在圈子里都赫赫有名，微博上还有粉丝专门弄了个称呼，说这几个人的圈子，是娱乐演艺圈子里金字塔上的圆环，叫“紧箍”。 “刚才你看见的那个妹子，就是这群人其中之一的独女。知道吧，关雎导演，她亲闺女。” 新人低呼一声，看着手里的咖啡杯，默默不说话了。是的，既然是关雎导演这样的大咖的女儿，哪里还用得着笼络别人？这些哪里是小恩小惠，只是作为从前的同事的情谊而已。 这天中午高晶问时茶茶面试怎么样，时茶茶猛点头，倒不是她觉得自己在面试的时候感觉特别好，而是眼前的麻辣香锅实在是太好吃。虽然吧，跟着江濯住在一起，江濯会做饭，味道还不错，但是像是这种街上饭点里的特色一点的东西，江濯做起来还是差了一点味道。 “还行吧，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觉得我这几年在国外也没怎么虚度光阴。”时茶茶两边的脸颊被撑得胀鼓鼓的，“哦，对了，高姐，这次就那个明星脱口秀的那个节目，怎么样？我就是想要去做这个主持人。” 高晶目露赞赏地看了时茶茶一眼，“挺好的，虽然这个节目是上个月才推出来的，现在看起来没什么起色的样子，但是我觉得这个节目本身，就很有关注度。你想，每次节目能请来粉丝众多的名人的话，那收视率岂不是能被承包的意思？何况，这也不算是全娱乐明星，能请来社会上的精英，提高一下这个节目的level，那档次，听起来就跟一般的综艺和脱口秀不同了。只是现在这节目还没做起来，如果你能拿下来这个节目，努力成为独立主持人的话，我觉得还不错。反正，人脉什么的，你懂的。” 这意思，时茶茶知道因为关雎女士的关系，她认识不少人。 经过一周后，时茶茶收到了电视台的录用通知。周一时，她就去办理入职手续。 时茶茶没想到居然有人在人事部有人特意等着自己，见到对方，时茶茶嘿嘿笑着，表示有点不好意思。 卫左明就坐在人事部的办公室，看着她进来，无视了她脸上的笑容，“这出去一趟，翅膀太硬了啊！要不是人事部给我把新员工的档案给我看了看，我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茶茶，你这太伤长辈的心了啊！” 时茶茶自知理亏，她现在哪能告诉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卫伯伯说，其实她是打算上次面试结束后就告诉卫左明的，但，但周围约她吃饭的人太多了，从南城吃到了临市，还去见了沈佩知和许舟。让时茶茶万万没想到的是，沈佩知竟然跟许舟还认识！这一来，时茶茶一不留神，就忘记了自己还没将回国这事儿告知为卫左明。 现在，被兴师问罪，时茶茶默默认错。“卫伯伯，中午我请你在食堂吃午饭吧！” 卫左明：“……”诚意呢！诚意呢！现在跟小辈相处怎么就那么不容易？ 时茶茶还是拿到了脱口秀的主持人的机会，从人事部出来，卫左明跟她聊了聊现在她要去的节目。卫左明跟高晶对时茶茶说的话差不多，“这个你好好做，我尽量让前面给你带一点有流量的明星过来，做起来了，就好说了。今年台里开设了好几个新的节目，其实也是给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很多机会。像是这样能让你直接上的还算是练手的机会真的很少，这可不是我说了算，也是遇见了，那就好好利用起来，让大家看看你的成长。” 时茶茶认真点头，“嗯，卫伯伯你放心，我会好好做的。” 卫左明看见电梯来了，也不跟她多说，“行，我还有个会议，你也先上去熟悉熟悉环境，中午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再跟你说说节目组的事情，免得你找不到方向。” 这样的好意，时茶茶没有推拒。 但时茶茶回到现在自己的办公室，坐在位置上时，不由一声感慨，兜兜转转，终于还是回来了，做了自己喜欢的工作，身边还有家人和爱人。 如今时茶茶这个岗位上是有另外一主持人的，只是后者现在因为怀孕即将待产，必须要在近一个月里要休假，这一次所以电视台的人也才安排让新人过来接替。 大约知道时茶茶背后是谁，所有人对她还挺客气的。但很快，一群工作人员就打到一块儿去了。时茶茶热情开朗，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之感。就这样跟着现在的主持人身后在现场学了不少技巧，后者是准备回家做全职太太，自己能跟时茶茶聊到一块儿去，倒是也不介意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时茶茶。一个月后，时茶茶开始一个人肩挑大梁。 在做节目之前，时茶茶也会跟策划的人员商量下次邀请谁来做嘉宾。当然也因为她们现在做的这个节目还不怎么出名，简直就是籍籍无名，就算是有想要邀请的人，人家稍微大牌一点也不会愿意过来。时茶茶是认识不少人，但却觉得这种时候消费人情并不是很明智的选择。于是时茶茶很干脆就给江惟棣发了消息，用在熟人身上那就不叫人情嘛！ 时茶茶：大江哥哥，有兴趣参加一个脱口秀吗？综艺，很轻松的。 别的人都是联系艺人身边的工作人员，只有她直接找上本人。 江惟棣最近在休假，上周有一部电影才拍摄结束，还特意让自己的想宣传推掉了一切活动。前两年，影帝江惟棣低调结婚，因为女方是圈外人，到现在很多人都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收复了“国民老公”。在家江惟棣看见这条时茶茶发来的微信，不由笑出来。 江惟棣：没兴趣。 时茶茶很快回复，“那你也要来！” 江惟棣看着小姑娘这越来越霸道的话，丝毫不怀疑都是江濯这两年给时茶茶惯的。在花园里拿着长嘴壶浇水的妻子听见声音回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