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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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文坐稳了之后,懵逼了:“不、不是殿下,属下为什么要坐在身前啊?” 竟然排在太子前面,这太于理不合了吧? 周修尧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这身板确定要在身后?孤如何教你?挡住了所有的视线,是你学,还是孤学?” 徐锦文:“……qaq”被嫌弃了。 虽然被嫌弃了,但是徐锦文还要掬着一把辛酸泪,昧着良心夸奖,“殿下……说得好对哦。” 周修尧嘴角弯了弯:“坐好了,拿出你上一次的演技,孤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 徐锦文:“……好。” 不远处的高台上,周帝并未下场去骑马,而是陪着怜贵妃坐在高位上,瞧着下方的一切,当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周修尧与徐锦文身上,眉头皱了皱,微微侧过头,朝着荣德海道:“太子怎么回事?” 荣德海看了眼,弓着身禀告:“回禀皇上,大概是……太子再教徐伴读骑马。” “太子教?”周帝不悦:“为何不让教头教?或者找个马夫?” 荣德海早就得到了先前的禀告,只是周帝没问,他自然也不会提,也没有理由得罪未来可能的皇上:“回禀皇上,大概是先前徐伴读讨了殿下的喜,所以殿下也愿意施恩屈尊降贵。” “哦?怎么说?”周帝这些年可没少赏赐给太子东西,只是太子的态度总是淡淡的,倒是还头一次听说有人能让他觉得好,愿意放了心思去宠着的。 荣德海道:“前些时日殿下想来狩猎场狩猎,刚好遇到了临王殿下以及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殿下,临王大概是难得看到太子,就提议与太子比试一番。但是太子与临王的骑术都相当不错,难以分出胜负,就提议刚好‘不会骑马’的徐伴读与五皇子比试,结果……” 周帝听到五皇子不会骑马那里,眉头皱了皱,老五何时不会骑马了? 这明显是针对太子? 周帝表情愈发不郁,听到荣德海提到结果,倒是起了兴趣:“哦?结果如何?莫不是徐阁老家的那小子反败为胜了?” 荣德海腰压得更低了,笑着道:“皇上英明。” 周帝哈哈笑了出来:“以临王的性子,怕是之前有彩头吧?这次赔给太子的不少吧?” 荣德海又夸赞了周帝一番:“皇上神机妙算。” 周帝点了点荣德海:“你啊这么多年了,还是总拍朕的马屁,既然都说了徐伴读讨了太子的喜,自然是最后胜了。” 周帝的视线朝下继续看过去,看到周修尧倒是当真认真教着,徐家那小子倒是真是个新手,东倒西歪的,即使由太子护着,也差点翻身掉下去,动作夸张,倒是颇为滑稽,逗得周帝也忍不住笑了笑,只是想到临王与五皇子,眼底的笑意又淡了些:“老五真是越来越胡闹了,以前就喜欢欺负太子,前两年关了一次禁闭也不长进,回头告诉皇后一声,让她好好管管。” 若不是这次只带了怜贵妃来,他可要好好说一说。荣德海恭恭敬敬应了,并未再说什么,见好就收。 一旁的怜贵妃这时开了口,“皇上。” 嗓音清清淡淡的,只是眉眼娇媚,加上不到双十年华,正是风华正茂,低眉垂眼间,颇有当年玉妃的风姿。 周帝心一软,侧过头去:“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朕就说,你怀着身子就不要来这种地方了。” 怜贵妃柔柔弱弱地轻摇摇头:“臣妾只是觉得很有趣,骑马难道不是娴熟取胜吗?怎么刚学会骑马也能赢?” 周帝倒是没多想:“爱妃这么一说,朕倒是也挺好奇,不过么,看这徐伴读的技术,怕是这中间最差的一个了。哈哈,爱妃你瞧,那小子又差点摔下来了……太子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怜贵妃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一抹幽光,并未再继续开口,只是掩唇用锦帕遮着打了个哈欠,摸了摸只是略微突起的肚子。 周帝的视线果然被吸引了过来,眉眼愈发温柔:“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怜贵妃只是朝着周帝柔柔笑笑,并未说话。 不过这一笑,却笑得周帝颇有些恍惚,望着怜贵妃,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少女低眉垂眼间的温婉沉静。 大概是为了讨怜贵妃的欢喜,想了想,加上先前有临王与太子比试的事,想了想,也有意让太子压一压临王的风头,临王最近私下里的小动作,他没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而另一边,徐锦文第一次觉得演戏也好累啊。 周修尧本来骑着马只是瞎溜达,只是时不时就会来个突发状况,按照他的技术,是完全不担心的,但是偏偏身后的太子,特别坏,非要让他表演被惊吓到。 于是,徐锦文只能咬着牙演戏,东倒一下西倒一下,连他自己都觉得特别浮夸。 偏偏不知道到底哪里戳到了殿下的点,殿下竟然还不停了。 周修尧自然不会停了,每次徐锦文一表演,倒来倒去的,他自然是要“救”一番的,长臂一揽,顺势就揽住了小伴读的腰,正大光明的吃豆腐,也不会让小伴读看出来。 不过这边周修尧吃伴读豆腐吃得不亦乐乎,那边周帝那里为了搏怜贵妃一笑,竟是打算让几个皇子带着身边的人进行一次比试。 比试也简单,看谁最后猎到的猎物最多为胜,徐锦文:“……” 皇上你好有当昏君的潜质啊。 不过,徐锦文早就想试试了,刚刚殿下“教”了这么久,总算能让他大展拳脚了吧? 徐锦文磨拳霍霍,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比试给吸引了,自然没注意到周修尧下马时颇为遗憾的目光。 临王上一次输给了周修尧,这次终于又抓到一次机会,除了想在周帝面前表现一番之外,还想报复回来,落太子的面子,自然是极为愿意的。 于是,除了三皇子周林敬,其余的八位皇子,分别带了八个人,开始了散开狩猎。 徐锦文终于到了一匹马,上了马之后,还记得表演一番,慢慢精进,只等远离了周帝的视线之后开始大展拳脚。 只是,刚眼神发光地盯着前方的密林,就被身后慢悠悠跟上了周修尧给警告了一番:“稍后跟着孤,不许离开十步的距离。” 徐锦文:“……” 徐锦文巴巴瞅着周修尧的身影,不过还是蔫头耷脑地跟了上去,谁让……他是殿下的伴读呢,只能下次再找机会了。 周修尧带来的人不多,所以并未凑够,不过周修尧一脸淡定,百发百中,看得身后跟着徐锦文眼睛越来越亮,满眼崇拜。 他骑术是不错,但是箭术不行,这会儿瞧着周修尧的动作,心痒得不行,也从箭筒里抽出来一支,只是射出去之后,却落了空。 徐锦文:“……” 他刚想当做这一箭不是自己射出去的,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周修尧不知何时掉转着马头,凤眸直勾勾盯着他瞧。 徐锦文的一张脸顿时烫了起来:“…………”被殿下看到了这么蠢这么笨的一幕,只是势必要被嫌弃了吧? 周修尧被徐锦文这生无可恋的模样给看笑了:“要教吗?”孤乐意之至。 徐锦文很想拒绝,但是又止不住刚刚周修尧那潇洒的英姿,这完全是他梦寐以求的撩妹手段啊。 周修尧要是知道徐锦文这想法,大概会直接没收徐伴读的箭。 徐锦文“矜持”的低咳一声:“会不会耽误殿下赢了比赛啊?” 周修尧并不在意,他哪里看不出周帝的心思,想让借他来给临王难堪,最后只会让临王越来越针对他而已,他为何要损己而利人? 周修尧朝着徐锦文招招手,徐伴读立刻屁颠屁颠地过去了。 只是徐锦文上一世学了这么久,连骑马这么高难度的都学会了,射箭还没学会,只能说明对方在射箭方面显然没开窍。 周修尧教了很多次都没教会,望着徐锦文绷着的小脸,憋得一张脸白里透红,唇红红的,看得周修尧瞳仁深了深。 再开口时,才发想嗓子有些哑:“怎么这么笨?” 周修尧的声音压得很低,也很温柔,这个笨字带着笑意,让徐锦文可怜巴巴地瞅过去,求援。 周修尧自然很乐意,又多了亲近的机会,这可比跟临王比试拿了头筹有意思多了。 周修尧驱马上前靠近,在徐锦文还没回过神之前,突然长臂一探,直接将揽着徐锦文的腰,极为轻松地将徐锦文从他的马上给带了过来,吓了徐锦文一跳,赶紧绷紧了后背。 下一瞬就被周修尧给拍了一下腰侧:“这么僵硬,怎么学?” 徐锦文迅速软了下来,往后靠了靠,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先前殿下拍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很怪,他忍不住在马上扭了扭,终于将那股子怪异给扭掉了。 结果下一瞬,就感觉到身后紧贴着的身体绷直了,他疑惑地偏过头,但是看不到周修尧的表情:“殿下,怎么了?” 不是殿下说不能僵的么?他自己怎么僵啦。 周修尧垂着眼,凤眸幽深地盯着少年被日光照得白里透红的耳朵,还有墨发下耳根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肌肤,勉强克制着转开了视线,勒了一下马缰,只是面无表情嗯了声。 徐锦文:qaq殿下好冷淡,肯定是觉得他笨了。 周修尧牵着马缰,回头朝着竹林后看了眼,看得身后躲着的人浑身一僵,不、不是被发现了吧? 随后就听到周修尧沉冷的嗓音:“小顺子,将徐伴读的马牵好了,孤带徐伴读去那边练箭。”顿了顿,又强调了一句,“不许跟着。” 躲得竹林后战战兢兢的小顺子立刻嗯了声:“奴才遵命!” 等周修尧与徐锦文骑着马走远了,才软着脚趴在马背上,驱马跟了上来,只是一双眼还直勾勾盯着前方的身影,瞧着那相拥的两人,忍不住抹了抹嘴角,难掩眼底激动的绿光:!!! 现场啊现场!徐伴读……好~好主动啊! 刚刚那小腰扭的,殿下!肯定!那啥了! 为什么不来个饿狼扑食呢!这样就…… 小顺子赶紧仰起头,不行了,不能脑补了,要~流鼻血了! 徐锦文是不知道小顺子的想法,知道了怕是要暴打一顿,你才主动你全家都主动,他明明就是随便扭一扭!而已! 不过徐锦文显然也不可能知道小顺子的脑补,周修尧带着徐锦文去了竹林深处,在一片空地上,开始手把手教徐锦文练箭,不过大概是今日黄历不宜出行。 周修尧刚教了一会儿,突然不远处飞鸟冲出竹林,扑腾着翅膀飞入云际。 周修尧瞳仁一沉,迅速拦住了徐锦文的腰,将其向下压了压,驱马快速往回走。 周修尧朝着空中打了个手势,顿时,不知从何处出现好几个暗卫,朝着前方先行一步赶去。 徐锦文被这一幕给吓到了:“殿、殿下,这是怎么了?” 周修尧怕有意外伤到徐锦文,胸膛几乎完全遮住了徐锦文的后背,将其挡在了胸前,薄唇紧贴着徐锦文的耳朵:“无碍,应该是狩猎场混进了刺客。” 驱赶了一会儿之后,有暗卫去而复返,飞身跪地:“殿下,危。” 仅仅一个字,周修尧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这些暗卫都是心腹,经过特别的训练,虽然只是一个字,却代表了只有他们知道的特殊的含义。 危,代表的这些不是简单的刺客,是针对他而来的,只是这么久却并未刺杀过来,反而那动静像是周帝那边的,却又是危,那么这是要告诉他,对方是借用这次刺杀针对他? 周修尧眼神沉了下来,薄唇冷抿,眼神带着凶残的杀意,在徐锦文担心回过头时,抬起手遮住了徐锦文的眼睛,不想让对方看到他的可怕。 “殿下,怎么回事?危,什么危险?”徐锦文听不懂,却知道怕不是好事。 他这次醒来之后,虽然先前听说了周修尧自从当了太子之后,数次遇到危险,因为知道对方不会有事,所以自从忽视了每一次面临的危险,可先前听到的惊心动魄,与亲自经历了,却又是不一样的。 “没事儿,他们还没这个本事伤害到孤,这次不是针对孤的,不过麻烦了点,等下你乖乖跟着暗卫守在这里。孤要演一场戏,不论等会儿看到什么,不要乱了阵脚,相信孤,不会有事的。嗯?”周修尧声音压得很低,温热的呼吸拂在徐锦文的耳畔。 徐锦文脑子里乱糟糟的,没有听出其中暗藏的情意,“演戏?演什么戏?殿下你会受伤?” 周修尧嗯了声,本来是不能细说,但是又不舍得这小东西怕得万一做出啥事,他提前摸了摸他的后颈,捏了捏:“孤不会有事的,只是演一场戏,等下你跟着小顺子回宫,别让孤担心。” 徐锦文:“可……” 他想说什么,但是又怕坏了周修尧的事,强压下心底的不安,应了一声,“好,属下听殿下的。” 周修尧瞧着少年明明担心不已却又克制不给他惹麻烦的表情,心愈发的柔软,低下头,动作不易察觉地亲了亲他的发顶,这才转身,纵马而行,到了途中,小顺子接到消息,早就骑马赶了过来。 周修尧抬手将徐锦文给放到了马背上,一扯马缰,纵身朝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