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节
“孤的意思很简单,孤是男,有些事情,在孤身上只会被称作风流,若是在女身上……”这一回,慕容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紧紧地扯着裹身斗篷的上官月身上。 上官月被看得一抖,捏着斗篷的手又更紧了紧。 “可孤,天生就不是个风流的命,只想一心一意地,过好自己的日。” 这话的时候,慕容霖是巴巴儿地看着关静萱的。关静萱斜了他一眼,很快转回目光。 不是风流的命?四方城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女是他的旧相好呢!信口雌黄的家伙。 “所以德妃娘娘……今天的事儿,就这样吧,孤不想追究什么,您也别紧抓着不放了。您要是真的逼孤呢,孤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收了上官姑娘的,但是那样,对上官姑娘恐怕不公平,这样年纪轻轻的,与其在孤的后院里头独守空房到年华逝去,还真不如找个待她真心的如意郎君和和美美地过一生,您觉得呢?” 德妃还想再些什么,上官月已经从她身后拉住了她的袖。 “姑母,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今天明明……”德妃还真就不信了,要是慕容霖真纳了月儿,会真的忍心一辈对她不闻不问的。 “什么事儿都没有,月儿……正如殿下所言,是不心摔了一跤,过一段时间就能好的。” 对于上官月的识时务,慕容霖很满意,冲着她轻轻颔首。 “德妃,今天的事,已经得很清楚了,让你侄女下去洗漱一下,换身衣裳吧。”皇后见事情已经的差不多了,就开了口,算是为这出闹剧落了幕。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出嫁从夫 有段日没有见嘟嘟了,郑皇后想和嘟嘟多待一会儿。关静萱作为亲娘,自然也被郑皇后一同留下,至于慕容霖……又是冲着嘟嘟伸手,又是冲着嘟嘟使眼色的,就是也想趁机留下的意思,但是嘟嘟愣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慕容霖:“……”前些日时时刻刻粘着我不放的坏蛋儿不知道是哪一个?! 因为嘟嘟不要他,所以慕容霖作为没有什么存在必要的人,被郑皇后劝着先回了寝宫。 慕容霖走了之后,郑皇后又逗了会儿嘟嘟,才对关静萱,“今天的事,你别怪他。一会儿回去了,也别和他闹。” “皇后娘娘,我没有怪他的意思。”没有才奇怪了,可关静萱明白,她确实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可以责怪他。自从他们一同进了宫,关静萱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只是原来的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如此不能接受。 在拿着那把剪刀的某一刻,她是真的想过……原来‘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真的不是而已。 “今天的事,虽然大部分是德妃的意思,但是……”郑皇后并没有把话完,后头的话,她还是更希望关静萱自己去想。有些话,她不愿也不能得太明白。 关静萱点了点头,表示她是明白的。德妃敢把这事儿闹到皇后娘娘跟前,身后没有靠山是不可能的,能给德妃做靠山的,除了庆丰帝,还能有谁呢? “今天这事虽然看着是避过去了,但是……”郑皇后想了想,还是继续把话完了,“你还是得提前做些准备。有些事能避开一次已经是幸运的了。” “皇后娘娘,您的,我都明白的。殿下他现在的身份……上官月这样的事情以后只会更多。” 郑皇后面上不显,心中却在想,上官月这样的事情,以后恐怕不会再有。用这样迂回的方式没有办法给慕容霖后院塞人的话,皇上只会用更加直接的方式,皇上的赏赐,不论是人还是东西,被赏赐的人都是不可能拒绝的。 “你……想开些。不管怎么,本宫看着,殿下的心还是向着你的。即便以后……你也抓牢些,别把他往外推。另外,你得把嘟嘟好好养大了,恰当的时候,再和殿下添几个孩。” 郑皇后的都是实在话,这后宫之中,最不可靠的,就是皇上,最可靠的,就是嗣。皇上可以不宠爱妃嫔,但是一定会爱护自己的孩。特别是在嗣稀少的慕容一族。所谓爱屋及乌,只要有了孩傍身,即便皇上的宠爱随着年月增长而渐渐消逝,但是亲情,总是断不了的。就算一个孩不讨喜,多生几个,总有一个得皇上青眼的。 关静萱明白,郑皇后的这些所有,都是对的。如果是她劝别人,应该也会这样。但是真的落在自己身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郑皇后自觉该的都已经和关静萱了之后,就让她可以带着嘟嘟回去了,想必慕容霖等她和孩等得正着急。今个儿被德妃闹腾的,她只觉得头疼。 关静萱走得很慢,一是因为抱着嘟嘟,二是因为在想事。要真的问起她想了什么的话,关静萱可能还真答不出来,她好像什么都想了,也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脑里头乱糟糟的,过着她认识的人,和经历过的事儿。 “阿萱,你总算回来了。” 慕容霖回宫之后,一直傻等着关静萱,后来若不是打了几个喷嚏,怕感染风寒的话,他还会继续痴等关静萱的。 见关静萱只是看着他,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却不话,慕容霖有些发憷,“咳,皇后娘娘,都和你什么了?怎么了这样久?” 关静萱又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答道,“皇后娘娘,以后你迟早是要有别的女人的,让我先行做好准备。” “诶?”慕容霖听到这个答案,只想吼一句‘皇后娘娘害我!’ “阿萱啊,你可千万别听皇后娘娘乱。我不会的。我娶你的时候不就答应过你的吗?这辈只有你一个的。我既然了,一定会做到的。你得信我!” “方谨言,还是那句话,此一时彼一时。”能一辈不破誓言的,这天下又有几人呢? “阿萱。” 关静萱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当然,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咱们还是好好儿的。” ‘未来不可预知的时候,便只能珍惜当下了。’关静萱这样告诉自己。 因为嘟嘟在关静萱怀里,所以慕容霖只能绕到她身后,将她和嘟嘟一起拥进怀里,“不止现在什么都不会发生,以后也不会的。” “嗯。”他,她信。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给嘟嘟擦过了脸手,哄嘟嘟入睡后,关静萱坐到了慕容霖跟前,“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慕容霖还以为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被关静萱这么一问,突然就有些紧张起来,因为他确实醉地厉害,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所知,也都是听来的。 “今天……”本来慕容霖得了优评,是想赶着回来和关静萱报喜的,没想到多了个该死的谢师宴,发生了上官月的那事儿,这喜他也报不出来了。 “优评么?方谨言你还是很厉害的。”其实关静萱更自私地希望方谨言是块不可雕的朽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因为或许那样的话,他就知道她一个人的了。 至于谢师宴……关静萱大约明白了它存在的意义,比起感谢这些日以来太傅他们的教授,可能更多的,是要让慕容霖合理地醉酒。这样的事,真的是防不胜防。今天可以是酒,明天谁又能确定不会是药呢? “暗十七他们已经逼问过那个太监了,他也了实话了,那个水榭,是我先进的,上官月后。” 这话的时候,慕容霖的神色很认真,关静萱看着只想笑,其实谁先谁后,真的没有太大的区别,没听见后来德妃强调的一直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么?后来若不是上官月主动退了步,今天的事只怕一时还没法了,甚至……事情会依照德妃的意思发展。 “那么,你的裤带又是怎么回事?”关静萱虽然想过,可能是慕容霖自己弄成的死结,但是也有可能,是当时在那屋里头的另一个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