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完美男神成长记在线阅读 - 第28节

第28节

    瑞德补充道:“根据神话,将尸体向下掩埋就能够困住死者的灵魂,并且还能阻止灵魂缠住凶手。”

    普兰蒂斯翻阅了一下照片,“三名女性死者被面部向下浅埋,我看不到学习曲线,没有升级迹象。”

    瑞德强调,“这只是我们的推论。”

    洁诺看向瑞德,“你认为在这之前还有没发现的死者吗?”

    摩根摊了摊手,“我们也考虑过这种可能,马克洛夫在蓝色山脊公园的林务局工作,整个公园都在他掌控之下。”

    瑞德继续说,“我们搜查了他的家里,没有找到任何其它的证据。”

    霍奇手撑在桌子上,“那名见到他在凶案现场出现的证人已经去世了。”

    “那可是我们唯一的证人。”

    面对摩根的气愤,霍奇抬了抬眼帘表示无奈。

    瑞德却在此时提出一个想法,“或许我们能试试其它的。”

    法庭上检察官向法官提出了做大脑波纹检测,以此来推断马克洛夫对凶案照片是否有印象,然而让人失望的是,马克洛夫似乎失忆的十分彻底,大脑波纹检测的结果对控方很不利。

    行为分析小组在为这场案子努力的时候,艾比坐上飞机来到了华盛顿。

    她先去见了自己的表兄肯迪,现任的众议院议长,热门的总统竞选人。

    “喔,我的天使艾比。”肯迪是艾比表姨母的长子,今年已经四十八岁了,他有两个儿子,把艾比当做女儿一样宠爱,对于艾比的到来,他显得十分高兴,特意在中午挤出一个小时来和艾比用餐。

    他拉着艾比左右看了看,笑着说,“我们现在应该称呼你公爵殿下了。”

    艾比把头靠在肯迪的肩膀上撒娇,亲昵的说,“肯迪表兄,我可不想做什么女公爵,只想做你永远的天使艾比。”

    “当然,你永远都是。”肯迪被她哄的开心极了,更加后悔当初没有让妻子给自己生一个女儿。

    两人来到著名的巴伦餐厅顶楼用餐,四周除了保镖就没有别人,他们得以放心的交谈。

    肯迪问了一下艾比自己开办餐厅的情况,“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我可不会跟你客气。”艾比皱了皱鼻子。

    肯迪哈哈大笑,“我想你应该也用不到我,有那么多人呢。”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这次来打算去见一见朋友们吗?”

    艾比不明所以,“我的朋友?”

    “就是那几个fbi,那个叫艾伦·霍奇的今天应该就在城里。”肯迪招招手把自己的幕僚叫过来一个,“艾伦·霍奇是不是今天要出席审判?”

    “蓝色山脊扼杀者的案子需要他出庭作证。”

    ☆、第53章 清圣宗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死了,有些卖到别家后院,奴才也没见他们与尚家有甚么联系,更不曾和李四儿来往,奴才又怕引得李四儿疑心,故此不敢再查探下去。直到两年后崔家庄被淹没,奴才听说李四儿派人到崔家庄想要买荡风山的地,方又令人小心打听消息。没过多久,就听说在那场山洪中活下来的几个崔家族老带着儿孙们告状,顺天府将人重责三十大板后撵走了。过了几日,这些人又去,还想到都察院递状纸。第五次后,一名姓查的经历收了状纸,这些人回去的路上便被山崖上落下的乱石砸死了。”

    山顶平湖决口以致山洪暴发,回村小道乱石崩碎,以致人亡案销。

    好狠的手段,好大的胆子!

    苏景原本并不是此时就非要与尚家过不去,可尚家如此胆大,让苏景彻底愤怒了。所谓屁股决定脑袋,苏景今生既然姓爱新觉罗,已决议夺这天下一展抱负,尚家如此胡作非为,乱的便是他自己的根基,毁的便是他自己的利益!

    苏景,如何还能容他!

    闭目凝神三息后,再睁眼,苏景目中已满是昂然斗志,“岳兴阿,你且先回府,三日之后,便是你生母重见天日之时!”

    岳兴阿闻言大喜过望,正要给苏景磕头,却听苏景又道:“你回去后,要替爷做一件事。”

    “但凭主子驱策!”

    “三日之内,无论你用甚么办法,不许李四儿及其身边的人踏出府门一步!”

    岳兴阿愣住了。不是他不肯答应,而是他若能做到限制李四儿的行动,又何苦到处求人呢?但当他对上苏景漠然的脸时,心一横,道:“主子放心。”

    “好。”苏景也没问他到底打算如何看住李四儿,转而问道:“你与纳喇家有旧?”

    岳兴阿原还以为苏景都将这事儿忘掉了,此时被追问,不由脸上发热道:“奴才舅母本是纳喇氏出身,之前常去给明相福晋磕头的,明相福晋早年十分偏爱揆叙之妾,奴才舅母因此与那吴姨娘也有几分熟识。去年吴姨娘所出庶子病重,缺了一味药,是奴才舅母给的。所以奴才听闻您府里的人送礼到揆叙府之事后,便动了些心思。”

    见苏景不说话,岳兴阿有些提心吊胆,他情知自己才投靠过去,自然比不上早已被苏景看重的吴桭臣,忙解释道:“主子,奴才并非不怀好意,奴才只是让舅母告诉吴姨娘,去年的药,是我额娘所赠。故而吴姨娘今日就让奴才那表侄女带着女儿上门还礼,奴才哀求之下,奴才那表侄女也就答应让奴才冒做他的车夫。”

    原来是这样。

    苏景不是完全信任岳兴阿的话,不过也放下一半的心。他早知京中各家关系纠葛甚深,只是有些疑心吴桭臣此时已不安分罢了。说起来不过是上位者本能作祟。

    他听完后没有再吩咐岳兴阿甚么,只道:“爷会差人把你送回去。”唤人进来吩咐一番送走岳兴阿后,他又让人把吴熙慕叫进来。

    “贝勒爷……”正在另一间房吃茶饼的吴熙慕被带进来时嘴边还沾着几粒黑芝麻。

    苏景招手让他过来,用帕子给他擦擦嘴角,问他,“你今日是和你表姐去见哪个老太太?”

    吴熙慕眨眨眼,歪头想了想道:“何jiejie家的老太太。”他还小,分辨不清辈分,说完又觉得不是,道:“不在何jiejie家,姑母说让何jiejie带着表姐去给老太太磕头,给太太磕头。我想跟着表姐,何jiejie就带我一道去。”

    “都见着谁了?”苏景摸摸吴熙慕的头,笑着问。

    温热的手指让吴熙慕很放松,他眯着眼笑,掰了手指头数给苏景听,“见了好几个老太太,还有几个太太,还有老叔公。”

    三四岁的小孩,话说的混乱,苏景也分辨不清他说的老太太和太太甚而老叔公都是谁,不过确定的确是吴姨娘让何妙兰带儿女去佟家后,他对岳兴阿也没再多疑了。

    “既然今日碰上,你就先随我回府罢。”原本吴熙慕是放了几日假,让他去纳喇家见见吴姨娘。眼下在外面碰到,又有岳兴阿牵扯进来,苏景便打算把人带走。吴桭臣若在盛京干得好,吴熙慕将来自然更有大用,他可不想让的吴熙慕再牵扯进来。

    吴熙慕很乖巧的点头,跨门槛的时候想起来要告诉纳喇绛雪,就摇了摇苏景的手。谁知才抬眼,他就看到自己的表姐了。

    “表姐,表姐……”

    吴熙慕挣开苏景的手,噔噔噔跑过去。看到何妙兰跟纳喇绛雪跪在院边廊下,他忙去拉人,“表姐,何jiejie,快起来,快起来,多冷啊。”

    他哪里拽的动两人,况这会儿何妙兰与纳喇绛雪心里都忐忑不安的,都执意不敢起身。

    “起来罢。”苏景知道这两个小姑娘在畏惧甚么。

    “是。”何妙兰怕的浑身哆嗦,还是纳喇绛雪镇定一些,把人拽了起来。

    何妙兰甫一起身,余光见着苏景眼风扫过来,身上一软差点又跪了下去。

    “何jiejie。”纳喇绛雪架住她,飞快的抬头看看苏景,立即愣了愣神,很快又低头,小声道:“还请贝勒爷恕罪,今日的事情,臣女与何jiejie原本也不知道的。”

    苏景有点诧异纳喇绛雪的胆大,“你是说今日无论发生何事,皆与你二人无关?”

    “不。”纳喇绛雪并没有如同苏景以为的那样点头,反而道:“贝勒爷,今日之事自然是臣女与何jiejie不曾小心谨慎,并因此连累灵宝,倘若佟家叔叔另有心思,臣女与何jiejie万死难以赎罪。只是臣女自认有罪,却并非有意,还望贝勒爷开恩饶过臣女与何jiejie的年幼无知与不查之罪。”

    自承有罪,又要一再强调并非有意,再说自己年幼无知,添上一个不查。真是让人想要怪罪都不好开口,是因为身上有一半吴家的血?

    “你今年多大了?”

    “回贝勒爷的话,臣女前日满了十周岁。”

    “虚岁十一了啊。”苏景目光缓缓滑过纳喇绛雪,立即察觉到这小姑娘镇定如常的神色下隐藏的慌乱,心下一哂,道:“回家去罢。”尽管这小姑娘砌词狡辩,话中多有不尽不详之处,无伤大雅,他也不至于要追究。

    等苏景带着吴熙慕一道走了,何妙兰往后面一倒,彻底成了一滩烂泥。幸好此时她已经重新上马车。见她是倒在背后马车厢上,纳喇绛雪也没有管她。

    何妙兰将脸埋在坐蓐里,深吸几口气才嘤嘤道:“这才怎么办啊,我真是猪脑子,我真是猪脑子,怎就答应把人给带出来!”

    若问她此时心情,只有两个字:后悔!

    数日前,吴姨娘让人来询问额娘与佟家可有来往。何家原本每年都要去给佟老太太磕头的,额娘就多问几句的,得知是要去拜谢那位表叔婆,额娘心里也有点犹豫。

    与佟家相交的人家,谁不知道那么点内情?就是不知道,那三表叔公让个妾室掌管内院,正室说是养病,却连探病都不让,谁又还猜不到点底细呢?只是人家亲儿子与娘家都不吭声,佟家又如日中天,谁肯出面去讨嫌。

    额娘原本不愿搀和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又不好跟吴姨娘说。难道告诉吴姨娘,赫舍里氏早就被关起来了,你弄错了恩人?

    后来还是自己说服额娘,因为自己前世在宫里的时候听说过那三表叔婆的事儿,不过事情闹出来时还要几年后,雍亲王那时都被立为太子了。也不知怎的一个御史弹劾佟家,就牵扯出这事儿来,她在宫里听人私下议论,道宫里佟贵妃哭求万岁,万岁念着母族情谊迟迟都没下决断,人们正道不管怎样都是的孝康章皇后的娘家,必然也是无事的呢。那时已是郡王的弘昊阿哥突然上书要求严惩隆科多。之后就是佟贵妃得知隆科多一家下狱,今日哭求宁寿宫,明日哭求万岁,后日又跑去永宁宫做坐了坐。

    那段日子流言纷纷,佟贵妃又是掌管后宫的人,所有宫女太监都提心吊胆的,直到李四儿被论死,隆科多流放山东,佟贵妃重病一场又康复后,事情才慢慢平息下来。可惜的是,那时那位可怜的三表叔婆已经被李四儿折磨死了,从惠妃娘娘宫里传出来的话说人死的时候身上已经一块好皮rou都寻不出来了。

    她是真同情那位三表叔婆,因为听额娘也说过,那是个温顺的好人,否则也不会一步步纵容妾室做大。所以她力劝额娘,就带着纳喇家的东西和绛雪meimei甚至是吴熙慕去了佟家。原本她想的也简单,见是肯定见不到人,但好歹能让佟家知道,外面人还没忘了佟家有三表叔婆这么一个儿媳妇。

    谁知道出门的时候被三表叔婆的儿子拦住,看人一身车夫的打扮,三十来岁的人差点给她们两个小姑娘跪下,她还以为他是想要出门去外家找人帮忙呢,心软就答应了,谁知道人家盯着的竟然是端贝勒!

    两次了,两次了,自己得罪了未来的万岁爷两次!

    艾比沉默了一会儿,“肯迪表兄,你一直帮我关注着他们吗?”

    “这可是我们艾比小公主的交待。”肯迪和她打趣。其实他并不用费什么心思,只要交待自己的幕僚们几句就可以了,如果那边遇到什么事自然会有人告诉他的。他怎么会亲自去时刻关注几个小小的探员呢。

    艾比却不是这么想的。

    从第一次开始,她就察觉到自己对那个人似乎有些不一样,她暂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感觉,所以在芝加哥的见面她甚至不敢亲自去送行。可今天肯迪的话让她想到有件事似乎就要发生了。抛开其余的感觉,至少她敬佩着那个男人,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他始终努力的工作,尽力给死者们一个公道,以拯救生命为责任。然而这样的男人却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忍受的磨难,背负了过多的沉重。

    想到前段时间送到手上的报告,她忽然觉得失去了胃口。她的努力最终还是没有改变结果,海莉与另外一个男人出轨了,她提出了离婚。

    “艾比,你怎么了?”肯迪困惑的望着她,“你不用担心,那只是一个需要他们配合的案子罢了,你的朋友可不是被告。”

    “我知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也许可以让我的餐厅生意更好一些。”艾比掩饰掉面上的担忧,冲肯迪挤眉弄眼。

    肯迪被她逗笑了,“艾比,你对你的生意还真是上心。”他说到生意两个字的时候,明显透出几分不以为然。

    艾比没有再解释,和肯迪聊起了别的话题,用过餐后,肯迪就回去工作了,艾比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下午去现场旁听审判。

    加德西照例表示反对,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反对通常是无效的。因为罗斯尔德先生聘用他时叮嘱的就是——让自己的女儿安全又快乐的生活。

    事实上艾比真的算是一个乖女孩了,至少比较起其它一些家族的孩子们来说,她很听安保人员的话,太过危险的地方她都不会去,更不会没事找事的提出去冒险。

    艾比到审判庭的时间不早不晚,原本她的样貌并不为公众所熟悉,可经过几个月前那一次盛大的受封礼后,她几乎被全世界认识了,由此又多了一个称号——来自罗斯尔德家族的海伦,以此来称赞她无双的美貌。可谁知道她的美貌一半来自基因,一半来自她二十年孜孜不倦的系统辅助,这可是一个永远无法向别人倾诉的秘密了。容貌好的人总是更讨人喜欢的,之前还有许多声讨她的声音在受封礼之后都消失了,人们总觉得,美人天生就该得到更多的优待和偏爱。不过与此同时,瞩目也开始如影随形。

    为了不让人认出来,艾比今天不得不给自己换上一身阿拉伯女性的装束,从头到脚除了一双翠眸完全裹得严严实实,否则第二天一定会有报纸这样刊登——天使海伦关注连环杀人凶手……

    虽然她这样打扮也很吸引人,但好歹不会泄露身份。可原本打算静悄悄坐在最后的她在看到前面的瑞德后,还是改变主意了。

    她朝身后的保镖们示意了一下,放松脚步来到瑞德身边坐下。

    瑞德露出很困惑的表情,他显然没有第一时间把人认出来,然而在对上艾比的眼眸后,他还是记起来了,在他记忆力只有一个人的眼睛绿的这样澄澈干净。

    “安……”

    艾比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小声一些,低声解释,“我正好在这附近,听说今天霍奇探员要出庭就来看一看。”

    瑞德配合的放低声音,“是的,是四年前的一桩案子。”

    “你叫我艾比就好了,像其它人一样,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艾比看着这个一和不太熟悉的人说话就显得手足无措的大男孩,微笑着说。

    “好,好的。”瑞德又开始紧张的抓了抓自己的背包带。

    审判很快开始了,霍奇坐到证人席上,却难得有点晃神,他朝瑞德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在瑞德旁边那个看起来是阿拉伯裔的女子身上停顿了几秒。女子正好侧着身体,他下意识的想要多看看,辩方律师忽然咄咄逼人起来,列举了他们曾经几次的误判,试图佐证他们行为分析组的分析全是猜测。

    霍奇收回了那点微妙的好奇,正面应对起辩方律师。

    “你穿与西服颜色相同的袜子,试图使自己看起来更高。你的皮鞋有增高鞋跟,还换了鞋底。也许有人觉得你很节俭,不过事实上你有财政困难。你戴着冒牌的劳力士,因为你把真的用来典当还债了,我猜你是赌马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