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抚琴探案录在线阅读 - 第2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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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标显然也想到眼下这支队伍中没人会帮他出头,再不想想办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稀里糊涂的死了,把跟着自己的手下全都叫过来,道:“老子伤了腿,不陪他们折腾了,这就回去和大当家他们会合。”

    “二当家,咱们回黑池三岛吗?”

    “不,直接去宝中港。”按照何标的想法,宝中港已经是海龙帮的囊中之物,等他率众赶到,尉迟熊等人一定已占领宝中港在欢庆胜利,自己接下来就在那繁华之地休息养伤,比坐船灰溜溜回去可强太多了。

    决定做好,他看到担架旁的燕韶南,心中一动,问道:“仙姑,你走不走?”

    他想看看这位“仙姑”到底是哪边的。

    “走啊,当然走。”

    何标疑惑得很:“为什么?”

    “我不喜欢她。”燕韶南的回答简单粗暴。

    何标将信将疑,停了停,自己笑了,环顾四周:“你们都听到了吧?真该叫老大和老三也来听听。”

    笑够了,他摆手道:“那就一起走。”

    燕韶南面露诧异:“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何标反问。

    但不用人再提醒,他很快回过味来,觉得自己这一趟吃了大亏,临走必须得捞点什么。

    眼前除了粮草就是俘虏,何标只想给欧阳曼儿添堵,并不是要和金风寨的盟友过不去,自不会去打粮草的主意,想来想去有了主意:“sao娘们似是对那姓燕的狗官颇为上紧,还想将人带去于泉再杀,老子偏不叫她如愿。走,抬我去把人要下来,老子要统统带去宝中港。”

    燕韶南大大松了口气。

    既然何标如此上道,也就不忙着翻脸了。

    骗比抢可安全多了。

    海龙帮的人抬着何标前去要人,燕韶南一旁跟着,国公府的侍卫们悄悄尾随过来,准备着万一出现意外立刻动手。

    但其实索要俘虏很顺利,金风寨的好汉们一个个按捺不住,早跟着温庆杀到前方去了,奉命押送囚犯的是一个小帮派,急着去前方抢好处,见海龙帮的二当家要接手,问都不问就交出了囚车。

    燕韶南逐一望过去,只见父亲、计航、阿德等人都在当中,不由地暗念了句佛,心道:“老天爷保佑,这次可千万别再出岔子了。”

    第122章 土地庙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何标带着手下人正准备同起义大军分道扬镳,掉头往宝中港去,还未等着脱离大队人马呢,突有一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等等,诸位这是要做什么去?”

    燕韶南吃了一惊,循声望去。

    何标的手下认识对方是金风寨的人,登时一个个神情僵硬,露出心虚的模样,不知如何作答,回头去看担架上的二当家,等着看他怎么说。

    何标干笑:“丛老弟,你怎么没去阵前杀敌?”

    原来拦住他们的不是旁人,正是丛朋。

    “杀得累了,回来歇歇脚。”丛朋睁着眼睛说瞎话。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会儿朝廷军全未反应过来,温庆率领的义军势如破竹,根本未曾遇到像样的抵挡,一路上兵不血刃,正因如此,众人才奋勇向前,生怕少了自己的好处。

    何标犹豫了一下,觉着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不小心伤了腿,就不拖累大军了,干脆去宝中港和我们海龙帮的兄弟们会合,等着听你们拿下于泉的好消息。”

    丛朋似笑非笑:“你走就走,还带这么多俘虏干什么?”

    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何标跟欧阳曼儿斗心眼儿,对着金风寨的人多少有些理亏,往左右看看,搪塞道:“兵贵神速,带着他们总是拖累,我寻思着先带去宝中港,等回头再杀。”

    “旁人我不管,把那姓燕的官儿留下。”

    咦?燕韶南虽然早有猜测,到这时还是忍不住的惊讶。

    “行,给你。”何标一听便妥协了,虽然他明知道欧阳曼儿着紧的也是这姓燕的通判,但丛朋既然这么说了,还是少招惹对方为妙,他盯着燕如海那边看了一眼,心道:“狗官还挺抢手!”

    何标的手下听令将燕如海留在了原处,丛朋过去看了一眼,算是验明了正身,守在旁边,果然不再阻拦,嬉皮笑脸望着一行人逐渐远去。

    燕韶南知道会有国公府的侍卫留下来盯着他,到底不放心父亲,走出去一段路,趁何标不注意落在了队伍后头。

    “羽中君,我得回去看看。”

    “这边有多少敌人?”

    “二当家何标的手下么,二三十个吧。”

    “全杀了。”

    燕韶南有些犹豫:“真杀啊?姓何的挺配合,难得遇上这么蠢的人,我觉着能一直糊弄他到宝中港。”万一那边形势吃紧,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燕韶南做事情考虑得多,喜欢留一手。

    “全杀!叫国公府的人动手。听我的,留着他没用,自找麻烦。”

    好吧。羽中君做事比她果决多了。燕韶南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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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朋等附近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踢了踢囚车,嘲道:“燕大人,还记得我么?”

    燕如海发了几天低烧,浑身不舒服,全靠一口气撑着,自从落到贼人手里,他自己知道很难活着回去了,但脖子上的这把刀老是不斩下来,任谁都难免存有几分侥幸,咳了两声,忍着喉咙火烧火燎的疼,颇费力气地问:“你是谁?我以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