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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拿到了竹签,我有月饼吃喽。” “我没抢到,有谁愿意出竹签,我拿一文钱换,有没有!” 还真没人愿意换,挤着去排队拿竹签,都是手里有几个闲钱日子过得还算宽松的人,简单点就都是吃货,想从吃货手里换美味,怎么可能,别傻了。 “真的好好吃!” “这是月饼吗?月饼竟然是如此美味可口。” “我的莲蓉月饼又滑又嫩,香软可口,这是莲子做的吧,平哥儿好心思!太妙了!” “我家在镇上买的桂花月饼可远没有平哥儿做得香,这冰皮好糯,还弹牙呢,有嚼劲儿,配着里头的馅吃,越吃越香。” 好多买到了月饼当场就吃了,这会人群还未彻底散开,陈家屋门口依旧人满为患很是拥挤,却不见吵杂,都在看着他们吃月饼,这月饼不用听他们说有多好吃,光看着他们吃,足以引得众人口水泛滥。 真的是惊艳惊呆震撼,冰皮月饼不仅仅是表面好看晶莹剔透,就连里面的馅,也不知道平哥儿怎么捣鼓的,就特别有食欲。 “平哥儿我出钱,十文钱一个,我要买九个,我想把全部口味都尝一遍。”说话的是沈家子弟,在他旁边围了好几个人,沈家子弟运气不太好,十来个人就两个得到了签子,一人一小口都不够分,是越吃越馋越吃越想吃。 “我也要九个。” “我们每个人都想要,平哥儿你看,这生意接不接?” 在场的沈家子弟共十个人,一人出九十文,十个人就是九百文。 哇!不愧是沈家子弟,出手真阔气,有钱人呐! “还有我,我也不差钱,我就差口吃的,我也要九个。” “我也来九个,拿回家给阿父阿爹尝尝。” 说话的全是周边村子的人,苦竹村的暂时没人开口。 被村长抱在怀里的福哥儿,眼巴巴的看着自家阿爷,奶声奶气透着股软糯味儿:“阿爷,我还想吃。” 在村长身边围了一圈小男娃,见福哥儿开了口,都叽叽喳喳争先恐后的说着话:想吃,想吃,想吃。 刚刚就买了一个,尝了个味,没了! “福哥儿啊,得九十文钱呐。”村长心都是疼的。 福哥儿掏出自己的钱袋子:“给阿爷。” 五个小男娃也纷纷掏出自己攒的私房,不多,一文两文,加上福哥儿七文钱,哟,快二十文了。 “阿爷,给我们买吧,我现在都会割猪草了。” “我捉蚯蚓剁碎了喂鸡,鸡多多的生蛋,生蛋卖钱。” “我,我会扫院子。” 孙子们皮实是皮实了点,村长嘴里嫌弃他们,实则还是很爱他们的,旁的不说还有心肝儿福哥儿在:“行罢,记得你们说得话,回去老老实实的干活。”然后,朝着陈玉平道:“平哥儿,也给我来九个。” “我俩共买九个。”说话的是村里的二流子混混,平时没个正经模样,也不见下地干活,整天游手好闲,都二十岁的人了,也没见有谁家哥儿或姑娘愿意嫁给他们。 “二山子树娃你俩哪来的钱?九个月饼,一人得出四十五文钱呐!” “哪来的钱,自然是老子挣来的钱呗,还能去偷去抢不成。” 这话倒是对,这两人混归混,倒也不偷鸡摸狗,就是整天游来荡去看着不像话。 第21章 暮色渐深,人群散尽,陈家屋门口恢复了清净。 陈家众人坐在桌前,看着从钱匣子里倒出来的铜板,听得见的哗啦啦声响,这是钱的声音呐。 堆得像座高高的小山。 数过这么多回钱,只有今天,这座钱小山堆得最高。 十文钱一个的冰皮月饼,想买的人兜里钱财足够的都当场付足了钱,钱不够的也跑回了家拿了钱过来。 除沈家子弟十人,周边邻村三人,本村两人,共计十五人。 足足一两多银子,加上今天摊子上的收益,粗粗一算一千五百文是绝对有了。 “数,我先数第一遍。”陈老汉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手有些微微发抖,这么多钱呐。 陈老爹倒还算淡定:“我数第二遍。” “我数第三遍。”陈原秋举手。 陈玉平道:“有阿父阿爹阿弟数钱,我就不用数了,我进灶屋看看,明儿要做不少冰皮月饼,得提前准备着。” “行,这边完事我来帮你。”陈老头应着。 陈原秋接话:“我也给三哥打下手。”吃了三哥好几个月饼,想想都是钱呐,怪不好意思。 中秋过后,有了几天好太阳。 陈老爹想着晒点菜干,冬日里没什么菜,拿出来换换口味。 家里有老盐水,陈玉平想着晒点老坛酸菜,炖鱼吃特别开胃下饭。 灶屋里的事琐碎又繁多,每天一样的忙乎,成了习惯后也就觉得不怎么累。 早起蒸馒头,张罗红烧rou卤猪蹄,有这三样在,早饭反而简单多了,有时候是面疙瘩,有时候是包子,偶尔煮些粥,或是偷懒直接啃虾酱馒头,心血来潮也会做点费劲些的,比如酥香rou饼,韭菜鸡蛋饼,饺子或馄饨等等。 红烧rou和卤猪蹄费时间,好在不用一直守在灶前。 家里有了牛,卤猪肠也该张罗着。 近来要晒菜干和酸菜,陈玉平想着往后推几天,屋里的杂事忙全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