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关键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确实很喜欢你的作品,所以我是你的脑残粉。很多脑残粉都想嫁给偶像,我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我说陆泽,是因为我结过婚,所以你对我没有感觉。还是因为我比你大,你才对我没感觉的?” “静姐,我没办法看透你。” “上次我穿的衣服是透明的,你不是看透了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意思。” “我向来不喜欢被人看透,”转了个弯,朝禾沙小学那边驶去后,陈静道,“说真的,我蛮喜欢跟你相处的,所以也算是对你有好感吧。因为这个,我不想去帮你喜欢的女人。” “我没有喜欢她,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而且她有老公,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听你的意思,就好像已婚女人都不能被人喜欢似的,那这社会上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出轨?反正你会为这个女人提出让我老公间接帮助的要求,那只能证明她在你心里的地位非常重要,所以别再狡辩了。这样吧,我可以帮她,但我依旧要你付出代价。此次的代价很简单,就是我要以你老婆为对象的十张素描。我曾和我说过你给她画了不少素描,所以十张对你而言简直就是小意思。用十张你老婆的素描换取五岁小女孩活下去的权利,这是非常合算的买卖,想必你不会拒绝的。” 第062章 很是感激 单就价格而言,这确实是一笔和合算的买卖。但因为陈静指明要他妻子的素描,陆泽又有些犹豫。和他妻子有关的素描基本上都被陆泽锁在保险箱里,尤其是那些不能公开的素描,也就是素描中他妻子穿得比较少,甚至是什么都没有穿。 当然,在给他妻子画的素描中,太清凉的占有的比例倒是不高。 想起刘雅露那无助的眼神,陆泽道:“好吧,成交。” “十张和你老婆有关的,另外五张随便,而我会资助那个患了急性白血病的小孩子,直到她治愈为止。但我告诉你,不能因为我答应资助,你们就选择最费钱的治疗方式。这样吧,总金额上限是五十万。超过五十万的部分,由你们自己承担。” “你这语气还真像个商人。” 被陆泽这么一说,神情有些不自然但忽又笑出声的陈静道:“我可不是商人,只不过我不希望我老公查出来罢了。要是他知道我为了你而平白无故花那么多钱,还收藏你那么多的作品,那他肯定知道我和你关系匪浅。要是知道三年以前咱们就认识,那事情就大条了。” “前面靠边停就可以了。” “不一起吃午饭吗?” “我老婆会回家做饭。” “又要上班又要做饭,还真是够辛苦的。” “我负责买菜,她负责做饭,如果她早上没有去买菜的话。” “分工合作,和谐婚姻。” “别调侃了,回头给你发照片。” 停好车后,陈静道:“我说陆泽,我是不介意你和你老婆一样弄出一段婚外恋来,但我觉得你应该在搞清楚你老婆到底有没有出轨后,才能在外面乱来。而且呢,我真不建议你找个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如果她为了你而出轨,那不能保证未来某天她不会为了另一个男人出轨。记住,当关在笼子里的老虎尝过人rou滋味后,这只老虎就会想继续品尝人rou。” 推开门,陆泽道:“谢谢关心。” 陆泽下车并关上门后,皱了皱眉头的陈静立马掉头行驶。 透过后视镜看着已经往另去的陆泽,有些烦躁的陈静给自己点上了一根女人烟。 用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陈静长长吐出了个烟圈,并喃喃自语道:“只是利益关系罢了,没有别的。只是利益关系罢了,没有别的……” 连续重复了好几遍后,陈静重重叹了一口气。 见前面有交警在巡逻,陈静急忙捻灭香烟,并在交警朝她这边忘来时,陈静报以甜美微笑。 沈妍的微笑可以用平易近人来形容,陈静的微笑则带着些许傲气和妩媚。 而此时,和陈静往相反方向开去的陆泽正想着该如何撬开妻子的嘴巴。 要撬开妻子的腿很简单,随便一掰就开了。可要想撬开他妻子的嘴巴,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到底他妻子和周正贵有没有那层关系?难道说早上周正贵和他妻子通话的时候,他妻子确实知道他在周正贵身旁? 假如叶毅文去年能拍到他妻子的正面照,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回到家中,陆泽将自己收藏的大部分素描都拿了出来,并从中选出二十幅。将这二十幅素描分别拍照后,陆泽将照片以离线文件的形式发给了陈静。 发出去后,陆泽耐心等待着。 约过十分钟,陆泽接到了陈静打来的电话。陈静说已经选好了照片,并让陆泽将选好的照片包装好,说她会派人过来拿。至于茉莉治病的事,陈静是让陆泽需要钱的时候打电话给她,她会第一时间转账。在挂电话的时候,陈静还特意提醒陆泽,说治疗费用上限是五十万,超过五十万的部分她不会支付。 总之,这次通话让陆泽觉得陈静真的很像是个商人,不像是那种喜欢到处旅游的闲人。 或许,陈静真的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吴洪辉察觉吧。 如此想着,陆泽开始审视着那已经被陈静选中的十五张素描。 十张和他妻子有关,每一张都饱含着陆泽和妻子的回忆。甚至当他随意看着一张素描时,他都能想起当时的情形。甚至看着素描,陆泽都觉得素描里的妻子像他眨了下眼睛。要不是为了帮茉莉治病,陆泽肯定不会走这一步。 微微叹了口气后,陆泽开始打包这些素描。 偶尔会有人联系陆泽,商谈购买素描的事宜,所以陆泽有专门的包装箱,以确保素描不会在运输途中破损或者被弄脏。可以这么说,陆泽的经济来源主要都是靠出售素描。所以很多时候陆泽希望联系他的人能多一点。其实他如果去街上给人画素描的话,钱应该也会来得很快,毕竟他在本地甚至是全国都小有名气。 可惜的是,名气越大,有些事情越不能做。 就好比在街上帮人画素描的话,那等于降低了陆泽的档次,这就等于在耗损他的名气。 包装好之后,陆泽看了下时间。 见已经快十一点,陆泽走进厨房打开了冰箱。陆泽原以为妻子早上没有去买菜,但看到冰箱里的花菜、牛rou等,陆泽就知道早上妻子肯定很早就起来去菜市场。 这么贤惠的女人会出轨吗? 女人贤惠不代表就不会出轨,更何况他妻子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 想起那天在刘雅露的工作地点,保安老李谈到他妻子时,很明显地咽下了口水。陆泽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想上他妻子的人非常非常多。要是他妻子真的很sao,愿意对着周正贵那种死胖子打开双腿,那估计曾经有很多男人是他妻子的入室嘉宾。 直到听到门铃声,陆泽这才去开门。 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陈静派来的后,陆泽将素描都交给了他,并让他拿走的时候小心一点。 妻子和女儿一块下班后,陆泽心情虽然不好,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当然,他这笑容主要是给女儿看,而不是他妻子。陆泽还想着妻子会不会主动提起周正贵打电话一事,没想到他妻子压根没有提起。 下午送妻子女儿到学校后,陆泽给刘雅露打了个电话。 陆泽告诉刘雅露已经找到资助人,让刘雅露下午或者第二天带女儿去医院住院治疗。获悉这个消息,电话那头的刘雅露一个劲地和陆泽说感谢,并让陆泽有空到她家吃饭。甚至还说等她女儿病好了,直接认陆泽当干爹。刘雅露说话时的声音都有些哽咽,明显是激动得快哭了。 得知刘雅露是明早陪女儿去看病,陆泽便和刘雅露约好八点左右去医院。 那时候他刚好送妻子女儿到学校,再顺路捎刘雅露茉莉母女俩去医院,这样挺方便的。 傍晚五点出头,正在工作室里画素描的陆泽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不用多想,回来的一定是他妻子和女儿。 “爸爸!” 听到女儿的喊声,陆泽立马放下铅笔。 拿着纸巾擦了擦手,走出工作室的陆泽一把抱起女儿。在女儿脸上亲了两下,又问女儿在学校乖不乖。得知女儿今天有被老师夸奖,陆泽又在女儿脸上亲了好几下。 这时,已经洗完脸的沈妍拿着毛巾走出了卫生间。 帮女儿擦了擦脸后,沈妍道:“苗苗她怕热,在外头走一走就满头是汗的。” “出汗多对皮肤有好处,这说明内分泌非常的好。” “听起来还真有道理,但出汗多很容易感冒,”打量了下丈夫,沈妍道,“老公,你头发太油腻,赶紧去洗一下,待会儿要去念珍家里吃饭。” “我都忘记这事了。” “你呀,在很多方面记忆力都不行。如果我不是你老婆,如果我没有帮你记着这记着那的,估计你的生活会变得一团糟。快去洗头,我帮苗苗换一套衣服。” 当洗完头的陆泽走进卧室时,他看到妻子只穿着三点式,手里正拿着一条以蓝色调为主的裙子。 陆泽记得这条裙子的裙摆不是很长,离膝盖还有十厘米左右,所以他道:“别穿这么短的。” “穿漂亮一点,这样你也更有面子,不是吗?” 第063章 只是假象 因为早上被拘留的事,陆泽心情本来就不是太好,所以在听到妻子这番言论后,陆泽道:“穿裙摆短的裙子不代表你就会变得更漂亮,也不代表我就更有面子。按照你这意思,如果你穿那种连屁股都很难遮住的超短裙,我岂不是更有面子了?” 被丈夫这么一反问,沈妍显得有些错愕。 干干一笑,沈妍道:“老公,以前咱们出门我也很喜欢穿这条裙子,那时候你都一个劲夸我好看。记得那时候我说穿这样的会招来很多人的目光,你还说没事,说看的人越多就证明我越漂亮。” “现在不一样了。” 沈妍还想问哪里不一样了,但注意到丈夫的脸色不是很好,所以她没有再回应。只是将原本准备套在身上的裙子放回衣柜,并拿出一条下摆能过膝盖的。而在穿的过程中,沈妍那微皱的眉头暗示着她并不是很情愿。 沈妍穿好之际,陆泽正在吹头发,而沈妍则坐在化妆桌前开始化妆。 沈妍属于天生丽质型,所以不是万不得已,她几乎不会化浓妆,所以她现在只是上淡妆而已。不化妆的女人不漂亮,化妆过度的女人的脸会显得很假,所以像沈妍这种漂亮女人化淡妆才是最好的选择。 吹好头发并放好电吹风,见妻子正在画睫毛,陆泽眉头皱得非常紧。 以前陆泽会觉得妻子稍微化妆的话会更漂亮,现在他依旧是这么觉得。只不过他的心理和以前有很大不同。以前他是觉得妻子化淡妆仅仅是为了显得更美,现在却觉得妻子化淡妆是想吸引其他男人的注意力。或许当其他男人用近乎赤粿的目光审视着他妻子美的地方时,他妻子心里会非常欢喜。这和去挤公交,体验被陌生男人碰触的心态很类似。 所以哪怕他妻子问他好不好看,他也只是嗯了一下。 穿上妻子挑出的一套衣服,陆泽拉着女儿的手往外走去,沈妍则是拉着女儿的另外一只手。 这一幕看似美满,实则只是假象。 近乎二十分钟,他们来到了苏念珍所住的小区,陆泽手里还拎着一袋子水果。 苏念珍是沈妍大学同学,算是大学时期和沈妍玩得最好的闺蜜。所以当初和陆泽和妻子结婚时,伴娘正是苏念珍。尽管生活在同一城市,但因为工作上没有交集,又同为人母,所以苏念珍和沈妍见面次数并不多。偶尔一个月一次,偶尔一两个月一次。 要是陆泽没有记错,苏念珍是在职中任教,她老公则开了一家房产中介公司。 搭乘电梯到十楼,走在前面的陆泽按响了门铃。 约过半分钟,门被打开,一个年级和陆泽相仿,但精神状态不是太好的男人站在里头,这个男人正是苏念珍的老公吴启达。陆泽和他并不熟,只是互相留过电话号码罢了。 互相客套了番,已经走进客厅的陆泽将水果递给了吴启达。 妻子去厨房帮苏念珍后,陆泽和吴启达边喝茶边聊天,女儿则坐在陆泽旁边吃着棒棒糖,小脚丫还一个劲摇着。 “最近咱们这边的地皮又开始炒,那生意应该非常不错吧?” “爆炒不代表就有人买啊,”喝了口茶的吴启达道,“而且我们这边交通还是没有周边几个后面发展起来的县市发达,市政府又有传言要搬到建阳那边去,所以很多人都直接在建阳那边买房子。现在的情况就是就算有人在爆炒房价,也没有多少客户愿意买。就像这个月,房子是租出去了不少,但买房的没有一个人。” “售房和旅游一样,总有旺季,总有淡季。”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心情都会受到影响。” “我一直觉得我老婆工作非常忙,但你老婆好像也很忙,偶尔还会将试卷之类的带回家批改吧?” “几乎都会带回家,”吴启达呵呵笑道,“她那学校离家近,走回来连十五分钟都不要。而且因为是职中,管理非常松散,所以就算把试卷带回来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她那学校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不闹出人命之类的,爱咋整就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