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门户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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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矮?!”宋烈后退两步受惊了似的指着戚静道。 众人:“……” 这宋家三少爷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戚静却是气笑了,微微抬了抬下巴,气势两米八:“关你屁事!” 四个字通俗易懂,炸的在场的几人头晕眼花。 一定是他们听错了,堂堂元嘉郡主,瞧着乖巧的不行的戚家小小姐竟然说脏话! 宋烈见戚静这模样,瞬间想起了小时候被戚静支配的恐惧,后退了几步小声哔哔:“我就是问问嘛要不要这么凶……” 戚静:“……” 合着还是她的错了? 月龄觉得不能再让宋烈和戚静待在一块了,立刻道:“元嘉郡主这边请。” 戚静看了一脸委屈的宋烈一眼,转身就跟着月龄往前走。 谁知宋烈刚被怼了又巴巴的跟上,围着戚静开始絮叨:“我是宋烈啊,当年揪你辫子被你和四殿下围着揍了一顿的宋烈呀!” 不好意思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宋烈,竟然还是个受虐狂,说黑历史还这么开心。 水苏也不好对一个智障人士动手,只得抽着嘴角无视他的存在。 好在穿过长廊很快就看到了碧月亭,宋烈屈于宋嘉的yin威,眼巴巴的看着戚静走远。 碧月亭的四位千金见戚静到了,皆起身相迎。 “郡主来的正是时候,九畹带了亲自做的糕点,还热着呢。”宋嘉迎着人坐下,围着桌子热闹的说话。 江芷兰也不过比戚静早来了一炷香,带着的糕点又在食盒里,就等着戚静到呢。 “绿豆酥清甜不腻,正适合夏日食用。”上次戚府小宴,江芷兰见戚静用过,便知戚静吃这些应该没有问题。 “九畹真是心灵手巧。”浅粉色小肩长裙的秦翎羡慕的夸赞道。 对她这种手残来说,江芷兰是真的了不起。 “如姼(shi)说得对。”蓝衣的苏嫮(hu)嚼着糕点认真的附和。 会做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做得好吃。 如姼是秦翎的表字。 江芷兰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打趣苏嫮道:“如姼夸我倒是不奇怪,毕竟她那双手跟废了没什么区别,盼兮你这么说就过分了,我还等着那日去你府上做邀你掌厨呢。” 盼兮是苏嫮的表字。 苏嫮又拿了一块吃的欢快,闻言嚼吧两下开口:“那不如你来我家小住,我给你做饭吃,你给我做糕点,如何?” 苏嫮噬甜,还挑剔,又不能太甜,江芷兰的糕点恰到好处。 宋嘉见话题歪的不行,简直哭笑不得:“你们俩是准备关起门来过日子么?那日在郡主的小宴上,菜品糕点更是各个精致美味,你还是盼着多几日的宫宴吧。” 苏嫮翻了个白眼,小声的嘟囔:“宫宴又吃不饱。” 戚静点头附和:“对,还是在家吃饱了再去。” 苏嫮立刻与戚静达成共识,凑过去可惜的道:“我那几日刚好着了风寒,没能去真是可惜。” 还错过了一出大戏,扼腕! 秦翎捂嘴偷笑,戳穿道:“你好端端的在柴桑湖上泛舟,往湖里跳是几个意思?” 她们几个去探病的时候苏嫮也不说,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提起这个苏嫮面色有点不好,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是问:“你和林泽怎么样了?” 秦翎见火烧到了自己身上,顿时脸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道:“没、没怎么样……” 苏嫮见状转开了眼睛,不经意的道:“我觉得还是门当户对的好,林家家世不行,其父为官业绩平平,林泽如今也只在翰林院入了闲职……” 秦翎一脸的惊讶,之前苏嫮是从不在意门户高低的。 戚静托着下巴,听八卦听的十分有兴致:“我倒是觉得门户只是其次,关键是人品。” 江芷兰点头附和,“听闻林泽风评还好,虽然不是顶尖,但也没传出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来。” 戚静又道:“无功无过算平庸,可在其位谋其事,不作为有时候也是无用。” “我同意。” 宋嘉也是开了口:“大哥也不太看得上他。” 这个他,指的便是林泽。 秦翎被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懵了,也顾不得脸红了,道:“父亲没有接庚帖……” 苏嫮倒是吃惊,她那日在斋桑湖听林泽的话语这事已经是十拿九稳了,还以为两家已经准备议亲了呢。 “我想父亲大概也是看不上林泽的门第,但……” 秦翎的未尽之意在场的都明白,就连戚静这个一知半解的,也看的出来秦翎怕是真的喜欢林泽了。 “你们倒是一个个都劝起我来了,林泽门第如何我是不在乎的。”秦翎笑了起来,只是脸颊依旧泛红,看得出来她说这句话用了多大的勇气。 苏嫮转过身去怒瞪一池的睡莲,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却又说不得重话。 秦翎虽是兵部侍郎独女,但却生的柔弱,不爱耍刀弄枪;倒是苏嫮这个礼部尚书之女,彪悍有余柔弱不足,护短更是护到了骨子里。 现在的她恨不得把林泽大卸八块,却又不得为了秦翎生生忍了。 她们幼年相识,江芷兰聪慧不迂腐,不是个会受欺负的;宋嘉看似文静却极有主意;苏嫮武力值爆表不服就打一顿;就只有秦翎,遇事六神无主,苏嫮也惯于用拳头解决问题,护秦翎护的紧。 “这事也说不准,万一你父亲往后拖你的婚事,那林泽等不及另娶了呢。”说起这个戚静倒是很佩服宋嘉,她和应君定会成一段好姻缘的。 苏嫮一听觉得有理,顺着戚静的话往下说:“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别跟你父亲置气,若是林泽对你是真心的,定不会就此放弃的。” 话题到这也不能在说了,宋嘉便说起了池子里的睡莲。 水苏那厢跟着月龄去给裕康公瞧病,都是些这个年纪的人易得的毛病,只是裕康公更甚罢了。 这对水苏而言毫无难度。 五人谈天说地的时候,姚府却是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