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李茜闻听徐荣这如此不着边际的胡扯，便问他认为李芝桦被什么组织控制了，又进行了什么不法的行为？ 徐荣立刻回答说李芝桦是被一些邪恶组织制了，至于不法行为，有可能被非法采集血液。为了巩固自己的这一说法，徐荣还提到李芝桦同寝室的同学，说李芝桦每次在失踪以后回到宿舍，都会脸色苍白的昏睡，便可以间接证明这一点。 大家都被徐荣的一番话给逗乐了，胖子笑着拍打徐荣的肩膀说：“没想到你小子的脑洞比我还大，是不是西方血腥的恐怖电影看太多了！李芝桦被邪恶组织劫走，就是为了抽点血，这未免也太瞎扯淡了！若说被控制想要倒卖器官还有可能，只被抽点血，亏你想的出来。” 徐荣被胖子讥讽嘲笑，便一脸不乐意的说道：“是头儿让’ 大胆推测，谨慎查证’的。再说，著名的吸血鬼夫人伊丽莎白 巴托里，不就是将少女进行放血，然后用鲜血沐浴，达到她永保青春的妄想。所以谁能保证李芝桦不是遭遇了这种事情。” 胖子说若是发生徐荣所假想的情况，那么荒山市应该会出现更多女生惯性失踪的案件，但是迄今为止，就只发现李芝桦这一起案件，如果徐荣硬是要坚持自己这种胡诌的说法，那么他还认为李芝桦是发生了“离魂”现象更靠谱一些！ 李茜见胖子又要扯上牛鬼蛇神，话题都被越扯越远了，便十分不满意的说道：“你们能不能别在这里添乱。” 我让大家都稍安勿躁，并对李茜说：“咱们三分队就是这种办案模式，不拘一格才不会刻板，这样更有利于查案。轻松一点，不要太过严肃。” 李茜看了我一眼，她大概不理解像我这种沉稳冷静的人，为什么会如此纵容自己手下的成员。 我将手中的照片放到桌上对众人说：“先不管李芝桦因为什么原因惯性失踪，咱们先从已知线索设法找到她，然后再谈其他。” 李芝桦母亲交给我们的可疑照片，是李芝桦在一个破旧老宅前照得照片，背景中老宅看上去非常荒凉，我觉得有些眼熟，就将照片递给诸葛老巡警，问他知不知道这个老宅在什么地方？ 第34章 老宅断头案 诸葛老巡警在我们队里负责地理侧写，因为他做了多年的巡警，荒山市虽然很大，但是他曾在多处片区派出所工作过，所以熟知熟悉荒山市所以的大街小巷和特色知名建筑。他在看了照片一眼之后，便说这个老宅就在荒山市东城区。 他还说这个老宅其实很有名，他听老人们说过这个老宅还上过新闻报道，然后他便思绪飘远，回忆了一下，才开始给我们讲述关于这栋老宅院的故事。 原来这栋老宅建于清光绪年间，建这栋房子的主人姓华，在娶了新婚妻子入住老宅没多久，便十分不幸的离开了人世。寡居的华太，这个未亡人因为无法走出丈夫去世的阴影，便一直一人独居在老宅内。 后来，她在年迈之时，也就是建国之初。开始一心热身公益，游走在街头巷尾为残障人士募捐，还希望建起能够帮助智障人士受到良好教育的学校机构，一直致力于提倡兴建帮助残疾人士和智力低下人群提供工作技能的学校。 华太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四处奔走，筹集捐款上面，还多次将自己家中值钱的东西变卖，做公益事业。 这件事情在当时的那个年代，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各大报章杂志都有刊登的她的慈善事迹，年迈的慈善老人，甚至还上过报纸的头版头条。 但是，过度的宣传给华太带来赞誉的同时，也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一些有心人士，开始上门向这位好心的年迈老太太募捐。华太在面对以慈善为由上门讨要钱财的人士，向来都是来者不拒。 但是，她的收入微乎其微，孤苦无一的她，很快便将家中值钱的东西全都捐了出去。 之后，再也拿不出钱财的她开始备受争议。那些讨不到便宜的人，甚至厚颜无耻的开始诋毁她的人格，说她私吞募捐款，嘴上喊穷，其实家里面藏着不少的金子和古董，都是她年轻早逝的先夫留下来的。 还有一些好似苍蝇一般的地痞流氓，也盯上了这位年纪已经高达九十二岁的慈善老人。他们刚开始对老人进行甜言蜜语，软磨硬泡，后来见老人再三声明自己已经拿不出钱来之后，便开始进行恐吓。 年迈的华太一生都在做好事，为那些身残志坚的人们四处奔走，但是到了她年迈之时，竟然面对的却只有人性贪婪丑陋的社会蛀虫。 年迈的慈善老人，再三对外声明，她已经再也没有可以拿出来做善事的钱款了。但是，讨要募捐善款的信件人就好似雪片一般飞到老宅门口的信箱内，仍旧有人不知抱着何种目的，厚颜无耻的继续上门讨要善款。 最后，被逼无奈的九十二岁慈善老人，不堪众人的逼迫，选择了在自己的家中悬梁自尽，结束了自己善良又伟大的一生。 听诸葛老前辈讲完，我们都对华太的伟大和善良肃然起敬，心中感怀颇深。 诸葛老前辈脸色悲凉的又接着说华太在自戕之后，因为独居很久才被人发现。而被发现之时，尸体的颈部因为腐败，头颅仍旧悬在上空，但是身体却已经跌落到了地上，颈部被硬生生的扯断了。 做了一辈子好事的华太，悲凉的走完了她的一生，新闻轰动一时。但是很快，人们就忘记了这位曾经为了慈善奔走一生的善良老人，新闻报纸，被腐败官僚和艳.星丑闻占满了所有版面。 李茜说有人兴许会遗忘这位善良的老人，但是那些曾经受到过她帮助，听到她伟大事件而为之动容的人们，定会在心中永远铭记她的音容笑貌。她的善良举动，一定赢得了很多人真实的掌声，也会有很多人，因为受到她的影响，加入到了乐善好施的队伍之中。 我让熟知老宅的诸葛老巡警带路，驱车赶往东城区的老宅。到了老宅近前，我将照片掏出来进行比对，结果在我看向照片的时候，猛地看到照片上李芝桦的身后，有四个脖子拉得老长的模糊鬼影，等我惊愕的眨眼再看的时候，照片上面的长脖子鬼影却都已经不见了踪影，照片上完全没有任何的异常。 又看到了无法解释的恐怖幻影，我揉了一下发胀的太阳xue，李茜问我是不是又头疼了，我说没事，便转身推开老宅厚重的木门。 老宅建于民国初，雕花窗棂，镂空门楣，堆叠斗拱的美丽样子仍旧依稀可见。 门檐上方的瓦砾堆叠有致，但是破败不堪，向内开启的灰白色木质大门，尽显历经风吹雨打后的沧桑，门前的立柱歪歪扭扭，好似直不起腰的老太太一样，布满了褶皱沟渠，随时都有折断的危险。 步入大门，庭院内榛莽翳然，杂石乱生，似埋香葬玉之地，阴风飒然，寒气逼人。 一颗歪脖子柳树，孤单的垂枝于低矮的东侧墙，树下一个没有了上部分的石磨，落满尘埃。 前院大门正对厅堂，我们便直接走到厅堂的大门近前，推开门，咯吱的声音伴着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我们掩鼻纷纷后退。 待尘埃未落之间，忽然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众人急忙定睛向内观看。 只见李芝桦的尸体，十分恐怖的躺在地上，她的头，在距离她的身体有一尺多远的地方，死不瞑目。地面上大量刺目的血液说明，这里便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诸葛老巡警打通了所里的电话，通知法医小眼镜前来验尸。原本我们手中的失踪案件，结果在一顿饭的时间，就变成了恐怖的杀人事件，我估计，我们几个非得被吴铁腕骂得狗血喷头不可。 我有些担心的看像李茜，李芝桦是她的堂妹，她小的时候经常去李国华家玩，和堂妹李芝桦的关系也很好。据说李芝桦考上大学的时候，她还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作为李芝桦的升学礼物。 第35章 鬼断头 失踪的李芝桦，断头惨死在老宅内，李茜的眼中噙着泪花，我看得出来，她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作为刑警，总会有人不幸的会遇到这种事情，面对亲人被害丧生，只能冷静的面对，理智的解决案件。 法医小眼镜和支援民警到来之后，李茜冲出了老宅厅堂，我有些放心不下，便跟了过去。结果刚走到她近前，她便忽然好似被一下子抽掉了所有力气一样，身体瘫软的向后瘫倒。 我急忙将她扶住，成为了支撑她瘫软身体的柱子，我看到她苍白的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水。 李茜是聪慧坚强的刑警，同时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面对这种遭遇，我能体会她极力克制情绪，又难免表露出脆弱的心境。 “你没事吧？” 李茜听到我关心的问话并没有回答，而是低着头转过身，然后双手抓住我的手臂，她的双手抖个不停，我能深刻的感受到愤慨，无助，悲痛和各种错综复杂的情绪，从她的身体内涌出。 李茜将头顶在了我的胸膛处，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若是换做言情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应该会将她搂在怀里，然后抚摸着她的头，深情款款的说道：“没事，有我哪！” 而我，这个被胖子数落情商只有个位数的笨蛋，却只是扶着李茜的肩头说：“我们一定能找出凶手，为你堂妹伸冤报仇。记住，这不止是为了你自己，而是，我们刑警的职责！”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许有人会认为我对李茜说的是情话，会觉得这是专属于情商低的人的罗曼蒂克。但是我此时的心思，只是想要激励属下，让李茜不要迷茫，保持冷静清醒，查明案情才是现在最主要的头等大事。情绪宣泄完了，必须得回归状态，这是，刑警的职责所在。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句“这是，刑警的职责”，已经悄无声息的成为了我的口头禅。 我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只是在关心安慰属下，却没有发觉我对李茜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暧昧的变化，被我认为只是由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和血液中的复合胺作用后产生名为“爱情”的激素，正在我的体内悄无声息的作用着！ 李芝桦的尸体被带回警署解剖查验真正的死因，我们开始对案件进行整理侧写，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思索该如何给痛失爱女的李国华夫妇一个交代。 李茜说她会通知李国华夫妇，我犹豫要不要开口对她讲，让她先暂时撤出这个案件！ 李茜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苦笑着问我是不是不相信她的专业态度？ 我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肩头道：“我相信。” 我相信我手下的每一个人，他们对待案件的认真和热情和我一样，我们都十分明白我们肩头上的责任，也清楚警徽的重量。 侧写开始之前，诸葛老巡警说他有话要说，他说有关这个老宅的故事其实还有后续发展，而且被警局记录在案，命名为“老宅鬼断头”的未解诡异档案。 胖子闻听关于这个老宅还有未解疑云案件，而且档案名还如此诡秘恐怖，便立刻好似听鬼故事入迷的观众，急忙给口干舌燥的诸葛老巡警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催促他继续开讲。 诸葛老巡警说华太没有孩子，而且老宅又死过人，大家都觉得晦气，便没有人想要继承老宅，于是老宅就被荒废了。 后来，八十年代后期，东城区这边出现了一伙臭名昭著的地痞流氓，不知怎么就盯上了空旷的老宅。当时为首一个叫做张六子的无赖，竟然堂而皇之的入住老宅，对外宣称他是老宅的合法继承人。 自说自话的张六子继承了华太的老宅，并且自欺欺人的开始给老宅寻找买家，还隐瞒了老宅曾经吊死过人的事情。 老宅附近的居民原本就不多，一些知道实情的老人都畏惧张六子这帮地痞无赖，很是识相的“自扫门前雪”。所以，吊死过人的老宅，很快便找到了买家。 但是，新房主搬进去住了没多久便听说了此处吊死过人的事情，然后就去找张六子理论。 张六子以他无赖的个性，先是推得一干六二五，死活不承认老宅内死过人，后来对方不肯罢休的要报官。张六子怕被牵扯出老宅归属权的问题，便答应只给对方退一半的房钱，说是对方住了这么长时间，定是不能全额退款。 对方见张六子这帮无赖现形以后，这才知道上当受骗了，惹不起，便只能认栽，于是拿着张六子退的一半房款，匆匆搬离了老宅。 张六子又开始让他手下的人物色买家，因为吃到甜头的他觉得这买卖不错，以后就以这种方式坑买家，到时候他钱财和房子两得，天底下就没有比这还好的买卖了。等房子再卖出去之后，即使没有人嘴巴欠的告知买家这是凶宅，他也会让人放出风声，好令买家找他退房，他好借此霸占一半的购房款。 张六子心中打着鬼主意，但是他的小算盘却不好使了，后来前来看房子的买家，都说这处老宅看上去阴森可怖，好似鬼屋一般，不肯多做逗留。 张六子没觉得老宅看上去有什么阴森恐怖的地方，他怀疑那些看房子的人，一定是听附近的人乱嚼舌根，所以才会打消了买房的念头。 房子一时半会儿卖不出去，也不能就让这么空着，于是张六子带着他那帮胆大妄为的地痞流氓住了进来，开始了鸡飞狗跳的喧闹生活。 这一天，张六子刚去菜市场收了保护费，便买了好酒好rou到老宅内同手下人胡吃海塞，通宵达旦的喝酒耍钱。 当晚在老宅的有五个人，结果第二天死了四个，另外一个疯了。 死的四个人，全都是被残忍的割断了头，身首异处的就十分恐怖血腥的躺在之前华太上吊的空旷厅堂内。 第36章 幸存者 当时办案民警赶到出事的老宅之时，完全被眼前的恐怖血腥景象震惊得说不出来话。 张六子等四人的尸体，全都身首异处的躺在老宅厅堂内，那情景，别提有多么的血腥恐怖了。而疯掉的那个人，不知受到了什么惊吓，屎尿拉了一裤子都是，一直蜷缩在后院的墙角处，风言风语的嘟囔着：“有鬼，有鬼，是无头鬼，无头鬼”，一旦有人靠近他，他便挥舞着双手，惊恐的瞪大双眼驱赶靠近他的人，甚至出现了用头撞墙的自残现象。出于安全的考量，民警出手将其击昏，带往医院进行治疗。 老宅的断头案侦查起来扑朔迷离，办案民警一直期望唯一幸存下来的当事人能够给出一些线索。但是，那个幸存下来的人，疯得十分的厉害，一直吵嚷着有恶鬼要杀他，根本无法进行正常的交流。 诸葛老巡警说老宅这起四死一疯的案件，负责办案的民警一开始从吸毒方面着手调查，但是现场和张六子等人的身上，都未检测出毒品。案件陷入了谜一样的旋涡，当时处理此案的人员，便有人提出了一些唯心论的看法，警署的高层自然表示了不赞同，不过下面的人，还是求助了灵异人士，实在是因为案件太过于诡异。 一位自称身上有仙的黄仙姑，去老宅看了一圈，便匆匆的离开。她对办案民警说老宅里面有她惹不起的东西，十分的邪恶，不过并非是华太的鬼魂，至于是什么邪恶的东西，她没说，是因为她不敢说。她说提及对方的名字，都会遭到恐怖的报复，一旦被对方盯上，这辈子便跑不掉了。 说完这些话后，黄仙姑离去了，后来竟然人都消失不见了，据说就是害怕有人再去她那里探听有关老宅的事情，便出外云游了。 老宅的案件在警署私底下，被称为“鬼断头”案件。侦办此案的民警，调查了很久，都没有调查出一个所以然，案件在时间的长流中，一步步走向了未解诡异档案，最后被尘封搁置了下来。 当时，调查此案件的民警，有一些人都很相信黄仙姑的话，觉得这个案件透着一股邪气。 老宅鬼断头案件发生在八十年代末，距今已经整整二十多年了，诸葛老巡警说他在很久之前读过鬼断头老宅的案件资料，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他一时忘记了张六子等人的案件，就是发生在华太的那座老宅内。 当他看到李芝桦身首异处的尸体之后，记忆的闸门一下子便打开了，忆起这栋老宅，便是之前鬼断头案件的那个老宅。他说曾经在这里，张六子四人身首异处的尸体，与现在李芝桦的尸体一模一样。 我让徐荣去档案室，将老宅鬼断头的卷宗调出来，不过事情已经这么久了，当时的人又将案件推向了鬼神作祟结案，估计可用的线索没有多少。 李茜说她去老宅的附近走访，看看能不能打听出当初那个没有死亡疯掉的人是谁，她怀疑那个人便是杀害张六子等人的凶手，事后很有可能装疯卖傻逃避责任，又或者是人格分裂症患者也说不定。 我觉得李茜的侧写方向非常正确，让她多加小心，一旦锁定嫌疑人，切莫擅自行动，一定要联系同事们。因为，如果那个幸存下来装疯卖傻的人就是杀害张六子等人的凶手，说明他智商很高，而且手段狠辣，心思残酷无情，并且具有非凡的表演能力，甚至可以用登峰造极，出神入化来形容，所以才能够骗过当时所有负责办案的警员，可以被称为“表演大师”，世界上最好的演员。 我再次拿出李芝桦的照片查看，上面只有站在老宅前笑魇如花的李芝桦，先前我看到的那四个模糊鬼影再也没有出现过。 胖子说看照片不像是自拍，那么当初应该是有人与李芝桦同行，帮忙拍了这张照片。而且回溯到最初对李芝桦惯性失踪的侧写，接下来也应该从李芝桦的感情方面着手调查。 我点头，和胖子前往李芝桦的学校，对李芝桦的室友进行了询问。 李芝桦的寝室，包括李芝桦在内一共住了四人，她的三个室友都发誓说李芝桦绝对没有男朋友。 我将李芝桦在老宅拍的照片拿了出来，和李芝桦关系最好的胖乎乎室友说这张照片是她拍的。她们是摄影系的学生，之前老师给他们布置了作业，就是拍一些具有艺术性故事性的照片，考核一下她们对于图片的摄像能力。 摄影系布置了摄像作业，于是李芝桦胖乎乎的女室友组成一组，前往城东的老宅，她们俩都觉得那里具有一定的拍摄价值，而这张照片，是她们的留念，而且她也有一张，是李芝桦帮她拍的。说完，她从书桌的抽屉内取出一个笔记本，拿出里面夹着的另外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