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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她有些害怕,手肘撑着床直起上半身,想要向他索取一个拥抱,却落了空。 感知不到一丝光线,更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清楚地听见他克制而压抑的喘息声,嗅到他手腕处馥郁冷幽的香水味。 她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在吻自己。 从脚背一路向上,到膝盖,到胯骨,停留在肚脐附近,一丝丝挠人的痒意从那处蔓延开来,小腹里好像燃起了一团火。她难耐地扭动着腰,喉咙里溢出破碎的音。既像是求饶,求他放过自己。又像是恳求,求他占据自己。 他重新进入她的身体,少女紧致滑嫰的甬道瞬间吸附住了他,包裹着他,贪婪而贪恋。 他按住她的肩膀,挺腰耸动,不带任何技巧性的大进大出让身下的人失声尖叫,身体又一次到达了生理的巅峰,止不住地痉挛着。 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卷土重来,令人癫狂的快感与令人战兢的失控感,让他失智,让他混乱。他解开蒙着她眼睛的领带,目光渐沉,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脸。 她也在看他,于凌乱中恢复了清明的双眸,被泪水冲刷过,干净得纤尘不染。只是看着,没有刻意的勾引,没有故作的娇妩。 摧毁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手机突兀的振动打破了这片刻的安静,他宛若未察,俯身含住她的唇瓣狠狠吸吮,继续抽插起来。 初久感觉到一只手虚环住了自己的脖颈,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将它折断。她一动不动地承受着他的亲吻与进出,求生欲让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却无法支配身体的反应,腿间失控地喷出温热的液体,极致的快乐让她泪流满面。 他停了下来,可埋在体内的性器依旧硬着。初久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肯定要一命呜呼在他身下了。 她的手从衣摆探进去,摩挲着他的腰际,试图压制那不知为何爆发而出的兽性,却只是徒劳,耳边的喘息声也变得急促起来。 手机停止振动的刹那,初久睁大了眼睛,惊愕地望着天花板。随着一股热流喷发在身体深处,她的背脊倏地绷直,下一秒又轻颤起来。 他释放在了她的体内。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梁胤已经姿态慵懒地半躺在她身侧时,她的神智仍旧游离。趁他回电话的间隙,初久挣开他的怀抱,跳下床,一丝不挂地跑到阳台。 jingye顺着腿根流下来,滴落在地板上,凝成白色的痕迹,与房间里弥漫着的yin靡气息,见证了这场混乱而激烈的性爱。 挂断电话,梁胤走了过去,从身后拥着她。等她转过身,他抬起女孩儿的下巴,与她对视数秒,低头吻了下去。 天边泛起了白,醉人的夜终将消逝。 初久就要在这漫长而缠绵的深吻中溺毙,可她毫无求生欲。是心甘情愿亦是无能为力。 突然的悬空让她从恍惚中清醒,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抱了起来,后背抵着扶手,初久不得不紧搂住他的脖子。 她闭上眼睛,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怯怯唤他:“三叔…” 他空出一只手,伸进她的腿间,拨弄了几下,带出混着彼此液体的黏腻,悉数抹在了她的小腹上。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初久几乎是瞬间夹住了双腿,本能地反抗,推搡他的胸膛,“不要…三叔…” 他捉住她的手腕,俯身含弄她的乳尖,不管不顾地分开她的腿,就着之前的湿润进出无阻。 心里清楚自己的反抗毫无用处,初久索性顺了他的意,双腿环着他的腰,放浪地叫了起来。 他的唇轻轻蹭着她的侧颈,问道:“不要什么?” “不要在里面…” 梁胤当然知道她在抗拒什么,遽然觉得有趣极了。“你不愿意?” 初久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摇头,眼神里闪烁着害怕与惊恐。 他微一勾唇,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反而顶弄得更加深入。 初久被他意味不明的笑吓住了,她偏头躲开他的吻,呜咽道:“三叔…你认错人了…” 听见这句话,梁胤果然停了下来,目光沉郁得让她不禁颤栗。 他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她抬眸,目光飘忽不定,似乎有些后悔刚刚说出的话。 他惩罚似地吻她的唇,直至尝出了血的腥甜。 梁胤从她的体内退了出来,抹去她嘴角的红色。眸中的狠厉与阴沉全然不见,恢复到了一贯的无惊无澜。 默了许久,他说:“没有认错。” 结束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洗完澡,衣冠楚楚地站在床边,仿佛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给她裸露的身体盖上了被子,像是施舍给泄欲工具最后的温柔。 … 自那天之后,初久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见到梁胤了。 她估摸着自己这次犯了大忌,怕是要被赶出那栋大别墅,便打算另寻栖身之处。刚好最近的拍摄地点设在一家酒店,她也跟着工作人员住在了楼上。 下午的拍摄很顺利,收工后,她推掉了聚餐,准备回房间补觉。 电梯里又走进来三个中年男人。 初久与最右边的人对视了一眼,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色蓦地发白,浑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了,她捂住嘴,忍不住地干呕。 那张脸已经让她产生了生理性的反胃感。 与她明显的反应截然不同,男人似乎已经记不得她了,很快便移开了目光,伸手按下顶层的按钮。 电梯停了下来,她踉跄着从角落走向门口,听见身后响起谄媚迎合的男声,“高副厅可能还不了解…” 电梯门合上的前一刻,初久捕捉到了一个人名,愣了数秒,疯了似地跑向步梯入口。 几个说笑的男人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个站在拐角黑暗处的纤瘦身影。 她听见了父亲的名字。她还听见了梁胤的名字。 似乎是冥冥中早已注定,任她如何挣扎,终究挣脱不了命运的桎梏。 可她突然觉得,这无望到看不到尽头的人生有了出口,仿佛自己这么多年的苟延残喘是有意义的。 她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水渍,可泪水像开了闸,汹涌不止。 她觉得心脏隐隐作痛,痛得她蹲了下去,可丝毫得不到缓解,她捂着胸口,抽噎许久,终于控制不住地哭出了声音,“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