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小情绪
鸣人吃完饭之后就打起精神，他告诉自己白天不能再继续睡了。 因为考试总分第一有奖励。 最大的障碍就是佐助。 —— 他正在认真地听老师讲课，然后有个纸团砸到了自己。 里面包了石头，很疼。 他看四周，没人有异样的表情。 视线回到讲台前时，又被砸了。 他猛回头，看到那边井野也立刻坐正。 然后他再假装看讲台，突然回头，井野手里刚团好纸团，见他望去，手忙脚乱地想收起来。 最后自暴自弃把还没有开始团的全扔了过来。 佐助刚刚就注意到这边了，此时一个后空翻翻过身后的桌子，踩到了鸣人边上的桌面上，抬腿把石头全都踢了回去。 然而命中率不高，踢回去的时候分散打到了很多人。 “佐助，你在做什么！”伊鲁卡很气，他也中了石头。 “没做什么。”然后佐助就坐到了鸣人身边。 ——他身边本来也是空位。 [早知道之前就坑他一直保护我好了]鸣人想。 伊鲁卡很气，井野也很气，很多女孩子都很气，中了石头的人也超级气。 [我要是个女……好像也不会喜欢他的。]鸣人突然脑抽。 “你惹到她了？”佐助问。 “没。” [这姑娘不会把我当情敌了吧？] 不至于。 —— 下课以后，井野要出去，鸣人把佐助推过去让他堵住井野，想好好谈谈。 “佐助君有什么事吗？”她并不知道佐助的来意，见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么近的时候，也忘了向后面扔过石头的事。 对于这些小女孩子来说……他帅到让人失忆。 “啊啊啊——”樱扑了过来，“佐助君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的！” “与你无关。”佐助说着推开了樱，拽着井野的胳膊向后走。 “欸、欸？讨厌啦，要去哪——……”然后井野的脑袋被佐助按到了鸣人的桌面上砰地一声。 樱默默后退了两步，心说这个还是算了吧。 “等会？？”鸣人震惊。 ——你这已经不是用直男就能解释的啦老哥！？ 他赶紧扶起撞得晕乎乎的井野想看看她有没有破相。 “对女孩子可不能那么粗暴啊。” 自己只是被她扔了点石头而已。 被你误伤的人却多了去了。 “不用你假惺惺的！”井野打开他的手摇晃了下稳住身体，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鸣人说，“反正都是你这个家伙的错，如果你不在的话，佐助也不会这样！” 多数人都很认同，但是不敢表现出来。 宇智波佐助，以前确实不是这样的。 —— 鹿丸插着兜嘟囔着什么走了过来，拽了丁次一起拖走井野。 他看到是井野先挑衅鸣人的，人家都没什么反应，她就炸了。 鸣人挠头，佐助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自己的东西都拿了过来，坐到鸣人边上的座位上。 ……打算在这长坐的样子。 —— 他很想撬开佐助的脑壳看看他的脑袋里面都是什么。 问题没解决，似乎还树立了更多敌人。 —— 樱和井野相杀相爱，但动手的是佐助，她也不愿意对佐助出手。 只好把怨气都凝聚在鸣人身上。 —— 全班人的视线都凝聚在了这里，一边和身边人议论着一边瞥他。 不满的情绪蔓延开来，鸣人表示我很冤。 “你带苦无了吗？”鸣人问佐助。 “带了。”佐助把苦无拿出来递给他。 “你先闭个眼睛。”鸣人决定先找个事情让大家转移注意力。 “？”佐助闭上了眼。 “嘶啦——” 是衣物割坏的声音，然后鸣人丢下苦无跳窗户跑了。 “！？”佐助的衣服变成了开衫。 宇智波家的人，族服里面果然是什么都不穿的。 “呀！——”樱害羞到捂住眼睛，但又想看，最后两手中指和无名指分隔开露出了眼睛悄悄看这边。 她感慨着还是自己运气更好一些，井野那家伙不光看不到，而且还被打了。 其她的女孩子小声尖叫着讨论佐助的身材，而雏田……虽然目前对男孩子没什么恋爱脑，但对于她这个较内向的女孩子来说，这太刺激了。 佐助很帅的。 —— 佐助从两边拽紧了自己的衣服向中间聚拢，挡住身体。 虽然男孩子被人看了没什么，但……这么多人就自己果着上身，太羞耻了。 ——而且那边那几个，我都听到了！ 他一边拽着衣服一边跟着跳窗户跑了。 他要先回去换衣服，然后准备去找鸣人要个说法。 樱小跑过去把那把苦无拿在手里，美滋滋。 —— 鸣人绕了教学楼一圈悄悄从后门回到了座位上，准备上下一节课。 他现在不想逃课，因为测验满分有奖励。 虽然很对不起佐助，但……算了，让人看看又不会怎样。 毕竟约好了之后要被带土杀掉，而自己要是在那之前死了，就感觉很对不起他。 [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我是坏人。] 鸣人也有点难为情。 他还是第一次撕人衣服。 同班没人再用那种看害虫的眼神看鸣人，他们在一旁聊着聊着就笑出了声。 [……]鸣人低头。 [希望佐助不会打死我] 下一节课的途中，拖走了井野的鹿丸和丁次回来了，井野没有。 直到放学，佐助也没有回来。 不太想回家，他认为佐助可能在老卡家楼下准备套麻袋打他一顿。 他在窗户边冲着卡卡西摇摇手，指了指自己，指了指教室，表示自己要在这待一会。 老卡点头，然后靠着校门望天。 [止水大概也快过来了，他应该也比较了解佐助，要不要问问他佐助会不会打死我……]鸣人发呆。 教室染上了淡淡橙红的霞光，之后渐渐暗下。 身边有动静。 鸣人伸手，然后被躲开了。 “今天反应很快……誒？”来的不是止水，是带土。 带土看了他一眼，把两个便当盒从桌膛抽出来，“怎么还不回去？” “我……”撕了佐助的衣服，怕被打，不敢回去。 他也不敢和带土说，因为昨天带土刚教育完自己。 不到一天，知错还犯，这可还行。 “没什么，怎么不是他来？”鸣人转移话题。 带土沉默了一分钟左右，然后开口“我来你不高兴？” “高兴。”鸣人点头。 “他不方便，之后也是我来。”带土把那两个便当盒收进神威。 “你又把他怎么了？”鸣人拽住他的袖子。 “没怎么。”带土扭头。 “你让他明天过来，我有点事想找他。”鸣人摇晃着他的袖子。 “什么事，找我不行？”带土抽回袖子，伸手扣抓住鸣人的脑袋。 “不行，你不适合，你已经不是漂亮的宇智波了。” “他就很漂亮了？”带土手上加重力道。 “还可以吧，没鼬漂亮，不过鼬的话也不适合。”鸣人缩着脖子抬手揉带土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试图把自己的脑袋解放。 “你到底想干嘛？”带土松劲把鸣人的手甩开。 “之后你就知道了。”鸣人抱了他一下，“我先回去啦。” 带土看着鸣人的背影，陷入沉思。 …… ——来的不是止水，失策了。 他觉得被佐助暴打一顿都比被带土的说教要好得多。 跑出了教学楼，他在后面跟着卡卡西，让老卡走在前，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 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佐助没来找他。 突然就很担心，佐助会不会半夜撬窗户过来报复他。 —— 然后他就这么担惊受怕地，在洗好的小毯子的覆盖下睡着了，连笔记都没有看。 —— 第二天早上，鸣人勉强喝了点蔬菜粥填饱肚子，跟着卡卡西一起去学校。 佐助叉着手臂站在校门口，踢着脚下的石子。 “行了，去上课吧。”卡卡西摸摸鸣人的头发，把他往前送了几步，转身走了。 佐助看到他了。 佐助把手揣兜里了。 佐助向他走过来了。 佐助今天的衣服是深蓝的，比毕业时候的那个暗一点。 鸣人后退几步，也把手伸进了兜里。 佐助停下了脚步，凝视着他。 他俩对峙ing。 —— 别的学生都很八卦地看着这一幕：鸣人终于要倒霉了，好开心啊。 —— 鸣人自己来又打不过别人，让九尾来估计会被抓去小黑屋，他又不傻。 他拿出了之前在超市买的盐酥饼干，大包装内分装小袋的那种小袋，递到佐助前面。 佐助看了一会那个饼干，伸手接过。 “要上课了。”他说完，拆着饼干一边吃一边转身进去。 [应该没那么生气了，嗯。] 鸣人知道他不喜欢甜食，所以有时候让卡卡西去买零食的时候，除了糖以外，还会买点这些。 [算是解决了……？] —— 井野额头上贴了个创可贴。 她正在和樱吵架。 鸣人和佐助进了教室以后，她也就只是看了佐助一下，无视掉了他。 “樱手里那个，是你昨天”鸣人看到了那个苦无。 佐助瞪了他一眼。 “喔。”鸣人捂嘴。 佐助不准备要了，一把苦无而已，仔细想想这还是跟鸣人换来的，原本就是那个男人送的东西。 看着烦。 —— 佐助还是坐到了鸣人右边。 今天老师讲的课，听起来格外有吸引力。 鸣人端端正正地坐好，乖巧认真地听讲。 [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他不知道佐助现在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是放弃报复还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煎熬。 —— 第三节课，对练，佐助要主动和他打。 …… 然后他被打了一顿，同学们拍手叫好，鸣人龇牙咧嘴地瞟了眼围观的人，然后全员安静了。 [打完就好了，应该不会再有后续的报复了吧。] —— 回到教室的时候，饭已经送来了。 鸣人的那份附了个纸条，不是止水的笔迹。 ——放学留这 他突然非常怀疑这是佐助写的，而不是带土写的。 止水的笔迹他认识，最开始抄的那本忍者守则就是止水听写出来的。 —— 佐助默默地吃完了便当，收拾好放到了鸣人桌膛。 —— “你昨天为什么要那样？”他闷闷不乐地问鸣人。 “你的行为太暴力了，我想着给他们点福利……” 佐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咳，以后你别那样对女孩子，人家要是毁容了，你得负责。” “才不要。”佐助扭头，“明明是她先对你动手的，你还向着她。” 鸣人再次挠头。 这个样子很像是见义勇为却被讹了、回家找家长诉苦又被骂了的那种委屈样儿。 “我……没有向着她，只是你的处理方式真的不太好，大家都是同学，你毁了她的容，不怕他们家来人围殴你啊？”佐助可能不怕，他挺怕的，自己又不能反抗。 要是反抗，村里就该出人去抓他封印起来了。 “嘁。”佐助还是不爽，“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就……”鸣人卡壳。 “反正……别动手就是了！”鸣人拍他肩。“别在意这些细节啦，哪天我给你烤鱼吃。” “好吧。”佐助只是心里不太舒服而已，也不是非要什么安慰。 鸣人觉得，和这些小孩相处真累，自己和那几位相处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挑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