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听到沈初夏这么说,梁洹心头很是舒坦。他面色一松,算她过了关。 就在她长出一口气的时候,梁洹又问道:“可那徐质在台上猜谜的时候,为何老拿眼看你?” 沈初夏一愣:“有吗?”因为不想看到徐质那张酷似胡一鹏的脸,她没怎么看他,确实没注意到他有没有看自己。 “有。”梁洹肯定道。 沈初夏看到梁洹一脸醋意,她眼珠子轻轻一转,随即一脸正色地说道:“那肯定是因为妾长得美,那徐质好色,便一直偷眼看妾。” 没想到沈初夏如此大言不惭地夸赞自己,梁洹愣了愣,随即笑出声来:“也是,我的女人自然长得美。”说着,他一把将她揽到自己怀里,说道,“不过,你再美也是我的,我不喜欢别的男人觊觎你。” 沈初夏用手搂着他的腰,笑道:“陛下可是天子,谁会如此不自量力,敢觊觎陛下的女人。” “你这张巧嘴,就会好听的话哄我高兴。”梁洹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垂着眼,看着她那红润的双唇,忍不住说道,“让我尝尝你这张嘴,是不是蜜做的。”说罢,一低头,将她的唇瓣**。 她闭上眼,刚启开牙头,他的舌头便钻了进来。她轻咬住他的舌头,轻轻吮吸着他口中的津液。他的嘴才是蜜做的吧,她总觉得他嘴里有一股甜味。 两人越吻越热烈,梁洹的呼吸也慢慢变得沉重。他那不规矩的手,从她袄子的下摆伸了进来,掀起她层层衣衫,握住她胸前的饱满,整个人顺势便向她压了过来。 沈初夏一惊。他不会又想来车震吧? 她还是不喜欢让自己的私密之事有暴露在别人面前风险。她猛然睁开眼,正要想办法阻止他。 正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申则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到宫门外了。” 梁洹放开她,喘着粗气,一脸的意犹未尽。 沈初夏心头有些庆幸,忙从袖中取出绣帕,一边替他拭着唇,一边小心地说道:“陛下,我们先回宫吧。” “嗯。”他点了点头,狠狠在她臀上掐了一把,“还是在床上好,没人打扰。” 沈初夏被他掐得生疼,又不敢叫,只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这男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地位,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不过梁洹这时候被打扰了,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最后还是全部用到了沈初夏身上。等他满足了,沈初夏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好在,梁洹还算体贴她,上朝的时候悄悄地离开,不仅没有让她服侍,甚至动作轻得都没有吵醒她。 回到皇宫之后,那长得像胡一鹏的徐质也慢慢在她心头淡化了。反正她与这个人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懒得再去想他的事。 产下梁岷之后,沈初夏身上的恶露断断续续流了半个月才干净,但此后,她就一直没有再来月事。梁洹也就天天宿在华阳宫,直到梁岷半岁的时候,她的月事来了,他才回乾阳宫去住。 古代没有女性护理用品,女子月事来之后,行动才不怎么方便,因而,这期间,沈初夏也不用去给邓太后请安。待月事干净的时候,正值十五,除了四品以上的嫔妃外,低位份的嫔妃也要来请安。因此,沈初夏不敢耽搁,早早起了床,收拾妥当便去了安仁宫。 到的时候,潘德妃和吴美人,张选侍已经到了。沈初夏上前与三人见了礼,便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四个人随意聊着天。 慢慢的,孙贵妃,丁小媛等几人也陆续到了。王顺媛来得有些晚,邓太后都快出来了,她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看到王顺媛因为跑得急,进了殿来气息半晌都不稳。孙贵妃轻轻一哼,说道:“王顺媛,以往昭妃夜夜承恩,也没见她哪天晚到。昨晚陛下不过在你宫里歇一夜,你就这么大的架子,是不是连太后也不放在眼里了?” 王顺媛一听,急忙起身请罪道:“贵妃娘娘,明鉴,妾不敢不敬!只是妾昨晚真的睡得有些晚,今早服侍陛下更衣后,还未到卯时,妾又回去睡了回笼觉,不小心睡过头,这才来晚了。妾知错,还求贵妃娘娘恕罪!” 听到孙贵妃与王顺媛这番对话,沈初夏只觉得脑袋中“嗡”的一响,瞬间变成一片空白。他昨晚去了别人宫里?对别人做了与她一样亲密之事? 心头莫名一阵绞痛。 第二十一章 得知梁洹昨晚宿在王顺媛的宫里,沈初夏一直处于极度震惊之中,后面王顺媛与孙贵妃之间还说了些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一想到他对别人女人如同与她一般亲密,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掉进冰窟里一般,浑身冰凉,甚至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 也许是她跟梁洹在一起以来,他一直跟她在一起,不仅没有去别的女人宫中留宿,甚至连话也没有跟别的嫔妃多说过,所以,她忘记了他是皇帝,忘记了他除了是她的男人,还是这大殿内这些女人共同的丈夫。他是她的唯一,在不知不觉中,她也以为自己也是他的唯一。可王顺媛的事,像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脸上,一下把她打醒了。 其实她刚来到这里时,她还算是清醒的。她知道他是皇帝,他有很多女人,她只是其中一个,与他在一起,她只不过求得在这宫里能够安身立命。可是与他在一起以来,他对她实在太好,她和他之间,甚至比前世跟胡一鹏刚结婚时,还要来得甜蜜,让她在不知不觉已经沉沦了下去。所以,听到他去了别的女人那里,她发觉自己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反而心里难受得像要喘不过气来。 她紧紧咬着唇,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许蔓,童话结束了,你该醒了。你不是真正的沈初夏,你做不到接受自己所爱的男人还有别的女人,所以,你唯一的选择,只能是不爱这个男人。 殿内嫔妃们还在说着什么话,可她都听不到了。她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很难受,就像有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割着自己的心一般。 邓太后来了,看到沈初夏的神情,觉得她有些不对,便关心地问道:“初夏,你身子还不舒服吗?” 沈初夏抬头看着邓太后,无力地笑了笑:“回太后的话,可能妾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干净,有些乏力。” “既然如此,你先回宫歇息吧。”邓太后一脸关切。自从大年初二那日,沈初夏说了那番识大体的话,邓太后对她印象大为改观,对她也多了几分关注。 沈初夏摇了摇头,坚持道:“妾只是小事,不用……” 未等沈初夏说完,邓太后便说道:“女人这身子就得好好养,听哀家的话,快回去歇息吧。” 沈初夏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见邓太后如此说,便顺水推舟道:“谢太后关心,那妾先告退了。”说着向邓太后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回到华阳宫,明兰见她面色不好,一脸紧张地问道:“娘娘莫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招个太医来看看?” 沈初夏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什么事,躺躺就好了。”说着便进了内殿,和衣躺在床上。 明兰不放心,进来看她。 她把明兰赶了出去,并说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她。 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捋一捋自己的心事。 躺在床上,想到她与他在这床上无数的缠绵,无数的亲密,无数的甜蜜,又想到先前王顺媛说起昨夜之事,那一脸娇羞的模样,她突然有些想哭。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在乎他。她是个一根筋的人,她向往的是互相忠诚的爱情。前世她认定了胡一鹏,便再没有起过别的心思,哪怕后来胡一鹏要跟她离婚,她还以为是自己对不起胡一鹏,没有与他争财产。 虽然她现在已经变成了沈初夏,可她骨子里还是那个一根筋的许蔓。她原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她不能容许自己与爱人之间,还有着别的人。更何况,她与他之间,不只一个王顺媛,还有着孙贵妃,潘德妃,孙贵嫔,还有着许多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闭上眼。终于,眼泪再也忍不住,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