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病态关系[快穿]在线阅读 - 第119节

第119节

    柳七点头,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了,他凭着本能道,“去吧,注意安全。”

    “好的。”

    张八的手摸到了把手,门刚开了条缝,整个人就轰然倒地,头磕在了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闷响。

    柳七掀开了眼皮,模糊的视线里,见到张八倒在了地上,心里觉得不好。

    连张八都毫无防备的中招了,估计宴会厅里的兄弟也凶多吉少了。

    沈清眠有沈家人护着,不会有事的,想到此,他心里一松。

    陷入了如此危急的境地,柳七面上一片镇静。

    他们让他无半点反抗之力,无非是要权要利益。

    这两样,他都有,还有可谈判的余地。

    他半阖上了眼睛,有哒哒的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顺着门缝从走廊里飘了进来。

    他眉心一跳,门被缓缓打开,他只看到了眼前有一抹红。

    他叹息道:“是你啊。”

    沈清眠笑吟吟地道:“是我啊,沈清眠,”她俯下了身子,声音温柔,宛若情人间的轻声喃语,“好好睡一觉,”她轻笑着,“睡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柳七的心开始绞痛起来,努力抬起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

    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他的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只不解地问了一声,“为什么?”

    不到三秒,就失去了意识。

    沈父满意地看着这个结果,赞叹道:“清眠,你的计策,果然起作用了,我们已经完全把柳七给控制住了。”

    沈清眠穿着一身红色的礼服,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脖颈,高傲冷淡,宛若一只黑天鹅,眼里含笑,眼神却淡漠地在柳七身上扫过,哪还有半分温柔可言,红唇亲启道:“抓紧时间把他的手下都给控制起来吧,还有,找到他的三条蛇。柳七身上的变数太多了,我们要尽早把这些隐患给杜绝。”

    沈澈清俊的脸上,一脸冷厉,“我这就去做。”

    沈清眠看着柳七,温柔地摸着他的黑色短发:“一切都快结束了。”

    “是啊,”沈父赞同道,他向来严肃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你不用和柳七生活在一起了,可以回到沈家了。”

    沈清眠笑了笑,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胖八今天头疼到炸裂,没有按照原计划把这个副本完结,抱歉了,明天会写完它的。

    晚安,各位!

    ☆、第79章 爱别离

    柳七醒来时仍旧坐在椅子上, 只不过双手双脚被绳子绑的紧紧的, 丝毫动弹不得。

    偌大的休息室里,沈清眠带着几个人, 在看着他。

    柳七抬起了头,如一头孤狼遇到了绝境, 眼神绝望无比,说:“小花儿, 是不是你父母逼着你这么干的?”

    沈清眠示意手下把椅子搬到他的对面,随后她在他距离两米处,双腿交叠而坐。

    她眉头微挑,“怎么会这么想?这件事儿,从头到尾都是我自愿参加的,甚至还出了不少主意呢。”

    沈父带着沈澈在和其他家族的人一起, 处理柳七留在婚礼现场的手下。

    她有大段时间,能和柳七共处。她饶有兴趣的和柳七聊着天, 把时间给打发过去, 在最大程度上激怒柳七,获取杀意值。

    他的双手紧握,手上的青筋绷起,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回想了一下,“有一年了吧。”

    他眉心紧蹙,“这么早啊,你的演技可真好。”

    “跟着柳爷您待久了, 演技能不好吗?”她放肆地笑了起来,宛若银铃的笑声充斥着一整个房间,“当初明明知道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和你在一起,知道我要逃跑,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和我待在一块儿。等我真的和曲青走了,就给我致命一击,很好玩啊!”

    柳七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有一年了吧,”她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爸妈告诉我,你的小绿蛇可能有新的能力,隐形时间可以尽可能的延长。只不过与它心意相通的你,不能看到它传达过去的画面,只能听到声音,对不对?”她质问,“我每次出去,你都会让它跟在我身边吧,你从来就没有给过我自由。”

    当知道柳七用小绿蛇以这样的方式监视着自己的时候,沈清眠和沈家人索性将计就计,特地演了几处好戏给柳七看,好让她取得柳七的信任。

    她与沈家人真正的交流是在手机备忘录上,交流完就删,不留任何痕迹。

    “自由啊,压根就不能给你,我都这样看着你了,你不是照样背叛我了吗?”他叹道,“你怎么像一块冰块,怎么也捂不热啊。这两年,我对你够好了。”

    沈清眠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你哪是在捂热我,分明是把我放在了火堆里,炙烤着我,我只感到了痛苦,没有感受到一点温暖。”

    柳七垂下了眸子,问道,“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

    “你说呢?”沈清眠似笑非笑道,“你觉得我会爱上你吗?”

    柳七的脸色刹时变得难看,“你对平平、安安他俩的感情也是假的?”

    “我对他们的感情,比你深呢,”沈清眠故意刺激着柳七,“我知道你的如意算盘,想用孩子来绑住我是不是?我对他们的感情再深,也没有到要放弃自己自由的地步。”

    许是他受到的刺激太大,他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我这毒,也是你下的?”

    沈清眠点头,低头看着她的十指,“我知道你会替我挡酒的,就把毒涂在了我的指甲上,故意沾上了些酒水。这杯里的酒,就沾染上了毒。”

    柳七沉默了半晌,“你们把我绑起来,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商业啊公司上的事,我都不懂的,反正你是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她笑了笑,“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就好了。”

    “曲青吗?”

    “对啊,”沈清眠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没想到这些年,你待他还挺好的,吃喝上都没亏待他。”

    【杀意值加一。】

    沈清眠笑得更加灿烂了,还差一点杀意值了。

    柳七道,“我的那些手下,是怎么中招的?”

    “柳七,这世上会玩蛇的不止你一个,你会,自然也有其他人会,”沈清眠为他解答着疑惑,“我们找了御蛇高人,找了几条和你那小绿蛇功能差不多的蛇,悄无声息的把你的手下都咬晕了,”她耸了耸肩膀,“就这么简单。”

    她起身,“我去看看曲青怎么样了,听父亲说,他浑身无力着,”她抬起右手,朝柳七挥了挥手,“待会儿见,柳七,”她叮嘱了两位手下,“好好看着他,他说的话都不要理,”她从墙角拿出了一根电击棒,“他要是敢有小动作,就用这个电他。”

    柳七笑着道:“这么看得起我吗?我现在哪有半点反抗之力。”

    沈清眠微抬着下巴,“这可不一定了,你是柳七嘛,你在我心里一直是顶厉害的。”

    她拿起了电击棒,在他脖子上电了一下。

    他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身子一阵痉挛,很快就垂下了头,没了动静。

    “这样,就放心多了。”

    沈清眠眉眼弯弯,早就想这么干了。让他囚禁她!让他恐吓她!到最后还不是落到了自己的手里,任她宰割。

    可惜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

    柳七对她的杀意值还没满值,这个柳七,到底有多爱着她啊!

    她让他在幸福的最高点坠落,让他的一腔深情都付流水。

    今天开始,他就会成为富人区最大的笑话了。

    她害他陷入了危险的境地,让他一无所有了,还是不肯杀她。

    她垂下了眸子,电击棒轻轻地敲打着手掌,这下一剂猛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下了。

    沈清眠把电击棒交到了其中一个男人手中,“好好看着他,他要是敢开口和你们说一句话。先警告他不许说话,不听警告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用这电击棒,好好教他重新做人了。”

    “是,沈小姐,”那手下抬头看了她一眼,脸颊微红,“我们会好好看守柳七的,绝对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欺。”

    沈清眠露出一个极和善的笑容,“谢谢你们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会让父亲额外犒赏你们的。”

    在她心中,柳七是无所不能的。

    哪怕现在暂时成了他人的俘虏,也会很快就逃脱出去。

    这一次不比以前,她不留余力地在柳七的心口上挖rou,一点退路也没有给自己留。

    这次失败的话,那她就真的是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任务没有半分成功的可能性了。

    柳七的心,在她的一次次逃跑、背叛、谎言中,硬生生变成了铁石心肠。

    怕是她以后真的会被他禁锢在一个地方,无论她怎么示弱、哀求、或讨好,他都不会有半分心软了。

    是以,她必须要保证看守柳七的这两个人靠谱。

    “定……不负……沈小姐期望。”

    那手下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神,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嗯。”

    沈清眠踩着高跟鞋,走出了门,去了走廊边上另一个休息室。

    被解救出来的曲青,就在那里休息,有医生在为他解迷药。

    ……

    门一推开,曲青就站了起来,喊了声,“清眠,你来了。”

    几年不见,沈清眠变得愈加明艳动人了,让人不敢直视。

    他摸了摸了脸颊上的那道疤,三四厘米长,是三年前那场打斗中留下来的,像蜈蚣一样丑陋。

    有一瞬间,他不想让沈清眠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跛脚,脸上又带疤。

    对比着沈清眠漂亮高洁的样子,他有些自惭形秽了。

    他不再是三年前那个翩翩公子了,俊美而又意气风发,他没有了和沈清眠站在一起的自信与资本。

    沈清眠看到曲青那略显颓靡退缩的样子,大致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她走了过去,紧紧的拥着曲青,爱怜地吻了吻曲青脸颊上的疤痕,“你这样,更有男人味了,我好喜欢。”

    曲青心神一震,内心有些酸涩,“你不觉得很难看吗?”

    “哪会?”沈清眠微笑道,“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她温柔地抚摸着那条伤疤,“这些年,辛苦你了。”

    在她眼里,曲青的眸子清澈漂亮,依旧是她认识的那个少年。

    那道伤痕给他添了别样的味道,就像一把宝剑添了风霜,让人更加想要走近他,了解他。

    曲青还是不太自信,“清眠,你是在安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