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于朝中政事,她的眼界和心思都太浅薄了。
楚梦梵被彬蔚突如其来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只能茫然的回望着彬蔚,像是在等待他的说明。 然而,彬蔚全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温柔乡是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啊。” 楚梦梵觉得莫名其妙,可彬蔚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她只能将目光又投向了君珩。 君珩回以温柔浅笑,大掌安慰的揉了揉楚梦梵的发顶,然后看向彬蔚,道“少废话,明日还朝。” 彬蔚表情淡然,看不出什么起伏,只是慢条斯理的将那幅《鱼戏墨莲》卷了起来,然后装进纸桶里,又燃了蜡做了密封,之后随手将纸桶扔进了一旁储存画卷的瓷瓶之中。 瓷瓶里有七八个这样的纸桶,新旧不一,却同样都是用蜡油密封着的。 彬蔚的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这些纸桶,半晌才道“不还,我要休病假。” “等一会儿我叫蓝若容带着一石巴豆来治你的后不利,保管药到病除。” “一石——”彬蔚的手抖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君珩,满脸写着「你没人性!」。 君珩昂头,目露挑衅。 彬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幽幽的将目光扫向了楚梦梵。 看了一眼,又转回看向君珩,道“她要祸国殃民,你要色令智昏,这些我都不管。 但我毕竟食君之禄,就有匡扶社稷之责。 除非你明日颁布圣旨来命我上朝,否则…… 我就在府中养病,哪都不去。” 楚梦梵听着这话怎么那么奇怪呢? 明明是他不上朝,玩忽职守,懈怠公务。 现在却有一种他们来请他还朝是一种迫害忠良的行为的错觉。 楚梦梵真的不懂彬蔚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彬蔚似乎也明白,事情的关键根本不在君珩而在楚梦梵,于是撂完狠话又看着楚梦梵幽幽的补充道“宁王党里有那么一个人,我觉得可用。 但我若一直在朝中,他便永远没有机会表现。 所以我借着这次的事情故意休朝,为的就是给宁王机会扶他上位。 若我现在还朝,无论是为了他的安全还是为了我自己的面子,我都不可能放任一个「宁王党」的人在朝中大放异彩。 介时才是功亏一篑。 所以宫主殿下,你即有心助他做个明君,不如也帮我劝劝,别动不动就烽火戏诸侯,置江山社稷如儿戏。” 彬蔚这样一说,楚梦梵心中便是一沉。 她的初衷都是为了皇叔好的,可显然于朝中政事,她的眼界和心思都太浅薄了。 总忍不住去干涉,看似是替着皇叔着想,可到头来还是险些坏了事。 仰头望了望君珩,楚梦梵抿着小嘴没说话。 怪不得皇叔带她出宫时连一舟都没带,两个人悄悄的就来了敬王府,甚至不走正门翻墙而入。 想来…… 皇叔是知道彬蔚的计划的。 可是,他不舍得她内疚,又怕她知道真相以后自责,所以才这样悄悄的来,借着彬蔚的嘴将实情告诉她。 然后,将选择权给她。 她若要彬蔚上朝,蓝若容便带着巴豆来治彬蔚的后不利。 她若放弃,两个人便再悄悄的离开。 自始至终,他在乎的……不过是她的心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