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
“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冷瑜摊手,往后靠。“看来那个人是被我们逼急了。” “让他跳墙好了。”陈暖目光冷冽凛然。“就怕他当缩头乌龟。” 陈少军和冷瑜都没说话,默认这件事的发展。 那个人在意高华玲的东西,就说明这里有对他不利的东西。 陈暖回到家,迫不及待的打开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地上。 高华玲的东西有一张名单,一个日记本,还有一串钥匙,和一支看起来有些破旧的笔。 陈暖捡了日记本,陈少军捡起名单,冷瑜拿起钥匙和笔看了看。 扫了眼日记本的陈暖,把内容念了遍: “事情已经结束一年了,可这一年我没有睡过一天安稳的觉,每天都梦到那些从我手中送走的孩子的尖锐哭声,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惩罚,我没有反抗和挣扎的接受了,这是我应得的,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带着这个罪恶一起下地狱,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这件事不应该只有我受到折磨,所以我写下了这篇日记,交待我在医院这几年所做的事情,以及与此事有关联的人及同事,另外,除此之外,我这里还有一份所送走孩子的名单,上面有他们父母的联系方式,以后不管是谁得到这些东西,或是长久的封存,我都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了。” 日记有些长,里面从高华玲何时进入该医院任职,是怎么接到这人任务的,又是和什么人一起执行的,都有很清晰详细的写到,这些帮了陈暖他们大忙,但他们还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陈暖皱眉。“高华玲在医院的职责是将接生的小孩送出去,这里是有专门的人对接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谁工作。” “那个对接她的人叫什么?” 陈暖看陈少军,摇头。“没有提到,只说是个救护车司机。不过她这里有提到一个。”陈暖看日记,确认了下。“这里有个叫周红波的人,她是负责验尸做死亡证明的。”“只是个底层职员,她可能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没关系,只要她有参与就行。”冷瑜记下这个名字,对陈暖讲:“包管好高华玲的笔记和名单,我去查查这个叫周红波的人是死是活。” 陈暖不知他要干嘛,还是点头。 冷瑜没有多停留,和他们说了两句,便走了。 陈少军也接到一个电话,去处理安全大会的事情。 陈暖落的轻闲,把高华玲的东西装一个盒子里,和天使计划的资料放一处,伸懒腰,去洗了个澡才下去吃饭。 乔管家看到陈暖下楼,立即讲:“二少爷,前些天佣人有收到一封给你的信,要现在拿给你吗?” “不用,等吃完饭你再给我吧。”陈暖没在意。这个年代还用书信的少,随便一个电话就能面对面交谈,想是学校那些追求者不死心,见自己没去学校,把情书寄到家里来了。 想到之前因为情书而发生不愉快的事,陈暖便不想看它。 乔管家应着,见她落座,就让佣人快上菜。 陈暖这几天忙的很,不是很有吃饭的**。 吃得慢的她,思绪有些飘,想到高华玲和周红波,还有在圣古国际银行的包围与反包围的事,心不在焉的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季煜城在天使计划的资料里,提到了詹先生,这个有可能就是那个人的詹先生,在帝国有三个怀疑对象,一个是国务卿,一个是国防部长,一个是议政员,而能调取路控的部门是中情局、国防部、安全委员等! “二少爷,二少爷,你的信。”乔管家拿着信,见她嗖的跑上楼便连忙叫她。 陈暖挥手讲:“先放那里。” 回到房间的陈暖,拿出那三份姓詹的资料,仔细查看他们的职务。 国务卿虽然官职很大,但他只是保存及使用国玺与外国代表处理及协调国际事务的首席顾问协调、指挥及监督帝国整体事务,且不包括部分军事行动,所以他是没有调取路控这个权限的。 而国防部长是肯定可以的。 剩下的议政员在安全委员会工作,他也有机会。 陈暖把国务卿的资料扔进搅碎机里,看着国防部长及那名议政员的照片,决定,她要去参加安全大会! ☆、第六章 今晚决战到天亮吧 安全大会只能由各部门负责人参加,陈暖想要去是没可能的。 可陈暖想要做的事,是无论如何都要做到的,既然进去不了大会上,那她就守门口好了。 “长官,你就带上我,带上我吧。”陈暖抱住陈少军的手臂,各种撒娇打滚。现在她穿着女装,正是利用自身优势的时候,而且她在陈少军面前早就没形象了。 可陈少军对她的撒娇毫无所动,在准备安全大会上要用到的东西。 “长官~~”陈暖跺脚扭腰,尾音拉长。她在书上看到明明都是这样子的,为什么陈少军连看都不看她一眼?难道是哪里出错了? 陈暖转了圈眼珠,抽走他手里的资料,长腿一迈,坐他大腿上,双手搂住他脖子,对视他眼睛,严肃的讲:“你要不同意,我就不下去。” 陈少军深邃黑沉的眼睛看她五秒,拿回桌上的资料,继续看。 虽然有了莫明龙的笔录,安全大会至少有百分之三十的人会投血色的票,加上原始的百分之十五,血色的总票数还只有四十五票,而他还不知道段正烨会有什么手段,所以这依然是场硬仗。 陈暖见他看的认真,不时还拿笔修改,噘嘴趴他身上。要是不能在里面的门守着,那她就在外面的门守着好了,那两个詹先生总会进大门的吧? 陈少军把整份文件看完,似是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抱住她腰讲:“想要去只有一个方法。” 陈暖倏的坐起来。“什么方法?” “当我司机。” “没问题!”只要能进去,别说是当司机,当孙……呃,当仆人都愿意! 陈少军看她青春洋溢的脸,心跳漏了拍。 陈暖是他最失败的作品,在她面前自己毫无形象,同时也是他最成功的作品,有过那样经历的她,还能这么乐观向上,拥有一颗善良美好的心,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就这样?没有其它表示?”陈少军碰了下她柔软的唇,说的暧昧不清。 感到他身体变化的陈暖唰的跳起来想跑。“长官,当司机是个体力活!” 陈少军一把拽住她,重重的拍了下她屁股,抱着她往床上走。“陈暖,做每件事都是要承担后果的。” “那长官你今晚兴致能不能不要那么好?” “看我心情。” 陈暖:…… 她不要决战到天亮啊! 陈少军自然没有决战到天亮,但也没有让陈暖好过,不过陈暖也不是病猫,生龙活虎的在他背上留下几道印子,够他细细的体味一天了。 次日一早,陈暖和陈少军用了早餐,便准备去希望城,在她屁颠屁颠跑去车子,准备当好一名合格的司机时,衣领被人勾住了。 陈少军把她扔开,坐进了驾驶位。 陈暖咧嘴笑着跑去副驾驶,坐上去就系好安全带,精神抖擞,激情昂扬的讲:“出发!” 安全大会是由圣古星球各大部门组成,其中还包括塞特星球、泰伯里星球、麦地那星球、宙斯星球、奥丁星球等等驻国大使及外交官员,是集帝国核心成员最重要的一次大会,安保已是做到滴水不漏。 海、陆、空并举,并且封国,在安全大会期间,禁止一切飞船登录,同时应急小组时刻待命,确保在这一天里,希望城以及帝国大楼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而其它城市进入希望城的车,都要接受严格检查,而想要进入帝国大楼,连陈少军的车也不例外。 陈少军把自己的身份卡给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确认他的身份后,恭敬把卡还给他时,看副座的陈暖。“少将先生,这位……” 陈少军面无表情讲:“我司机。” 陈暖微微低头,看望着自己的保安。 她今天是陈少军不用开车的司机,身份是血色少尉,现她穿着和陈少军同一系列但军衔不同的军装,看来起英姿飒爽,没有一点轻狂及浮夸。 保安看到她,又看一脸严肃的陈少军,向同伴挥手,示意放行。 陈大少说谁是司机谁就是司机,反正早就有传闻,陈大少连去见总统阁下都带着她,现在不过是参加安全大会,正常,正常? 陈少军把车开到专用停车场,就和陈暖下车,往帝国大楼走。 这个时候,差不多是入场的点,来参加大会的人都陆续抵达,在进电梯的时候难免会碰到一些熟人。 原本昂首挺胸走在陈少军身后的陈暖,在看到庄柯后,瞬间有些畏手畏脚了。上次饭吃到一半,就被陈少军拉走,她还说有空去机甲部看看呢,结果她到现在还没有去过。 庄柯倒是一身坦荡,看到陈少军和陈暖,礼貌的打招呼。“陈少将,看您这样子,想是有备而来啊。”他说到那个有备而来时,看了眼陈暖。 陈暖想说她是来打酱油的,不过长官确实是有备而来的,总不可能站在大会,任你们这些小表砸欺负血色吧。 “机甲部派你来参加?”陈少军没有在意他的话。 “非常有幸,我从十二支队伍里获得这个机会。”庄柯说完看陈暖。“陈少尉是来旁听的吗?” 陈暖主动讲:“我是司机。”突然间,她觉得司机这个职位特牛,特高大上。 庄柯看她处处护着陈少军的劲,不禁笑道:“陈少尉想必很喜欢血色。” “那是自然,不喜欢我进去干什么。” “我一直有听闻血色,可从没有好好了解过,正好这次大会可以听一听血色指军官的讲话。”庄柯在说血色指挥官的时候,是看着陈少军的。 血色要被改编或是纳入陆军部由段正烨管理这事,尽管从未有人公开这么说过,可消息在内部总是流通的特别快。现在庄柯这么讲,是表示他有一票,要不要投你就看心情了,有点儿拿着香蕉逗猴子似的。 陈暖听出他的意思,立即讲:“庄大校,我一直对你们机甲部十分好奇,等安全大会结束,有时间了,我一定前去观摩。” “陈暖,去等候区。”陈少军沉下声,出了电梯便让她滚去她的地方呆着。 陈暖听他不高兴,立即乖乖的去等候区。 这个等候区是副官或是司机等候的地方,而安全大会的主会议室,还在上面。 陈暖和陈少军分开,正要进去等候室时,看到电梯里走出几个人。 他们大多五六十岁左右,头发稀疏发白,穿着昂贵的深色西装,全身从头发到发亮的皮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老总,可实际他们掌握的生杀大权,可比总裁的要有用多了。 陈暖认出其中一个就是自己那份资料里的人,现国防部长,詹纲。 詹纲正和身边的某位同事说什么,感到有人看他,便抬头看站在等候区门口的少尉。 陈暖和他四目交视,看他从身边走过,秀眉微皱。这个詹纲在看到她的时候眼里很平静,像是看到一个不起眼且无关紧要的大兵。 事实确实如此,她此时只是个少尉,对堂堂的国防部长来讲,能见到他都算是一种机遇。 但又有什么不对。陈暖想着这事,进到等候区,坐在门边的位置,看从门外走过的人,寻找另一个姓詹的议政员。 而詹纲在看到她后,持续和身边的人说着事情,没有因为她而间段自己的话。 “詹部长,你说现在的年青人真是不得了,连这样的场合都要带着未婚妻来,陈少将是有多喜欢他这个夫人?”在转到另台电梯后,一个人就这事说起闲话来。 詹纲笑着讲:“陈少将带的不是未婚妻,是血色的少尉,王部长你恐怕不知道,这位少尉是血色的兵王,到现在还没有人破过她的记录……” 陈暖在等候室,连眼都不眨的看着各路政员过去,直到九点,安全大会的门关闭,她都没有看到那个姓詹的议政员。 等候室的其他人,大多认出陈暖,见她频频看外面,一个离她较近的人就问:“陈少尉,你是在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