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既然都是被人嘲笑,想当实权摄政王还是目标王爵,这有什么区别吗? →_→反正短时间内都做不到,先自己歪歪着心里痛快吧! 柏君溯拥着心爱的美人儿,虽然没有说话,但看眼神中的激昂,绝对是被鼓动起来了,英雄都难过美人关,更别说从来都不是英雄的柏君溯了!白若几句戳他心肝,解他心声的话一说出来,柏君溯顿时就觉得,怎么这么合他心意呢! 虽然他自己从来都没这么想过,但……当个实权的摄政王,这目标比他自己定的那个……好像更远大,也让他觉得激动! 前朝那位摄政王爷的事迹,似乎皇宫里藏书阁中有记载吧?不行,明天他要去找找看看,既然以人家为目标了,怎么能不了解其人生轨迹呢! 柏君溯兴致勃勃,内心澎湃不止的……完全忽略了前朝就是因为有这位摄政王爷,压当时的皇帝压的太过,让那个皇帝开始昏君到底,用各种下流手段跟摄政王斗的昏天黑地,导致民不聊生,所以赵国高祖才揭竿而起,亡了前朝哒! 对此,柏君溯是有意忽略了,而白若她……是根本就不知道了! 额……算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忘掉就忘掉吧!╮(╯_╰)╭ ###### 目标定的远大,可以自己内心去激奋,但眼前平淡憋屈的日子还要继续过,就在太子花边新闻传遍京城,大肆娱乐了百姓们的精神生活时,大年的脚步也悄无声息的到了。 这一天,大年夜,按理所有皇子皇孙都要去皇宫参加宫宴,顺便给昌德帝拜年,柏君溯虽然不受重视,但谁也不能否认,他确实是个皇子。于是,理所当然的,他自然也要带着妻儿,不对,没有儿,是妻女老小一起进宫。 五皇子府里,有资格进宫参拜的只有五皇子本人,五皇子妃宋氏,还有侧妃许氏,以及大小姐长宁,不过,今年因为秦庶妃‘卧床’,没办法在府里cao持。而且,长宁年纪太小,又是皇孙女,去不去都无所谓,所以,许侧妃干脆自请留在府中,cao持府宴并照顾女儿了。 于是,上了进宫马车的,就只有五皇子柏君溯和五皇子妃宋氏两人了! ☆、第5章 .0.3 年三十的清晨,奢华描金雕琢的马车上,头带紫玉冠,身穿四爪金龙皇子袍,被衬得越发白皙俊美的柏君溯,和插着满头贵重首饰,用锦绣华服裹身,都法掩饰其根深蒂固的‘乡土’气息的宋氏……同样挺直腰身的坐在车厢里——相顾无语着。 约莫两刻钟的路程,马蹄‘嘚嘚’的响,车夫扬鞭的声音在冬日的清晨中发出响亮的脆声,两旁护卫队整齐的马蹄声穿过车窗,传入车厢里,显得那么生机勃勃。然,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只有两个人的车厢内,那股死气沉沉,冷气森森,压抑到极点的气氛。 “夫人若是不适,可换宫人进来伺候。”刚下了雄心壮志,心情很是不错的柏君溯,罕见的没在意宋氏的死人脸,很真诚的开口提议。 五皇子府的御用车辆,面积是相当的大,跟个小房间似的,而且还分前后两部分。外间,是伺候的宫人们煮火泡茶,等待招呼。而两位主子,则独占面积更大的里间。 外间,只有火炉地毯茶杯茶壶……而里间则有半塌,有棋桌,有书架,甚至还有小桌子,上面固定好了文房四宝,以保证在里间的两位主子可以:累了就躺着休息,闲了能看书下棋,甚至,想红袖添香的话,还能画了画儿,写个字儿什么的风雅一下。 真是集娱乐休闲与一体,绝对多功能全方位的豪华皇家马车。 然并卵,再豪华也基本没啥用,柏君溯和宋氏一进马车,就以最遥远的距离,分别占了车厢的左,右两角……然后,不笑,不说话。 宋氏是从心里往外的烦,压根一点不想搭理柏君溯!一年一度必须夫妻同行——盛妆打扮——被人嘲笑——眼神异样——同情可怜(这个是对柏君溯)之旅,她早就烦透了,以至于看见柏君溯那张小脸儿就想上爪子挠,此时正在狠狠克制。而柏君溯呢,都十年了,他早就习惯了每次夫妻同行时,宋氏必摆的那张‘死了全家’的脸。 没办法,长的太好,把别衬的太猥琐,这就他的原罪啊!╮(╯_╰)╭ 不过,柏君溯表示,他今天心情好,再次确定目标,有了奔跑方向他爽的很。所以,理解万岁,宋氏觉得不自在,就叫人进来吧,说不定人一多,她就忘了这些呢! 看,他多宽容,多大方!柏君溯简直被自己感动了。 “谢谢,用不着!”然,对柏君溯的提议,宋氏连眼角都没动,她抬着头,仰着首,‘啪’的一声,冷酷的甩过来这一句,那态度,别提多高贵冷艳了! 谁用你假惺惺,真那么圣父的话,划了自己的脸,戳瞎自己的眼啊!宋氏冷哼一声,表示这个示好,她不接受。 “……呵呵,也好,夫人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在叫吧!”柏君溯抽了抽嘴角,别过头去。 别怪他跟宋氏处不好,他真没有把别人当‘祖宗’顶在头顶的爱好,成亲这么多年了,别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表面上,他可从来都没对宋氏甩过一回脸子,说过一句难听话,就连宋氏最在意的容貌上,他都没用异样眼光看过她一次…… 反到是她,每次看到他这张脸时,都会冒出深深藏在瞳孔中的嫉妒羡慕,以及虚浮在表面上的‘不屑’。 其实,真说起来,柏君溯和宋氏在某种方面很相似,都是有某一种无法改变的弱点,也都因为这个弱点而受到了别人的轻视和不公证的对待,从而引发了心病。 区别只在于,宋氏因此而深深自卑自弃,压抑到极点后,那自卑自弃便转为自满自傲,而柏君溯呢,或者也曾自卑过,但他压抑到极点之后,就变,态了,开始用报社,用别人的痛苦来娱乐自己! 说不上,谁更不正常。 “爷,咱们府中有孕的白娘子……”突然,刚撅了柏君溯示好的宋氏用异常平淡的声音开口,她侧身,看向听到白若名字所以回头的柏君溯,淡淡仿佛闲聊似的说:“等她生下来,如果是个男孩的话,就抱到我院里吧!” 听见了吗?人家宋氏说:‘如果……是个男孩,就抱到她院里!’这明显是个肯定句,而不是寻问式,感觉上,完全是宋氏单方向通知柏君溯,孩子她要了!甚至,这个‘要’里面,还有先决条件:只要男孩,意思很明白,如果生了个女孩儿,就不用通知她了! “……夫人,终于决定要抱养姬妾的孩子……不等了?”柏君溯心里一翻个儿,但表面上还谈笑风声,完全没表露出来,“是记名,还是先养着?或者是在等等别人?” 这个别人,很明显就是含烟,宋氏推含烟出来,就是要借肚子的,这谁都明白。 “唉,母子之情不可分,生之恩,养之德,两者之间孰重孰轻?这点天下都没有评论,夫人要抱养孩子,这点我没有异议,但……”柏君溯眼神特别忧郁,温润白皙的面孔上,是毫不遮掩的担忧,“还是请夫人以我为鉴,三思行事!” 要抱走白若的孩子,柏君溯不用问就敢肯定,她百分之百不乐意。而且,经历了这么多年生母,养母之争,饱受rou。体,精神双重折磨的柏君溯,对抱孩子这套也是反感到不行。当然,宋氏和含烟,人家两人自产自销,自情自愿,柏君溯心里在叫嚣也管不着,只能减少次数,消极对抗,可白若和他的爱情结晶……开玩笑,你们想都不要想啊! 还抱走,没门啊! 为此,柏君溯甚至都不惜提起他最厌恶的往事,以此来打消宋氏的念头了! 当然,他忍痛提起这个‘往事’,自然是为了宋氏着想,为宋氏担忧,完全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最起码,从外表来看是这样的,他可以用那张‘温柔忧伤’的脸来保证。 “嘶,这……”虽然对柏君溯那张脸恶心的想吐想吐的,但不得不说,他的‘往事’确实深深‘打动’了宋氏的心,实在是,一个抱养风波弄的整个后宫现在还腥风血雨,李妃和简婕妤如同太阳和月亮一样,根本无法并存与世,不管见不见面,都是明里唇枪舌剑,暗地你来我往,今儿我灭你一个属下,明儿我还你一个算计,杀的皇后都要避其锋芒,早早被尊为后宫两大斗神! 甚至,连她们裙下的炮灰——柏君溯都逃不过这个等级的战斗余波,到现在还深受影响。 这教训不可谓不惨烈,哪怕宋氏在讨厌柏君溯,她都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位没被夹在生母,养母中间,承受了她们四处得罪人,行事太嚣张的后果的话。以他平日的人品行事,投生在后宫任何一个妃嫔,哪怕只是区区贵人,答应之类的小人物膝下,都不会混的像现在这么惨。 生母,养母,同住一府,这就是永恒循环的麻烦,柏君溯这么大块儿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宋氏真不能无视掉,想解决这个麻烦,除非……去母留子…… 宋氏的小眼睛中闪过一抹凶悍,不由自主呲出来的暴牙发出迫迫逼人的寒光。 “不过,若是夫人真想抱养孩子,到不是不行,根归结底,夫人年纪不小了,想抱养也无可厚非!白氏想必能够理解,而且夫人身份尊贵,养在你膝盖,对孩子未来也有好处。”柏君溯用眼角瞄了下宋氏,发现她表情不对,马上转移话锋,“不过,若是直接把孩子抱走,对白氏这个亲娘未免太过……嗯,这样吧,如夫人所言,她若生下女婴,抱养之事就当你我未曾提过,但她若产下男嗣,夫人想要抱走的话,我便将她提为庶妃,以此为补偿。” 柏君溯态度特别诚恳,完全是一副红心向宋氏的感觉。 擦,宋氏猛然把眼一瞪,凶光毕露,开什么玩笑,提成庶妃她就不好下手了!庶妃是上玉碟的,死了她要担责任的,宋氏很有自知之明,她在后宅的手段真心一般,对娘子下手都勉勉强强,如果没有人帮忙掩饰的话,基本一定会被人发现,而柏君溯的意思,很明显的:‘孩子可以抱走,但人你不能出手。’ 宋氏并不在乎柏君溯的看法,但她不得不在意府里的其它人。她下手‘去母留子’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许侧妃不说,秦庶妃肯定是不会顾忌,百分之百一定捅出来的。到时候,宋氏女子的名声因她而毁与一旦,她爷,她爹,她娘,她们家一定饶不了她。 要知道,宋氏家族可不是只有她这个鸡肋的五皇子妃,东宫还有个太子妃小宋氏呢,那是未来的国母,怎么可以被人置疑家教?宋氏心里清楚,她可以在府里作威作福,打鸡骂狗,瞧不起柏君溯,将侧妃庶妃视与无物……只要有宋半朝撑腰,这都没问题,但,宋家对她的纵容却是有底线的,那就是,她绝对不能影响太子妃,不能败坏宋家的根基。 去母留子,谋害府中女眷这种可以被置疑家教,从而影响到太子妃名誉的事儿,宋氏绝对不能干。 “你这么说,那这件事……”宋氏犹豫着,举棋不定。 “夫人何必这么着急呢,反正距白氏生产还要七个月,而且,她生男生女还不定呢,何必在此时就下决定,到不如等她生下之后,夫人见过在行斟酌。”柏君溯笑眯眯的劝着。 “你说的到也对,那就等到时候在说吧!”宋氏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反正还有七个月呢,慢慢想吧,着什么急啊! “夫人英明。”柏君溯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他家潋滟怀胎生产期间,都能保证宋氏不随便出手了,府里的正室嫡妻不出手,省他多大事儿了,柏君溯笑的连眼睛都没了,看宋氏也前所未有的顺眼。 至于到时候要抱走孩子之类的,呵呵,他能打消一次宋氏这个念头,就能打消第二次。 ☆、第5章 .0.4 这大年节下,柏君溯和宋氏跑到皇宫去浪儿去了,位于最顶端的两位男,女主子都不在,五皇子府里剩下其余人,自然也没多少兴趣看彼此那张厌恶透了的脸,许侧妃做为府中的第三号人物,出来主持了府宴,几个人草草吃喝完毕之后,就各回各家,各干各事儿了! 本来嘛,往年两位主子虽然走了,但府里还有个可以‘搞热’气氛的秦庶妃呢!毕竟,只要有她在,就永远都不缺话题,逮谁呛谁,她往那一戳儿,在这宴会桌儿上,大伙儿就得拼命保持高度专注的精神。 要不然,一个不甚,哪句说错让她抓个把柄,披头盖脸收拾一顿,整个年都过不好!可今年呢,秦庶妃不在了,她摔的出不了屋儿了,人家西侧院支桌自个儿过年去了! 于是,缺了秦庶妃,府宴上,大伙儿就很没有精神! 不过,这也很容易理解,毕竟,老鹰不出现,小鸡们儿自然就没有玩命奔跑的心思了! ##### 匆匆用了膳,大伙儿各自散去,年节眨眼儿间,就这么不闲不淡的过去了!初一大拜年,初二四处窜,初三满京跑,初四……柏君溯和宋氏忙的飞起,各府各处去拜年,一直到正月十五,才终于缓过一口气。 不过,十五一到,年假就算结束了,昌德帝开始坐朝上班,柏君溯这个新任‘御前行走’……自然也要走起来,而且,目前缺粮缺钱的户部还门户大开的等着他呢! 二十四岁的高龄皇子,终于初入朝堂……虽然仗着自己面甜心黑,装的像个好人似的,没被那些朝中的老油子玩儿的头昏眼花,但柏君溯也确实挺难,他必须承认,政治什码的,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既然,他比他那些兄弟们晚入朝好几年,那么自然,就需要加倍努力来弥补这一点。 毕竟,他的目标可是实权摄政王啊!为了这个远大的理想,他必须努力,努力,再努力! 柏君溯这一努力,五皇子府里的女人们就‘闺怨’了。要知道,曾经的柏君溯可是啥活没有,天天府里干呆啊。而且,五皇子府的女人还不多,那陪着她们的时间是大把大把的。这回,柏君溯‘一入户部深似海,从此行走在御前’,真是从天没亮就出府,不到月上中天就不回来,最过份的是,他回来之后一头就扎进南院,猫儿白娘子屋里就不冒头啦! 太过份了,就算白娘子怀孕了,比她们金贵,但也不能这么过份吧!吃独食儿啊,真不怕噎死!悠着点吧,还怀着孩子呢,小心别作儿掉了! 府里怨气冲天,可宋氏却毫无作为,跟没看见似的,人该嘛干嘛!而在这种事情上一惯冲在最前头的秦庶妃,呵呵,她确实有心改变这种局面,但,她有心,却无力了!这位,如今……天天在西侧院里叫嚣嚎叫着,可就是出不来! 没办法,腿断这个还可以克服,让人抬出来,可肋骨这玩艺儿……必须卧床休息,随便乱动的话,就算接好了也会在错开哒! 这是御医的原话。 府里的‘计生办宋主任’和‘打胎队秦队长’不出手,别人也不敢冒头,许侧妃观望了一下,发现这白娘子还挺有手段,几波试探全让她挡了,人家还顺手弄掉了一个‘身份不明’的管事,在南院自己开了个小厨房,自产自销,从此远离了‘派系复杂,山头林立’的府里大厨房…… 白娘子这人不好弄,脾气还挺冲,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子,一个玩不好把自己搞的像秦庶妃一样,得不偿失啊!侧许妃把自己关屋儿里想了一个晚上,最后决定还是观望吧! 反正她份位高,年纪小,又有长宁在膝下,立的稳稳的。一个没根底的娘子和一个不知男女的胎儿,实在没必要让她冒这样的险。再说了,她又不是不能自己生,柏君溯现在连个爵位都没有呢,生了庶长子也啥都继承不了,没用啊! 府中位三巨头,碍于各种原因,谁都不出手,白若这胎养的稳稳的。 时间转眼到了开春,她的胎顺风顺水的过了危险期,开始往‘大’了发展。而柏君溯那边,虽然对朝堂的快节奏习惯不少,但却依然忙的飞起,事业上的满足感代替了对欲、望的追求,而且每天忙到天黑,他体力也很有限,再加上白若三不五时的‘提醒’,竟然干着素了一个多月。 男主人脱离低级趣味,抛却美色忙事业了,五皇子府如同一滩死水般,表面上八风不动,但底下却暗流涌起。 ###### 五皇子府,正院内室。 宋氏拿着一本棋谱,专注的自己跟自己下棋,神态很是悠闲。 她虽然长的不好看,但也是名门千金,琴棋书画什么的,多少都会点,尤其是棋,虽然下的不怎么样,却尤爱看谱,且不爱跟别人下,只是自娱自乐。 ‘啪’的一声脆响,宋氏把白子放入棋盘,眼看锁住一条大龙,黑子无处可逃。她不由的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说真的,控制整个棋局,她就是绝对的cao纵者,无可代替的人之类的,她真是对这种事特别爱好。 “夫人,今儿早上连娘子往西侧院去了,到如今还没出来呢。”就在宋氏自娱自乐特别嗨皮的时候,她的奶嬷嬷马氏突然从外间走进来回报。 “哦,连氏去了姓秦的那儿?怪不得这一上午都没听见西侧院里鬼哭狼嚎的!”宋氏歪头抬起下巴,眉头皱了皱,随手把棋子往白玉雕凤的盒子里一扔,‘啪’的一声轻响,她拍拍手,不屑的轻哼道:“呵,都伤成那样儿,还见天的不消停,真不愧是穷窝子儿里出来的下等人,皮糙rou厚。” 宋氏的鄙视不屑自然有其原因,按一般闺阁千金的体质和面皮来说,伤到秦庶妃那种程度,不休养最起码半年时间,身体是根本不可能恢复的,而精神的伤害——戳了眼,还磕掉门牙这种,一年的遮羞期也是妥妥的。 可如今呢,离秦庶妃‘摔倒’的时间才过了一个月,这位又出来刷存在感了,这种不怕苦,不怕疼的顽强精神,真是不服不行。 “夫人,这次跟往常可是不同。以往,是连娘子主动去西侧院请安,劝秦庶妃好好养伤,别乱嚎乱闹,老奴记得前儿她还让秦庶妃打出来了,几天都没敢在往前凑。”马嬷嬷捂着嘴,忍住笑意,秦庶妃战斗力惊人,清醒之后身子不敢乱动,但舌头可没伤着,呲着黑洞洞的大嘴(门牙没了),上骂天,下骂地,每天好几个时辰跟打卡上班似的,整个府中几乎都能听见她的嚎叫声。 就连过年那几天都没停,秦庶妃用嘴,把自己刷出了新高度,甚至都快名扬京城了! 实在是,声音太大,西侧院靠近外面街道,透过院墙,外面的路人都能隐隐听见她不甘的嘶吼。 她吼不吼,宋氏懒的管,别人也不去自找麻烦,只有苦兮兮的连娘子,她得靠着秦庶妃呢,不能不去劝,只能见天溜儿着自己的小腿儿,奔跑来往与西院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