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老爷也是关心则乱！”杨氏很自觉地为林成茂找理由开脱。 林成茂又道，“既然如此，那三郎的身边可得看牢了。” 杨氏笑道，“三郎现在搬到了外院，有老爷您亲自照看着，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杨氏才离开。这两年杨氏的年纪渐长，虽然和林成茂的感情更加深厚，可是其中却是亲情占据了绝大部分，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也渐渐地从原来的情意绵绵，变得越来越相敬如宾了。这其中固然有杨氏被扶正，身份发生了转变的缘故，但是实际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杨氏比谁都清楚，她也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性格，不就是因为她的年纪大了吗？ 想到这里，杨氏忍不住轻轻地嗤笑一声。年轻的时候，她对于林成茂，的的确确是有感情的，毕竟两人是青梅竹马，林成茂各方面的条件又都不错，待她也好！可是现实是最好的老师，还不到两年，杨氏的脑子就完全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暂时代班的存稿箱，作者君她阵亡了！ 昨天晚上失眠 好不容易睡着了做梦 昨天淋雨着凉，今天拉肚子 姨妈驾到 本来就感冒=难受得生不如死 ☆、第六十八章 空出来的位子 林成茂根本就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良人！ 以前的事情也就不提了，单看他这两年的表现，就足以让杨氏对他死心了。尽管早就知道男人靠不住，可是在发现林成茂对自己不似以前那么亲近的时候，杨氏还是忍不住伤心了几天。 毕竟杨氏的年纪也不算是很大，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是今年却还不到三十岁，只可惜红颜未老恩先断，杨氏如此想着，忍不住抬起手来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男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啊！ 不过好在她素来是个理智的人，过了几天也就放下了。她的性格，可做不出来那种斜倚薰笼坐到明的事情！既然理智回炉，杨氏自然要仔细地权衡利弊。 林成茂头上顶着定国公的帽子，又是礼部尚书，按律，可以有一妻八妾。现在卢氏去世，杨氏上位，妾室的位子自然而然地就空出来了一个！ 天底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杨氏觉得，与其等着什么时候林成茂自己动了心思，或者是辛老夫人横插一杠，空降一个身份高贵的贵妾，还不如趁着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想起来这一茬的时候，先让人把这个位子给占了。 当初胡氏都把卢氏害成那个样子了，可是卢氏还是要留着她的贱命，可不光是为了要慢慢地折磨胡氏，让胡氏生不如死，同样也是想让她占着一个位子。别管胡氏是失宠了，毁容了，疯了，还是残了，只要她还活着没有死，那就是林成茂的贱妾，就得占在一个位子。 现在杨氏也动了同样的心思，现在定国公府的后院，的确是有些不像话，基本上就没有一个年轻人，全部都是年老色衰，要不然就是没有了生育能力，确实是需要一些新人了！ 不过到底要让什么人来填补上这个位子，杨氏觉得自己还需要好好地想想，她可不想找了一个不省事儿的，到了最后，麻烦的还不是自己？！ 刚好这两天林玉婷刚刚挨了家法，身上带着伤，自己也能够好好地计划一下。不过，就算是林玉婷还有力气，恐怕也没有什么精力了，还有李氏在等着她呢！杨氏回到兰院，在姚黄魏紫的伺候下换了衣服，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以后，默默地想道。 杨氏所料的确实不差，李氏本来就有意朝着卢氏的嫁妆伸手，得知林玉婷被林成茂动了家法，在定国公府的地位再一次降低，就更加动心了。 毕竟她的二娘身体不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林玉娴要是想出嫁以后过得好，自然要比其他的女孩子更加困难，一要看婆家的作风和丈夫的为人，二要靠娘家撑腰，三就是需要有足够的钱财傍身了。至于子嗣什么的，哪怕是在李氏的眼睛里面，自己的女儿的千好万好，也不敢把话说满了，毕竟林玉娴的情况在那里摆着。 李氏无疑是疼爱林玉娴的，所以不管将来林玉娴会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她都得为自己的女儿争取到足够的资本。 第一条，李氏并不能够做主！若是从礼法上面来说，林成茂和杨氏才是林玉娴正经的父母，林玉娴的婚事，李氏这个生母的发言权反而要靠后了。若是李氏在林成茂面前得宠还好，还能够说得上几句话，可是现在李氏和林成茂的关系……真是不提也罢！ 第二条，林玉娴的娘家，定国公府当然是十分拿得出手的，就算是在权贵云集的京城里面，也是一等一的存在。可是林玉娴偏偏是庶出，又没有同母的兄弟，李氏不觉得自己和杨氏的关系有多么好，当年她甚至还给杨氏下过绊子呢，虽然这些年来关系修补了一些，可李氏也不觉得杨氏会真的在林玉娴受了委屈的时候，替她出头。就算是杨氏刚开始给她的面子，可是着面子又能够维持多久？李氏觉得，自己不能把所有的主动权都交到别人的手上，还是要给女儿一些她能够掌握得了的筹码！ 所以，李氏就把主意打在了第三条上面！钱财，可是个好东西啊！虽然不少人都嫌弃黄白之物俗不可耐，但是真的把金山银山摆在面前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够不动心呢？ 李氏的想法很好，但是实际cao作起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正所谓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李氏的娘家并不显赫，能够拿得出来的钱财并不多，就算是有，也都是留给她的兄弟侄子的，也不可能拿来交给她这个出嫁的女儿啊！ 而定国公府能够给林玉娴置办的嫁妆，李氏也不抱希望，当然她不是说杨氏会克扣林玉娴，她冷眼看了这么多年，也知道杨氏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只是就算是杨氏不克扣林玉娴作为一个庶女的嫁妆，本来也没有多少啊！ 所以，李氏只能想其他的办法，想来想去，李氏就把主意打到了卢氏留给林玉婷的嫁妆上面。怪只怪卢氏和林玉婷母女两个，做人都太失败了，两个人加起来，把所有能够得罪的，不能够得罪的，都给得罪完了，所以李氏下起手来，简直是毫无压力。 李氏相信，就算是被其他人看出来了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人会跳出来阻止，不推波助澜就是好的了。好一些的，像杨氏，知道了也是袖手旁观，只当做是没有看见。差不多的，像是那些贱妾们，有些推波助澜，有些想着分一杯羹。而陈氏，则是直接找上李氏要求合作了。 陈氏当然不是对那些钱财动心了，只不过是为了给林玉婷找麻烦罢了！ 李氏得知陈氏的来意，考虑了一番就同意了。林玉婷再如何失宠，也是林成茂的亲生女儿，李氏或许可能笃定辛老夫人不会出手干涉，但是林成茂的想法如何，就不敢确定了。她也觉得自己一个人似乎是有些势单力薄了，若是能够得了陈氏的帮助，也更加有底气一些。 不管是李氏还是陈氏，在动手的时候，其实都并没有将林玉婷放在眼里，毕竟过去的种种都表示，林玉婷实在不是一个有手段了。可是没想到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也不知道李氏和陈氏是刺激到林玉婷哪一根神经了，竟然还真的让林玉婷暂时开窍了。不光是没有得逞，反而还吃了一个不小的暗亏！ 林玉婵和杨氏知道的时候，也是忍不住跟着吃了一惊。林玉婵再一次暗暗地告诫自己，在任何情况下，不管是面对什么人，就绝对不能够小看对方，眼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啊！谁能够想到一向没脑子的林玉婷，竟然也有智商上线的时候呢？ 当然了，这个智商上线，是相对于林玉婷平时的状态来说的，放在已经进化成为了老狐狸的林玉婵面前，还是远远不够看的。怪只怪李氏和陈氏都太轻敌了，从一开始就明目张胆，没有做半点防备，这才被林玉婷得了手。 若是她们那个再小心谨慎一些，再有两个林玉婷加起来，也是玩儿不过她们两个人的。只可惜这些都是马后炮，对于林玉婵来说，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而言之，这一次林玉婷斗赢了李氏和陈氏，总是事实，既然结果已定，那么其他的说再多，也没有什么作用了，都只是借口而已。 说是李氏和陈氏，其实吃了大亏的只有李氏而已，毕竟迎头往前冲的是李氏，陈氏只是从旁协助而已。林玉婷在找人算账的时候，当然是找的主谋了！ 而且陈氏现在的状态就是无欲则刚，林玉婷就是想报复也找不到对方下手啊！ 相对于陈氏，李氏的弱点就十分明显了。卢氏当初为什么会慨然赴死？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吗？！李氏今天为什么会朝着卢氏留下来的东西伸手？同样也是为了她的女儿！ 林玉婷的心眼儿一向都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心胸狭隘了！对于可以算是罪魁祸首的林玉娴，可千万不要指望着林玉婷会顾及什么姐妹之情，她一出手，就是狠手！ 因此，李氏这一次的计划，非但没有能够为自己的女儿赢得足够的资本，反而差一点就搭上了林玉娴的生命！要不是发现的及时，齐先生的医术又高明，恐怕林玉娴的身体未必能够熬过这个秋天。 不过林玉娴虽然救回来了，可不代表李氏就会不恨林玉婷了，她直接忽略是自己先算计林玉婷，林玉婷才会报复自己的女儿，只记得，林玉娴差一点就被林玉婷害死了的事实！经过这件事情，李氏心里面对于林玉婷可谓是恨得咬牙切齿，程度恐怕不亚于陈氏了，就等着以后找到机会为自己的女儿报仇了！ 而杨氏和林玉婵，则是从头到尾都是坐山观虎斗，不过她们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在这一次的争斗过程中，不管是林玉婷还是李氏，甚至是出手不多的陈氏，都暴露出来了不少的人手，杨氏当然不可能留着这些人将来来给自己添堵，马上就找了各种由头分别处理了，然后再由自己的人顶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尽忠职守的存稿箱！ ☆、第六十九章 云间寺 等到这一出大戏落幕，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月，院子里面枯黄的落叶，昭示着已经天气已经步入了秋季，林玉婵也穿上了夹袄。杨氏答应她的人手，也早就送到了她的身边。 再一次看到那些熟悉当中又带着一些陌生的面孔，林玉婵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激动。也许是因为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已经激动过了！也许是因为发现了站在面前的这几个小丫头，还不是陪伴着自己渡过那些艰难岁月的忠心下人。林玉婵在见到杨氏送过来的人的时候，心情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不过，心中虽然带着一抹感慨和怀念交织的复杂情绪，但这并不影响林玉婵对于这几个还是二等丫鬟的小丫头们另眼相看。依着前世的记忆，林玉婵依然为她们取名，分别叫做鸳鸯，杜鹃，黄莺，画眉！ 其中黄莺和画眉是前世随林玉婵入宫的人，前者细心谨慎，后者机灵聪明，都给林玉婵不小的帮助，在林玉婵被人打落谷底的时候，依然对着她不离不弃，林玉婵对于这一份情谊，一直都十分感念！ 鸳鸯和杜鹃，因为规矩没能跟随着林玉婵入宫，就在外面嫁了人，跟着春华、秋实一起为林玉婵打理她的陪嫁铺子，同时也帮着林玉婵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亲近程度虽然不如黄莺和画眉，但是林玉婵同样十分相信她们。 但是，不管这四个人日后是如何地能干，也不能否认她们现在还都只是一些五岁左右的小丫头，因为到了陌生的环境，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害怕，都显得比较怯懦和瑟缩。按照规矩接受四个人的叩拜，然后给了见面礼之后，林玉婵就让人把她们带下去了。刚刚卖进门的丫鬟，都是不能直接用的，得慢慢地教着才行！ 两个月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林玉婵见到了前世的故人是一个，林成茂最后一个妾室的位子被杨氏派人填补上也是一个，林玉婷身上的伤势痊愈则是另外一个。 不出意外，杨氏当然不可能找一个对她有威胁的人来和她打擂台，所以新进门的毫无疑问是一个贱妾。新的贱妾姓季，众人称呼她为季氏，是杨氏派人从南方采买来的，十五六岁的年纪，相貌不算是什么绝色，只能说是中等偏上中灯泡上，身家倒是清白，只是家里面有人犯了事儿，才连累到了她。 林成茂对于此事，表面上看起来是无可无不可，不过就冲着他没有拒绝，杨氏就知道自己这一步算是走对了。心中不自觉地冷笑一声，男人？呵！ 林玉婵知道了杨氏的计划，也并没有什么替杨氏觉得委屈的感觉。摆明了连杨氏自己都不在乎了，她又何必多愁善感？！ 不过，整件事情给林玉婵带来的影响也不是没有！前世卢氏一直活到了林玉婵入宫之前，杨氏没有上位，自然也就没有把位子空出来，因此定国公府里面并没有季氏这个人。对于这个可能引起变数的人，林玉婵并没有多么看重，毕竟现在定国公府后院的形势，还有实力划分，已经算是十分明朗了。林玉婵并不认为季氏一个外来户，又只是一个贱妾，能够引发什么化学反应。 只是这件事情，再加上自己前世的一些经历，又受到了现代某些思想的影响，林玉婵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之中，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坐享齐人之福，女人就要委曲求全？！若她要机会，若她要机会……定要…… 想到这里，林玉婵自己也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掐灭了心里面蹿起来的火苗。难度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若是要实现这个想法，岂不是要和她的儿子…… 林玉婵顿时不敢再想下去。只是这个想法到底有没有在她的心里面留下痕迹，就只有林玉婵自己知道了。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林玉婵只能想一些其他的事情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定国公府最近还算是平静，除了季氏进门，让某些人喝了一些干醋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真要说的话，就是辛老夫人觉得这两年府里面不太平静，所以想趁着林成茂休沐的时候，一家人一起去庙里面拜一拜，也好求一个心安。 林玉婵对此不置可否。她并不觉得求神拜佛真的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应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人真正能够依靠的，还是只有自己！辛老夫人未必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人的年纪大了，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辛老夫人现下如此行事，也不过只是想找一个安慰罢了。 不过，林玉婵对此不以为然，可不代表其他人就没有兴趣了！ 宁朝的礼教并不森严，也没有禁止女子出门的规定，当然了未婚女子的要求肯定是要严格一些，可是若是真的有那个大家闺秀心血来潮想要出门了，只要带上一个幂笠，不直接抛头露面，那么带着丫鬟小厮出去逛个街什么的，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而对于已婚妇人来说，就更加宽松了。相熟的闺蜜，手帕交什么的，聚在一起举办一个赏花宴之类的 ，简直不要太简单，打个马球，出门踏青，这些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不过这里针对的只是正妻，妾室的管理还是非常严格的，没有老爷和夫人的允许，根本就别想着出门，就算是回娘家，也得先打报告！ 卢氏当年，不能说是各种聚会当中的常客，但也是经常参加的。杨氏做良妾的时候，就不说了，当然是没有机会出门的，后来被扶正，也渐渐地融入了这个圈子。所以倒还算是淡定！ 其他人就没有杨氏这么绷得住了！ 进入定国公府这么多年了，除了李氏和陈氏，在新婚之时曾经由林成茂陪着回娘家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其他人的鞋底就没有踩上过外面的街道。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出门呢！ 不过，这其中最兴奋的，就属林玉婷了！ 别误会！林玉婷可不是为了能够出门而兴奋。毕竟当年卢氏外出交际的时候，不可能会忘记自己的女儿，虽然女孩子总是出门不好，可是十次里面，林玉婷也总能跟着一两次的。因此，林玉婷对于外面的世界并不好奇！更何况这一次是跟着辛老夫人去寺庙里面上香，她就更加不可能敢兴趣了。 真正让林玉婷激动的，是这一次出门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梦寐以求的机会！ 辛老夫人要去的地方名为云间寺，位于京城城郊，因着□□当年未曾发迹之时曾经受过那时云间寺住持的恩惠，所以后来一直对其照顾有加。若不是那位住持是个淡薄名利之人，恐怕当初□□立国之初，就要封其为国师了。 尽管一番好意被拒绝，可是□□当初也并没有迁怒，反而是对于云间寺处处照顾，所以从前朝延续至今，云间寺的香火可谓是越来越鼎盛，达官显贵，王公贵族，都是这里的常客，就连皇子公主，也偶尔能够见到几次。圣人也曾经携宫眷来此上香。 林玉婷一向自视甚高，又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会甘心嫁给林成茂和杨氏为她选中的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她要嫁，当然就要嫁最好的！ 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无疑就是太极宫里面的圣人！可是一来林玉婷并没有机会接触到圣人，二来圣人如今已经差不多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让她嫁给一个年纪足够做自己祖父的男人，林玉婷也觉得委屈。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把目标放在了各位皇子的身上。 当今圣上一共有五位皇子，林玉婷的首选当然是太子杜云鸿，可是太子同样不是那么好见的，而且太子东宫里面的女人，并不在少数，林玉婷在打听了很长时间之后，也只得无奈放弃。太子在圣人诸位皇子里面排行第二，而剩下的四个皇子当中，大皇子杜云江和三皇子杜云泽比林玉婷年长，身边也同样有不少女人，林玉婷虽然想加入皇家，但也没想过委屈自己，当然也不会选择他们。 余下的两位皇子，四皇子杜云涛天生残疾，一向不得圣人宠爱，在朝臣面前也没有什么存在感，林玉婷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他！所以选来选去，林玉婷选中了五皇子杜云澄！ 费了那么长时间的工夫，又搭进去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林玉婷还是打听出来了一些东西的。 在林玉婷看来，五皇子杜云澄虽然年纪在诸多皇子当中最小，可他却是大皇子杜云江同母弟弟，两人同为江昭仪所出，有母亲和兄长的照顾，将来定然少不了他的好处，而且最重要的是，杜云澄现在还是孤身一人，身边并没有正妃和孺人，只有两个媵妾，简直就是为她准备的。 虽然她的年纪要比杜云澄大两岁，可是林玉婷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她的家世足以弥补这一点小小的缺憾了。所以只要她能够把自己和杜云澄的关系砸实了，那么正妃的位置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本来林玉婷还在着急，没有办法接近杜云澄，可是没想到辛老夫人的无心之举，却给了她一个机会。五皇子杜云澄一向信佛，这在朝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去云间寺拜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因为不想扰民，所以杜云澄去的时候，并没有人封路，只是没有特意声张而已。所以想要见到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唯一让林玉婷觉得苦恼的，就是她并不知道五皇子的相貌，还有就是无法确定那一天五皇子会不会去了！不过，就算是机会再渺茫，她也要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是存稿君在坚守阵地！ ☆、第七十章 明德帝杜云澄 林玉婵知道了林玉婷的想法之后，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她发现，自己在面对林玉婷的时候，是越来越无语了。 林玉婷以为自己是谁啊？是！她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女，出身高贵！可是京城里面，也不是只有一个定国公啊！和林玉婷家世相当的女孩子，不说上百，也有几十了。林玉婷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和底气，敢对着圣人、太子还有皇子们品头论足、挑三拣四的？！ 更加重要的是，林玉婷在误打误撞之下，竟然还真的让她选中了一支潜力股！ 杜云澄，那可是庆熙朝的第二位太子，庆熙帝驾崩之后即位的人，未来的明德帝，同时也是林玉婵前世的丈夫！ 要说对于杜云澄的了解，恐怕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比得过林玉婵。包括他的生母江昭仪，还有他的兄姐在内，也是一样！ 对于江昭仪来说，她更加看重自己的大儿子，更加疼爱自己的女儿！江昭仪的大儿子，就是圣人的大皇子杜云江，他的身份仅次于太子，只要现任太子出了问题，他就是太子之位最有利的竞争者！ 不想做太后的嫔妃不是好嫔妃，江昭仪宠爱、儿子和家世都有，当然不可能没有想法了。以前端靖皇后还在时候，圣人眼睛里面只看得见她和她所生的孩子，大家伙尚且要在夹缝里面求生存，合伙把她弄死呢！现在端靖皇后殡天了，太子的地位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江昭仪就更加不可能让机会从自己的手中溜走。因此，对于自己的大儿子，她可是寄予了厚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