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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被窝里很热,粘稠的汗液润湿了衣物,紧巴巴的捆在身上,跟一条无形的绳似的困的她无法动弹。

    可是真的太热了,她从缝隙里挤出一条胳膊,另一条还贴着他僵硬的胸膛,能感觉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她挣扎了一下,没用,索性不动了,只是对着上头的吊灯吸冷气。

    那个东西歇息了一会儿又恢复的了状态,硬邦邦火辣辣的,他的腿往她身上圈,有浓密的绒毛,触及娇嫩的皮肤,有些痒。

    苏澜瞧着上头的男人,他双眼赤红,额上汗津津的,衬着黝黑的肌肤,有种说不出的陌生,他们已经许久未见,他晒黑了,肩头的肌rou也紧实了很多。就现在的流行趋势来说,景仰的长相落伍了,他那双眼睛太大,圆溜溜黑黢黢的,还夹杂着他与生俱来的凌厉,微微一瞪,总有些骇人。

    可惜,那双眼睛给他减分,也给他加分。

    比如他笑起来跟恼起来,整个人脸上弧度变化微妙,有种大家长的威严跟慈祥自由切换的感觉。

    好像很多人喜欢这样的反差,尤其是小姑娘,最吃这一套。

    她看着他发恼,真想把这双眼珠子给抠了。想到这里,管什么久别胜新婚,她也没那个心思了,力气也聚起来了,直接翻身背对着他。

    景仰微微抬身看她:“又怎么了?”

    体内有温热的液体流窜,苏澜回拍了他胳膊一下气道:“你弄里面了。”

    景仰在她肩窝处拱了拱,轻哼了声:“有了就再生一个。”

    他胳膊一抬又把人圈了过来,手上胡乱捏着,道:“怎么还生气呢?我又没干什么。”

    苏澜卷着被子不说话。

    他拿腿往她身上盘,在她耳边低声道:“行了,我不对,道歉,生气还生个没完了。”

    苏澜扭了下身子,别扭道:“我没生气,犯不着,倒是你,外面多好,回来干嘛?”

    他捧着她的脸说:“哪儿有你好。”末了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澜嗔了句不要脸,耷拉着眼皮往梦里走,她太累了,连着忙了许久,现在又折腾了这么一大堆,一点儿力气都没了,心想着睡醒了再收拾你!

    景仰瞧着她不搭理自己,又把人往回圈了圈,嘴贴在她耳朵上道:“睡什么,再来,嗯?”

    他许久未做,刚刚松开了筋骨,怎么就收场了。

    苏澜拿脚踢了他一下,道:“我好几天没睡了,困,不了。”

    他贴着她的皮肤使劲儿蹭:“那就睡会儿。”

    她轻哼了声,又说:“我明天要出差。”

    景仰恬不知耻的笑了声:“还生气呢?”

    “正事儿,不过得见简修,提前跟你知应你一声。”

    他手上狠狠捏了下,苏澜吃痛,拿肘子戳了他一下,皱着脸低语道:“疼死了!”

    又懒懒的动了下,还是没睁眼。

    “工作而已。”

    景仰气不打一处,走就走了,他妈的老晃悠什么啊,提起那个人就来气,他端着她的脸道:“没他这个人你就不工作了?不行!”

    “你在外面逢场作戏的时候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你工作我也工作,他现在也结婚了,我跟你说一声而已。你的工作我给你充分的空间,你也别干扰我。”

    “你这是在跟我赌气?!”

    他语气笃定,毫无怀疑。

    苏澜睁了下眼,看着他的手腕道:“你问问谁家男人走一个多月能一点儿音儿没的。我犯不着,要是真赌气,我早进棺材里,现在估计烂成一把骨头了。”

    景仰被噎了一口,他就是松了口气儿而已,比以前好多了,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

    不过苏澜要真做点儿破格的事儿,那是不可能,可他心里不舒服,就跟被蚊子叮了口似的,瞧着就膈应,挠两把,就他妈想弄死那个人。这不行,这怎么能行呢?那小子心里没鬼?是个人就不信。他以前不是结婚结婚就离了嘛!

    景仰在心里咒了声卧槽,再同苏澜说话,人已经睡实了,再推还是不动。

    一直熬到她醒了,苏澜看着头上那双大眼,迷迷糊糊的问:“瞪我干嘛?”

    景仰说:“你出差的时候,我们顺便把婚纱照拍了吧,现在这个季节那边景色正好。”

    苏澜奇怪道:“好好的,拍那个干嘛?”

    “结婚用啊。”

    她一口回绝:“不结,你不是说一张废纸吗?要不要都一样。”

    这会儿睡饱了,苏澜的精神气儿也来了不少,新账旧账一起算,她推开他起身,说:“我找了保姆,家里上下打理不过来,我也没空。”

    不是询问,只是一锤定音的肯定。

    景仰还想说话,苏澜已经坐到床边儿,敛着眼皮瞧他:“别说不愿意,你又不做,什么都往我一个人身上压,每次都不戴套子,说什么生孩子,生了你又不看,到时候看孩子、工作、家务什么都是我。我是个人又不是你养的老母猪。”

    他自知理亏,对了句:“你胡说什么呢?”

    她直接脱了睡衣,团了团子扔他身上,嘴上道:“我跟你说,我让你放风放够了,你那些破习惯都改改,我跟着你又不是受气的。你不在这段时间我也想好了,之前是我把你惯坏了,什么都由着你,我嫁给谁现在也不至于这样。我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你要是再有一次夜不归宿,不管在哪儿,我们就一拍两散。”

    景仰瞧着她气吼吼的模样,底气倒是足,腔调还欠火候,空有了一副架势,就跟伸了爪子的小奶猫似的,只当好玩儿,便伸直了身体,靠在床背上,幽幽道:“我说什么了?还不是都让你说了,你出差走多久。”

    她那眼剜他:“你别跑题。”

    景仰冲她扬了下巴,道:“关心关心你,怎么了又?”

    苏澜重新套了件衣服,严肃道:“景仰,你这个人观念就有问题。你是不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

    “那还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