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
她嗯嗯点头,只往外走。 说来也是奇怪,沈江沅之前可是说过要来接她的,也没有个动静了,宝儿怕是耽误了时间,更是加快了脚步,出了郡王府的大门,她一眼瞥见郡王府的马车就停在街边,立即小跑了过去。 只是不等她上车,从马车后面又探出一盏红灯来。 沈江沅从车上跳了下来,欢喜地招呼着她:“宝儿meimei,我在这里!” 他家马车被郡王府的遮住了,天黑她也没注意到,此时听见沈江沅叫她,连忙应了他一声:“啊,我没看见……” 说着就要转身,沈江沅两步到了她的面前,提起灯笼在她的脸边映着她的眉眼笑:“我宝儿今天真美,哥哥果然没白等,走,快上车,车上有暖炉,这天可冷着呢!” 他推着她,二人这就要走。 此时郡王府的车帘突然被人掀了起来,喜童一头钻了出来,急忙叫了住了他们两个人:“宝姑娘!赶快来看看,我们公子好像病了!” 这么一嚷嚷,宝儿立即回头,她身手也是利落,当即跳上了马车。 喜童给她打开车帘,车内灯火昏暗,一眼就看见顾莲池端坐在内,他双手拢于袖内,抬头看着她面无表情。 宝儿上下扫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喜童放下车帘,在她背后推了她一把:“好像有热,他额头烫得很。” 宝儿也不避嫌,回身坐了他的身边,一伸手就覆住了他的额头:“诶?不热啊!” 她倾过身子,侧身对着他,一脸疑惑。 马车一动,顾莲池微微抬眸,只见车帘一掀,沈江沅也钻了进来:“莲池怎么了?” 他倒是不生分,直接坐了宝儿的对面。 就是这么瞬间的空,顾莲池伸手抓下了宝儿的手腕,对上了她的眼睛:“我没事,不过我看你从宫里回来脸色很差,怎么,见了表姐也不高兴,你姐过得不好?” 他很难得的温言细语,声音不轻不重,不高也不低,真像是不经意的一句话一样。 当然了,宝儿的心事怎能轻易说出来,只不过想到表姐消瘦的模样,也难免唏嘘:“嗯,不好,我表姐很不好。” 顾莲池再未开口,倒是对面的沈江沅皱起了眉头来:“她在后宫好端端的挨日子,怎么不好了?” 说着,他心虚地看了眼顾莲池,四目相对时还略有忐忑。 宝儿却是不知他们之间的眼神流转,只在旁叹气:“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不好。” 马车行进地越发快了起来。 三人各有心事,一时间竟是再无人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请注意,此时顾莲池才刚十八!!! 最近没空码字,我姑姑家大哥突然去世了,奔丧才回来,从前大哥待我很好,我看着他躺在地上很伤心,人也真的很奇怪,有这口气,身体能动就是个活的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这口气就是死人 ,就是一摊死rou,很难过,昨天回来就感冒了,浑身疼,今天爬起来码了一章,细节处还待仔细修改,先更新上你们看着,明天估计有两更。 第126章 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什么晚宴,变相的相女婿。 庆功宴上,在天子的默许下,多数人都带了家眷,宝儿本来就有心事,更是坐不住。 婉转的琵琶声伴着舞姬的动作十分悠扬,她低着头慢慢地喝一小杯果酒,沈江沅就在她的身边,此时正扭头和身边顾莲池说着话。本来顾莲池走在前面,她是和他坐在一处的,沈江沅却是硬生生给她挤到下边来了。 席上已经开始有人离开了,宝儿仰脸的功夫,看见对面的凤栖身边已经多了个小姑娘。她定睛一看,也不是别人,却是公主李静,两个人都低着头,拿着一个物件翻来覆去的看。 她下意识回头,看见顾莲池似没注意到对面的李静,微微松了口气。 之前常凤栖这个混小子,病着的时候还说过浑话,还亲过她,让她一巴掌给抽醒了,他也似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那之后他再未对她无礼过,凤栖长得周正,常家也是赶着想给他定一门好亲事。 当然了,公主李静就是一个很好的枝。 和她走得近些也属正常,可惜李静的心里眼里只一个顾莲池,每次见了他就算被他拒之千里也毫不退缩。目光再次落在对面的少女身上,宝儿咬了一点酒杯,咬不动,才放了下来。 常凤栖抬头,点着他自己的脸边示意她脸边有东西,他举杯一笑,坏透了。 是了,她在营地和他在一块训练,差点没被折腾死,不过为了进精兵营,她都咬牙挺过来了,一抹脸边果然有一点甜糕的残渣,刚抹了一下,沈江沅已经在旁扳过了她的肩头来。 他也发现她脸边有东西了,宝儿侧过脸,乖乖让他给她擦脸。 沈江沅笑得一眼宠溺:“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大咧咧的姑娘,偏偏吃起东西来挑剔无比,是不是刚才那盘甜糕太好吃了,所以就吃脸上去了?嗯?” 宝儿低头,这才注意到沈江沅已经把她面前的空盘子换成了他们桌上的那盘,而且很可能就是刚才他和顾莲池说话的时候,顺手拿过来的,她刚才一直吃吃喝喝根本没注意到吃空了盘子,此时眸光在甜糕上一扫而过,自己都觉得有点窘了。 沈江沅偏了偏身子,凑了她的耳边来:“你今天真好看,是为我打扮的吗?” 宝儿当即送他一记铁臂神拐:“想得美。” 他嘻嘻地也不躲,挨了一记也不以为意:“是挺美的。” 宝儿恼,回眸瞪他:“再乱说,我就打你了啊!” 她手一动,人却已经挨了过来,沈江沅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悄悄的伸手在案下握住了她的手。宝儿左右手都常年掌握兵器,自然并不娇嫩,他一本正经地抬起脸来,甚至看哪都不看她的脸。 可他的手却缠着宝儿的指尖,紧紧握住了她。 宝儿抬眸看着他,从前她牵过陆离的手,也知道其实牵一个人手有多简单,而放开也很简单。沈江沅比陆离要更有心计,更负责。他年长她三岁,平时总是爱笑,也不枉有个小善人的名头,心肠软得不可思议,之前他对别的姑娘也常宽厚,身上挂着的饰品常常不是所踪,东给一个,西赏一个的,后来她们订婚以后,她说她不喜欢她对着谁都笑眯眯的样子,他真的放在了心上,再不胡乱送人东西了。 十指交缠,他的指尖微微的凉,宝儿却觉得心里很是温暖。 沈江沅微微倾身往她这边又靠了靠:“等我回去给你拿点药,我大姑姑那有很多保养的药膏,保准一用手就光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