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危如累卵的曹魏
河北各郡县纷纷投向汉军让荥阳的曹cao陷入严峻的局面。但曹cao依旧给随行的部下打着气:“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想当年的兖州之变,整个兖州都反叛了朕,只有三县在寡人手中,其余都归顺了吕布,但那个归顺都是假的,只要寡人能击溃吕布,这些郡县回到寡人手中也就是一夜之间的事。而且如今邺城,冀州之北,幽州不都还在朕手里吗?” 曹cao口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这样想。当年的兖州之变和如今的局势有天壤之别。当年,他提前就把兖州全州粮草集中到自己最信任的三个县城,同年兖州又连续遭遇大旱蝗灾。那时自己有粮而敌无粮。另外当年,吕布只是名义上被兖州诸豪强尊为兖州牧,实际上并不听命于他。而如今吕布是依靠实打实的军事实力迫降或攻灭了这些郡县。 曹cao现在首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粮草问题,北方的粮断了,那就得靠淮南淮北的粮草了。张郃为了保障十万大军的粮草供应,组织了专门的民夫劳役从淮河两岸各郡县向许都拉运粮草。要他增加点运量即刻。想到这,曹cao提笔给张郃写起诏令。 但是张郃的日子马上也不好过了。上千艘汉军特有的维京式长船从淮水上游的支流沙河冲入淮水。这些船只来自应城,它们满载着战马,骑士,步卒和粮草辎重。由李肃率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易攻取了毫无防备且兵力薄弱的汝南。而后继续沿着淮水一路东进 他们的战略和攻略河北的汉军一样,不以攻城掠地为目标,仅仅是掠夺焚毁沿途各城的粮草和其它战争资源。除非他们进攻的城池归降于汉军,才留给该城池足够自用的粮食物资。 他们与河北汉军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有船和制水权,不需要弄个固定的大本营。他们的大本营就是船队,劫掠来或征收来的物资就屯于船上。骑兵从船上出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击各个目标城池。这样的优点是扫荡范围更大,作战更为机动灵活。 淮河两岸的郡县开始成片成片的叛了曹魏,但也不都是投向吕布。江淮一带,靠近孙吴的郡县就有不少投向了孙权,孙权也趁机派兵渡过长江,跑马圈地。 汉军显然没有把淮南,江淮当作主要目标,所以也没有和孙吴的军队发生碰撞。李肃按照吕布的指示,将主攻方向放在淮北,黄淮地区,这里是给张郃大军供应军粮的主要区域,也是辎重粮草的必经之所在。 曹魏丢失南阳和许都本就丧失了对黄淮江淮地区的凝聚力。随着李肃的东进,淮北大部分城池都叛魏投汉。但也有个别郡县继续忠心于曹cao,这些郡县的令守基本上都是曹魏的亲族或老臣。其中固陵的曹真就是其中一个。 固陵并不在淮水河畔,离淮水北岸还有很远的距离。曹真已经听闻李肃沿淮水东进的风声,除了征集更多民夫兵卒加强城防外,还在固陵以南的区域设置了大量暗哨,侦骑一直延伸到淮河岸边。某日他收到了李肃的劝降信,被他轻蔑的丢到了一边,并且斩杀了信使。 漆黑的夜晚,淮水中游的一段河岸,黑影棟棟。无数的长船靠上了岸边,从船上川流不息的卸下马匹和骑士,有三千人之多。这是五百铁浮屠,一千拐子马和一千五百普通汉军骑兵。 他们上岸之后,列队上马,而后策马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黎明时分,他们出现在固陵城之下,固陵城墙不算高大,但却有护城河围绕。自从李肃东进后,固陵城的城门基本上是全天紧关闭。 这些马匹四蹄虽然包裹着稻草,但城头上当值的兵卒还是被城墙的微微颤抖驱走了睡意。他们刚刚开始高呼告警。冲在最前方的铁浮屠就隔着护城河老远甩出飞爪,而后借着马的冲势向城头窜了上去。 当城头响起此起彼伏的“敌袭“之声时,五百铁浮屠基本上都已登立城头,并且挥舞战刀与城头兵士搏杀起来。城头的百余哨兵几乎是片刻之间就被斩杀殆尽,铁浮屠控制了城门放下吊桥。其余几面城墙的哨兵和城内的守军已然发现了动静,向这边聚集过来。 然而他们晚了,城门已经打开,等在城外的汉军铁骑涌入城池。固陵的守军仅有两千,加上曹真临时招募而来的民夫也只有四千人,怎会是这三千汉军铁骑的对手,城头上铁浮屠已经将四面城墙所有哨卒都斩杀干净。留下百人看守住城楼外,四百人向城下杀去。 一时之间,固陵城内已是杀声震天,一片火海。正搂着美姬熟睡的曹真也听到了动静,连忙起身,披挂整齐。拿着两把战刀跨上战马带着十余名亲兵冲出府邸。 他刚出府邸的大门,就看见十几骑沿着街道向他飞驰而来。他正举刀摆出架势准备迎敌时,听到众多的箭矢破空之声,而后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两支箭矢已经洞穿他的精良铠甲。曹真和身边的七八名亲兵一起倒在大街之上。他到死也不相信汉军的箭矢竟有如此威力。实际上不是箭矢的威力大,而是箭矢的威力加上拐子马的马速威力才有这么大。 黎明时分,整个固陵都已被占领。汉军搜刮了城内府库内的所有粮草,征收了大粮商的存粮。将其中部分粮食按人头分给城内平民够一些日子的口粮后,又委任了一个本地大族的族长做县令。这才带着辎重粮草撤出了固陵。 此时,曹cao与张郃所率领的十三万魏军都陷入了困境。荀彧劝说曹cao此时只能退守河北,但实际上曹cao现在想退守河北也不可得。黄河的北岸时时有汉军铁骑在游弋巡逻,许都与洛阳的汉军发现曹军退却后必然穷追猛打。没有工事依托的魏军在如狼似虎的汉军面前岂不是如同案板上的鱼rou。 曹cao在焦虑之下,头痛病又犯了,而且这次是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