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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视线,像刀子似的刮在众人身上。 喻榕被人推了出来。 喻榕只看了梁沉一眼,刚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立刻吓得牙齿打颤,哆哆嗦嗦开口:“梁……梁……梁……” 喻榕向赵原投去求助的眼神,赵总帮帮我。 对方却摇摇头,摆明了让他自求多福。 喻榕脸唰地一下,惨白。 . 狐九在休息室吹了很久的头发,另一只手打开通讯录,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沈曼。 沈曼刚回公司,一进办公室就看见这条消息,飞速打来电话。 “喻榕?一个咋咋呼呼的小蚂蚱而已,不足为惧。打就打了,还挑日子吗,这种人就该给他教训。” “喻榕能作是因为背后有赵原撑腰,可赵原也要看梁氏的脸色。你是寰球的艺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好好好,你不是狗,他是狗行了吧?我知道你可以自己解决,这不正好让梁总碰上了嘛,帮你省了不少麻烦。我可没有通风报信哦。” “从今天这件事就能看出来,梁总对你很器重,作为员工你要好好感谢他知道吗?过几天买点礼物送过去,说几句感谢的话,掉不了一块rou。” 挂了电话,狐九松了一口气,时间越久越发现沈曼唠叨。 碎碎念比孔桂芝还厉害。 随即,狐九皱眉。 孔桂芝是谁?刚才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名字? 狐九没在意,可能是原主曾经认识的人吧。 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狐九抬眼,看见了喻榕。 喻榕明显哭过,眼睛又红又肿,看狐九的眼神十分复杂,难以解读,但怨恨肯定是有的。 他全身湿透,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加上右脸那块鲜红巴掌印,看起来惨极了。他艰难走到狐九面前,凄凄惨惨的小模样,连狐九都禁不住怜爱起来。 “你是准备参加比惨大会吗。” 喻榕悲愤交加,狐九这一句话又把他气得半死,身形一晃险些摔在地上。 狐九不着痕迹向后一退:“你别碰瓷啊。” 喻榕怕被狐九气死,从牙齿缝里吐出“对不起”三个字。 狐九:“?” 喻榕一字一顿:“对、不、起!” 确定狐九听清楚了,喻榕拖着残破的身子,晃晃悠悠离开休息间。 狐九:“???” 喻榕出去后,哇的一声哭出来,他的助理又是递纸巾又是递毛巾,怕被记者拍到,拽着他家艺人躲进保姆车。 苏亦然敲敲车门,也跟着一起坐上来,将一杯热水递给满脸鼻涕的喻榕。 “还有没有天理了?明明是胡酒那个小婊砸打了我一耳光,都给我抽懵了,最后却要我去道歉?偏心也不能偏的这么厉害吧?!” “赵原就是个王八蛋,我以为他是来给我撑腰的,哪成想他把胡酒的靠山带来了,妈的我受欺负他一个屁都不敢放,怂逼,我要和他断!” 苏亦然很耐心的听着,偶尔露出心疼的表情,可思绪却已经飘远。 脑中一个肩宽腿长,容貌俊美的男人被簇拥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让喻榕跳池塘,一次不够两次,两次不够三次,最后整整二十次。 若不是喻榕的崴了脚,可能还要继续跳。 可单单就是跳池塘吗?周围那么多人看着,有大导有小花有平时被呼来喝去的工作人员,大家都在看喻榕出丑,看他像个落水狗似的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撑着谄媚的笑,不说半个不字。 今后喻榕怎么做人?这是在诛他的心。 梁沉坐在岸边,从容地喝着茶水,目光淡漠,仿佛在看一场无聊的电影。 他的话就是命令,谁都不敢违抗,黑沉沉的眼眸透着狠戾,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令人头皮发麻。 苏亦然心脏砰砰跳。 如果攻略了他,会拿到大把积分吧? 他眼光闪了闪,细细念着梁沉这两个字,仔细翻阅脑海中前世的记忆,试图寻找有用的讯息。 “你有没有听我说呀?”喻榕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哀怨地看着苏亦然。 “胡酒与梁总究竟什么关系,你们不是朋友吗,这点事你还不知道?” 苏亦然语气平淡:“能有什么关系,梁沉是寰球的老总,胡酒是寰球的员工。你欺负胡酒,就是打梁沉的脸。若没看见也就罢了,亲眼目睹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不然传出去丢脸的是他自己。” 话里话外就是他们没关系。 “不对。”喻榕皱眉,“肯定没这么简单!梁氏旗下几百家公司,他哪来的闲心去管一个小小分公司的艺人,还逼着我道歉?” “他俩人眼神也不对,尤其梁沉!他看胡酒就像狼看见rou似的,眼睛都冒光了!” 苏亦然眼皮跳了跳,敷衍一笑:“别瞎想,没影的事。” 一场风波后,剧组里的人都十分萎靡,除了身体,更多的是心灵上的疲惫。 好像刚经历了一场的酷刑。 那位爷往哪一杵,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低着头使劲看脚尖。若视线化为实质,恐怕鞋子都要出个窟窿。 明明对方只是喝茶看戏,可就是挺吓人的。 所幸今天的任务都完成,收拾一下就可以收工回家。末了副导演给大家开了个会,警告今天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就都卷铺盖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