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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静书把贺雪真带到实验楼里,匆匆赶回到实验室,打算赶紧做完了,好带贺雪真去吃饭。实验室里还有几个同学,都是何静书的师弟师妹们,好奇地打量贺雪真。 何静书去取实验材料时,一个男生靠近:“你是学长的同学?我们第一次见他带人过来。” 贺雪真笑道:“我是他的病人。” 男生哦了一声。贺雪真问:“何静书在你们这里,应该很受欢迎吧?” 男生吞吞吐吐:“学长能力强,水平高,老师们都很喜欢他。” “同学们不喜欢他吗?” “倒也不是,我们都很仰慕他的,不过学长这个人性格犀利,我听高年级的学长学姐说,他的外号叫医科一霸。你懂我意思吧?” 贺雪真不懂。何静书在他跟前,向来都是软软甜甜,他想象不出这个少年人究竟是怎么个犀利法。 何静书很快回来,见学弟跟贺雪真搭讪,都快要到联系方式了,登时一双刀子眼向学弟发射死亡射线,学弟赶紧跑了。 “学长,我们实验做完了,先去吃饭了。”学弟学妹们打声招呼离开。 何静书到教室办公室搬了张软椅,让贺雪真舒舒服服地坐着,搜刮了一遍实验室,找出几袋零食,小说,堆在贺雪真膝盖上:“哥哥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不过何静书的实验并没有特别顺利,贺雪真玩了会儿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何静书埋头实验,专注到忘了时间,贺雪真不敢打扰他,静静地在一边看着。 待何静书终于做完,他舒了一口气,一看手机,吃了一惊:“都这么晚了?!哥哥!你饿不饿?” 贺雪真摇摇手里的多味花生,“吃了这个,不饿。你呢?” 他拈着一粒多味花生,喂给何静书:“尝尝?” 何静书还戴着医用手套,只得张嘴含住,脸却红了,舌头小心避开了贺雪真的手指,深恐唐突了他。 何静书脸红通通,低头记录实验数据。贺雪真撑着下巴,含笑看他:“怎么样?好吃吗?” 何静书害羞的样子有趣极了,这明明就是一个嫩稚的雏儿,哪里像个医科一霸了。贺雪真心中生出几分愧疚感,但是他没办法了,尹司诚已经出局,他必须重新找一颗棋子。 何静书把实验室整理好,看一眼时间,叹息:“这个点了,食堂剩下的都是不好吃的。平桥豆腐羹和梁溪脆鳝肯定都没有了。” 贺雪真说:“没关系,我随便吃点什么都好。” 何静书却跟自己较起了劲儿,闷闷不乐:“可我就想让你尝尝我们这儿最好吃的。” “把机会留给下次嘛,难道你不想再让我来了?” 贺雪真这么说,何静书总算开心了点,用酒精炉煮了包泡面,把老师养的薄荷揪了几片叶子丢进汤里,打了两个鸡蛋,削了节火腿肠。贺雪真把火腿肠让给他,何静书感动道:“哥哥对我真好。我从小就希望能有个哥哥疼我照顾我。” 贺雪真温声道:“那以后我疼你照顾你。” 何静书用力点头。 他下午要回医院,两人在医院门口分开,何静书目送着贺雪真上了车,才依依不舍地往医院里走。 刚换上白大褂,一个电话打进来。何静书看一眼来电显示,脸就臭了。 “何静文,你又有事?” “何静书,这就是你对哥哥说话的态度吗?!没大没小!” 何静书冷哼一声:“你声音再大点试试?” 那边声音小下去:“好了好了,我是哥哥,不跟你计较。老头让我问你,过年回不回来?” “回去让他看看我被他私生仔撞成什么样了?都破产了还搞三搞四,老不修。” “好歹是咱们老爸嘛,你真是……” “我被他私生子撞伤,在疗养院等钱救命,他给了一毛钱没有?要不是我被好心人救了,现在还有命跟你打电话?我知道他是缺钱了,你让他省省吧。” 何静书挂了电话。 贺雪真言而有信,又去了几次医科大学,终于吃到了何静书盛赞的梁溪脆鳝。至于平桥豆腐羹,总也赶不上食堂放菜,最后何静书亲自下厨,把贺雪真请到宿舍品尝。 贺雪真认真品尝了,平桥豆腐羹,没有何静书的嘴唇软嫩。 这天贺雪真正要出门,傅明霜堵上门来,有话想跟他说。 贺雪真大约一周见他两次,距离上次见他过去了四五天,傅明霜却模样大变,瘦得几乎脱了形,眼眶凹下去,眼球上都是血丝。 贺雪真并不怎么吃惊,还有闲心调侃:“你是不是吸du了,怎么暴瘦成这样。” 傅明霜虽然打理了一番才来的,但身上仍带着淡淡的烟味。他把一叠照片拿出来,递给贺雪真,痴痴问道:“你跟他只是玩玩,是不是?” 贺雪真扫了一眼照片,头面上一张,是他跟何静书在校园里闲逛。何静书说了一个笑话,把他逗乐了。下面的照片,不用翻看,他都能猜到内容。 贺雪真优哉游哉地在沙发上坐下:“我跟他是不是玩玩,需要跟你报备吗?傅总,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你——”傅明霜又急又快地倒抽一口冷气:“我们!我们当然是恋人关系!” “恋人关系?”贺雪真轻松地笑出声,看向傅明霜:“谁说的?我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