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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还没说话,贺宇清先不高兴了:“贺雪真,我们才来几天,你这就赶我们走,有你这样的吗?你既然当了太子妃,就该谨言慎行,你要是对爸妈不好,当心我曝光给媒体。” 贺雪真冷漠道:“哦,那正好,你曝光给媒体我这个不称职的太子妃正好跟崔治离婚。” 贺母一听离婚,连呸几声,急道:“雪真啊,你还没结婚呢,别说这种晦气话!你跟太子殿下,可是要白头偕老的!” 贺雪真摆手道:“白头偕老就免了。我倒是想知道,我跟崔治离婚了,崔治还会不会给大哥安排工作?” 崔治开了家公司,把贺宇清放在公司里给了个小职务,前两天他已经听说了。 他跟崔治说了,这些吸血鬼似的亲戚,他上辈子管了一辈子,该还的父母之恩,也还清了。 除了小妹,其他人他都不会再管。崔治要管,随他,但别想让自己还这个人情。 贺宇清听他这么说,登时一张脸涨得跟猪肝似的又羞又恼:你太子殿下给我安排工作,那时看中了我的才华和能力!” 贺雪真挑眉:“哦,那好,既然你觉得自己有才华有能力,想必要找工作不难。我这就让崔治把你给辞了,免得他公司的人说你靠裙带关系进去,多不好听。我是为你着想。” 贺宇清被他三言两语挤兑得话都说不出来当初这个二弟对他一味隐忍退让,没想到现在竟这样咄咄逼人! 贺母连忙劝抚:“哎呀都少说两句!自家兄弟,怎么搞得跟仇人一样!雪真,上次你哥欠高利贷你没管,咱们也没说你,你哥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你就别整他了。” 贺雪真冷冷反问:“不是他先说要去找媒体曝光我的吗?” “这兔崽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贺母一巴掌拍在贺宇清肩上:“这兔崽子,端谁的碗,服谁的管,靠你弟的关系得了工作,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实点!” 贺宇清憋屈地站在一边。 贺雪真跟他们没什么话好说,一个人去休息了。 第二天,婚礼在皇宫前的绿茵地举行,流程贺雪真前世已经走过一边,请的宾客也与前世一般无二,但他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结婚时的激动和喜悦,只觉得过程枯燥而漫长。 但崔治竟笑得颇为喜悦,那眼神里透出来的欢喜,让他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 流程的最后,有一个射花球的环节。 把花球抛向空中,新人用弓箭射向花球,花球炸得越开越好,预示着新人婚后会美满恩爱。 当然,贺雪真前世经历过一次,所以知道为了给新人们添个好彩头,避免新人射不开花球,一般都会提前在花球内放置压力喷射装置,只要弓箭射中,花球就会炸得很开。 前世是贺雪真一个人射花球的,这一次他打算随便射射,走个流程就够了,他不要什么美满恩爱。 贺雪真拉起弓,热热身,司仪把花球抛向空中贺雪真一箭射去,箭带着花球飞向了更高处零星花朵飘了下来,但整支箭卡在花球里,没达到炸开的效果。 贺雪真皱起眉头,他怎么觉得,这朵花球里,没放压力喷射器?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破空之声传来,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箭,倏然射向花球,登时众人似乎听见“砰”地一声,整只花球炸开,晴空丽日之下,花朵飞散,纷纷扬扬,落满宾客们的肩头。 宾客们欢呼鼓掌。 贺雪真垂下手,看向左侧。 崔治就站在不远处,放下弓,冲他微微一笑。 贺宇清咬牙,躲在暗处看着,亏他冒着大风险偷偷把花球里的压力喷射器拿走了,没想到居然还是给他们射开了。 贺雪真有什么好,值得崔治这么在乎吗? 王后讲究排场,太子的婚宴,从早上八点,一直闹腾到夜里十点。不过一对新人九点钟就退场了,宾客们转移到皇宫的宴会厅,在觥筹交错,烛光魅影中继续欢庆的盛典。 太子婚后的府邸与皇室的建筑群落在一处,是一栋三层的白色小楼。 王后配备了侍从和管家,都被崔治换掉了,这是他跟贺雪真的地方,要用自己人才放心。 他晚上喝了点酒,原本雪白的面庞染上一缕薄红,眼睛亮晶晶的,满怀期待似的走进府邸,问侍从:“太子妃呢?” 侍从的神情不大对劲,眼神中带着几分尴尬。 崔治期待的神情渐渐消失了,问道:“怎么了?” “太子妃没住准备好的婚房。他一个人拿被子睡到客卧了。” 崔治一怔,登时倍感委屈愤懑,新婚之夜竟然要跟自己分房睡,贺雪真贺雪真实在太过分了。 “知道了,都随他!” 侍从点点头,退到一边。 崔治走到二楼,他们的婚房布置得喜气洋洋但少了主人,再喜气也是讽刺。 崔治一个人在婚床上坐着,慢慢摩挲着床面。肩膀有些酸痛。 这些日子,他偷偷练习射箭,就是为了今天能讨个好彩头。 但讽刺的是,贺雪真居然要在新婚的第一天就跟他分房睡! 崔治必须得承认,贺雪真对他来说,比他想的更重要。曾经他试图冷落贺雪真,但贺雪真似乎带有什么魔力,让他每每回过神来,目光不是停留在贺雪真的演讲中,就是在下意识搜索贺雪真出席活动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