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质问身份
“自然是带着的。”柳执初微微一笑,“那东西怎么能丢,你放心就是了。” 赫连瑾颔首:“带着就好。”那包袱是云风林在柳执初临行前交给她的,说是里头有着重要的东西,要让柳执初将它带给旁人。 “既然是重要的东西,那我不论如何也不会弄丢。”柳执初低头翻检了一下那包裹,有些好奇,“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阿爹他会觉得这里的东西很重要。” 赫连瑾狭长的眸子微眯:“你若是实在好奇,可以把这东西打开看看。反正以南疆国主对你的宠爱程度,他也未必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而怪罪于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柳执初闻言,忍不住嗔怪地抬头看了赫连瑾一眼,随即自己也笑了,“既然这东西这么重要,我还是别看的好。要不然出了什么差错,我可是担负不起这个责任的。” 赫连瑾微微挑眉,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大概也正是因为你的性子如此,南疆国主才会如此偏疼于你。” 柳执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两人当夜在茅屋里歇下,又数着日子过了几天。等大俞朝的人约莫快要到了,才又从山谷里预留下来的攀援点,一路来到了山上。 此时,太子派来的刺客们已经离开。柳执初和赫连瑾也就放了心,两人稍稍乔装了一点点,便来到了官道上。 此时,大俞的人已经在官道那边等着了。柳执初来到馆驿那边,发现那里已经有不少作大俞朝人打扮的人,正在馆驿里进进出出,似乎是忙碌着要启程的样子。 赫连瑾在柳执初耳边,轻轻道了一句:“这些人,应该就是大俞朝派来的人了。” “嗯。”柳执初点点头,看向那群人的眼神里不无惊奇,“只是,这群人怎么会在馆驿待着?” “大概是因为,他们已经被南疆国主发现了的缘故吧。”赫连瑾淡淡道,“南疆国主的想法,其实也好理解。他让这群人住进馆驿,一则是为了体现出本国的风度,另外也是为了警告这群人,让他们在南疆的土地上稍稍老实一些,不要做出伤害大俞、伤害南疆的事情来。这一手连消带打,恩威并施,手段的确是不错的。” 柳执初听得连连点头,心下也有了几分了然。赫连瑾说得没错,云风林的手腕的确一向出色得很。这一点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已经清楚了。 此时,馆驿中的大俞人,似乎已经注意到了赫连瑾这边的动静。一群人交头接耳一番,带头一个高壮的汉子走了过来,冲赫连瑾恭恭敬敬地拱手:“皇子殿下。” 赫连瑾皱了皱眉,身子微微往旁边动了动,似乎是想要避开这个礼节。然而最终,他到底也还是没有避开,硬生生地受了这个礼。 柳执初仔细观察了这男人一眼,发现自己似乎是见过对方的,不由小声道:“赫连瑾,这人就是上次救过我们一次的那个?” “不错,就是他。”赫连瑾淡淡看了那男人一眼,轻声道,“不过这群人的身份,终究不过是路人罢了。你倒也不必在意这么多。” 柳执初听得挑了挑眉,笑道:“你放心就是了。不该在乎的东西,我自然不会在乎。” 赫连瑾这才脸色稍霁,抬手安抚地揉了揉柳执初的脑袋。柳执初嗔了他一眼,赫连瑾微微一笑。 两人的动作,全都被地上跪着的高壮男人看在眼里。他看向柳执初的眼神里,顿时就多了几分嫌弃,理直气壮地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是什么身份,为何要跟在我家主子身边。” “我?”柳执初闻言一怔。先前,这人不是已经见过自己一面了么? 眼看着对方苦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冷淡。柳执初这才恍然想起,自己上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可能是没认出自己来。所以现在他的种种反应,也就不奇怪了。 “姑娘为何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见柳执初半天没回答,只是面带探究。那男人更加不满意了,冷哼一声道,“莫非姑娘你是身份有鬼,被我问到便心虚了?” 柳执初听得莞尔失笑。这人的话听上去十分怪异,也透着一股子不分内外尊卑的气息。 说来柳执初倒是不在乎准备这档子事,但这男人在她面前质问她和赫连瑾的关系,这就让她有些微妙的不满了。 “陆高杰!”赫连瑾也对这男人的态度,多少有了不满。他皱起了眉头,沉声道,“本王没有让你开口,你不要胡说!” 柳执初了然。原来这人的名字,是陆高杰。 “可是,殿下!”陆高杰愣了下,委屈地看向赫连瑾,满脸都是在为自己抱不平的模样,“奴才说的都是事实。您身份矜贵不说,眼下更是多事之秋。您一定要尽量避免自己身边一切有可能的风险因素,最好是让一切身份成谜的人都远远离开才好!” 柳执初微微一笑:“你倒是一口就咬定了,我是在你主子身边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人。” “那是自然。”陆高杰转向柳执初,疾言厉色地道,“你若是没有心虚,那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你主子都没有让我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你,你又是何德何能。”柳执初摇头失笑,随即看向赫连瑾,“这件事的选择权在你。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将我的身份告诉他?” 赫连瑾不悦地拧眉,牵起柳执初的手,沉声道:“那就不必了。陆高杰你听着,她是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女主人。你对待她的时候,态度就应当如同对待我一般。明白了么?” “什么?她居然就是……”陆高杰一怔,看向柳执初的眼神里不但没有尊敬,反而还更轻视了几分。 柳执初被陆高杰看得一阵奇怪。刚要问几句,陆高杰就低下了头去,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是,奴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