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自身秘密
“那是自然。毕竟我阿爹他们,也……”柳执初刚要点头,忽然意识到赫连瑾刚才的语气不太对。 她皱着眉头抬起头来,忍不住多看了赫连瑾一眼:“赫连瑾,你为什么要忽然跟我说这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赫连瑾神色淡淡:“的确有事。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柳执初没说话,只是用怀疑的视线看着他。 赫连瑾被柳执初看得勾了勾唇,忍不住苦笑。见柳执初半天不肯挪开视线,他轻轻叹了口气,只能举手认输:“罢了,我说与你听就是。——其实,这件事当真没什么重要的。不过是太子听说我来到南疆的消息,又蠢蠢欲动了起来而已。” “什么,太子居然又来了?”柳执初闻言,也是一阵诧异,一阵无语。 她原本还以为,剪除了太子的党羽,会让他多少老实一些。只是没想到,太子除掉赫连瑾的心居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赫连瑾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颔首道:“不错。如果我的暗卫传来的消息没有差错,那么现在,太子身边的人应该已经来到南疆十二国这边了。” 柳执初听见这话,不由深深蹙眉。事情到了这一步,当真是无比紧急,不能再拖了。 柳执初想了想,当机立断地道:“赫连瑾,咱们走,去把这件事告诉阿爹。”说着,就要拖起赫连瑾的手腕,离开自己的宫殿。 赫连瑾微微蹙眉,抬手将柳执初拽了回来:“等等,这样做似有不妥。” 柳执初挣扎了下,将自己从赫连瑾手中挣脱出来,不解地看向他:“哪里不妥?” 赫连瑾沉声:“虽说你和南疆国主是嫡亲的父女关系,但你们毕竟已经多年未见。何况南疆国主好歹是一国之君,此人颇有手腕,凶险未知。若是他肯拿你当成宝贝女儿,你自然是平安无事。但……总之,你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柳执初顿时了然,原来赫连瑾此番又是在为她考虑。柳执初抿了抿唇,心底有些感动,却也难免有些好笑:“赫连瑾,你放心吧,他不会对我不利。” 赫连瑾挑了挑眉:“柳执初,你还是太年轻了。你和南疆国主之间,确实有父女情分。但父女情分,又算得了什么。” 赫连瑾说话时,神态颇为讥诮,是自己经历过同样事情的样子。柳执初心一软,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赫连瑾,我和国主之间的羁绊,也是非比寻常。你不必担心,我们之间会出现什么问题。” 赫连瑾拧眉,不赞同地看了柳执初一眼。想想方才柳执初的话,他又有些生疑:“你和国主一共才见过几面,感情为何会这么好?” “这……”柳执初窘了下,咳嗽一声,“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总之赫连瑾,你无需为我而担心。” 赫连瑾微微拧眉,有些不悦地转过头去。柳执初看出他是不开心了,连忙又是一阵哄慰。 哄好赫连瑾,柳执初总算是松了口气,前往云风林处。 得知柳执初来,云风林立刻召见了她。看见柳执初进来,他吩咐旁边的太监:“来人,给公主看座。” “是。”太监答应一声,搬了把椅子给柳执初。柳执初坐下来,打量了云风林片刻,道:“这两天阿爹的精神还不错,看上去也不像是还有残毒的样子了。” “独孤雁下的毒,原本也不算难解。”云风林笑道,“只是先前,嗯,先前的朕对她没什么戒心,这才会着了她的道儿。” 听见云风林在提起“先前”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微微古怪。柳执初便明白,他所谓的“先前”,说的其实是云风林的原身,也点了点头道:“打今儿个起,阿爹就不会再犯和先前同样的错误了。” “那是自然。”云风林顿了顿,问柳执初,“听说你先前在祭坛旁边,救了一群身中独孤雁本命蛊虫的人。” 柳执初有些意外。她倒是没想到,区区的一点小事,居然就被云风林给注意到了:“确有此事。” 云风林嗯了一声,点头道:“独孤雁虽说蛊术不精,但她的本命蛊虫,却是让著名蛊师来炼制的。按理说,这解蛊的法子应该十分难想才是。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该用雄黄引出蛊虫的?” 柳执初听得皱了皱眉。她能引出蛊虫,是因为有个声音在她脑海当中,适时地提醒她,到了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只是这样的理由,又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说起。 柳执初想了想,看向云风林道:“阿爹,你先让周围的人下去吧。” “哦?”云风林有些意外,随即点头,吩咐旁边的侍卫和太监宫女们,“你们先下去吧。” “是。”“奴才遵命。” 下人们一个个屈膝退下。云风林看向柳执初:“你要说的事情,到底是有多么严重,要你这样谨慎保密?” “这件事说严重,倒也不严重。只是对很多人来说,这件事都有些匪夷所思。”柳执初轻叹一声,“所以我也只能跟师父你说。” 云风林颔首道:“说来听听。” “好。”柳执初答应一声,娓娓道来,“这件事,其实是从我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开始了的。那个时候,我还对这个世界的医药不熟。但每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面前的病人时,我脑海里都会有一道声音出现,告诉我到底该用什么药。” 云风林听得脸色变了数变。等柳执初说完,他不由疑惑:“事情,当真就这么简单?” 柳执初苦笑:“就是这么简单。我若是对着别人说出来,十之八九会被认为是敷衍吧。” “这又是为何。”云风林皱了皱眉,始终觉得此事不可思议,“难道你这身子的主人,曾经还学过医术不成。” 柳执初摇头:“那倒是没有。”在她的记忆之中,原身一直浑浑噩噩的。就连让旁人尊重于她都不成,哪还有余力学习什么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