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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三个人的面前只是一杯简单的绿茶,桌上也不是什么下酒菜而是甜点,光听他们口中动不动就千万上亿的资金流动,不知道的还会以为在和室中坐着的是三个公司的社长、总裁之类。 然而,虽然他们一个都不是类似的身份,就年纪而言更只是国中生而已,但是这三人随便哪一位拉出去,放到社会上都不会被人轻视。 即使是看起来依旧孑然一身的照桥月见,他身后来自宇佐见当家人的力量就不可小视。 “LME的宝田社长也有意投一部分资金进来,这部分的工作,就由我来对接。” 之前宝田社长知道他的打算之后,就曾经说起过这一点。只注入资金,不干涉基金会的运行。对于他们这种以慈善为目的的基金会,自然没必要拒绝这种来历清白的款项。 “这一次迹部财团不会出面,由我自己全权负责,我会调遣名下公司的人员过来。” “我也是,不是以赤司财阀,而是我自身。人员的话,就交给迹部。我名下的公司因为产业性质的缘故,比较精简,一时间恐怕也抽不出人手。基金会的办公地点就交给我,还有和政府方面的交接。” 赤司和月见一样,继承了来自母亲的遗产。以及,身为赤司这个姓氏本身带来的人脉,让他做这部分的事情是最合适的。 “啊,说起来,我有一个不错的人选推荐。” 想起了当初对化名成加加知的鬼灯桑的承诺,月见纠结了一下,还是取出了手机。 一码归一码,无论如何,鬼灯桑的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地狱…… 一时间还真的有点不想面对。 第40章 “阵哥回来过啊。” 春假结束,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要不是月见打开冰箱看了看,发现原本做好了放在里面的小菜已经被全都吃掉,碗盘也被洗干净。原本贴着的便签不见踪影,去酒窖打扫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好几瓶琴酒。 从表面上看,完全看不出这里有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阵哥那边不要紧吗?” 月见整理着从奈良带回来的手信,分门别类的包装好回头再一起寄出去。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是一份心意。 不过,既然还能抽出时间偶尔回来一次,而不是像前几年一走就杳无音讯,然后再一身伤的出现在家中。 情况……应该还不至于很糟糕? 月见打开琴酒的房间,例行清了一下灰,检查了一下发现储备的药品没有变少,好歹放心了一点。 所以说,阵哥的工作这么危险,真的不考虑一下退休…… 不对,按照阵哥现在的年纪来说,退休好像还太早了一点。说起来,阵哥今年几岁来着? 好像从小时候两人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就没问过这方面的问题。 毕竟一直以来主要是母亲照顾的阵哥,他只是打打下手,到时见之后就被赶回去休息了。 月见拄着吸尘器,陷入回忆。 现在想想的话,十一年前的他只有三岁,也只能干一些打打下手,递递东西的事情。 手小腿短的三头身,连毛巾都拧不干。 那时候的阵哥也不像是现在这样成熟,更加……怎么说呢,应该说是青涩一点。老实说,现在的阵哥至少从面上看去,还没有以前那么凶神恶煞。 打一个不恰的比喻,就是那时候的阵哥更加形于外,内里还能焐热。而现在的阵哥,面上更加内敛,也不像是以前摆着一张随时都能掏枪的样子,但其实内里已经变得难以动摇。 现在想想的话,也算是好事。 至少,这样阵哥受伤的可能性就减少了。 就像近几年,他带着伤回来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多数时候都能全须全尾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偶尔几次出现伤痕,好好上药之后,没几天就能恢复。 再也没出现过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惨重的伤势。 那个时候,月见的母亲一度觉得阵哥救不活了。 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凭借强大的生命力亦或是执念挺了过来。 不过,救了人之后…… “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将我这样人救回家,难道你们就没听说过恩将仇报这个词吗?” 母子两个后来反而给被救的青年这么义正言辞的教育了。 现在再回想一下那个场景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什么?” 身后传来阵哥低沉的声音,紧紧的几乎贴着月见的后背。 十分钟后。 被琴酒从地板上拉起来的月见丢掉手中的吸尘器手柄,拍了拍衣服上不一定存在的灰尘。 “已经是第四个弄坏的吸尘器了,这样下去家具的更换频率也太高了一些。” “你大可以买一打放家里备用。” 抽开风衣上系着的腰带,琴酒干脆将因为动作而凌乱的外套脱下往沙发上一扔。然后不客气的将月见拉过来,把他的上身剥了个干净,皱眉,“伤口崩开过,怎么回事?” 刚才的动手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要不然这一次他还不至于这么放水。 毫无拒绝的余地,只能像个娃娃一般,被押着再一次脱掉衬衫的月见已经学乖了的一动不动,任凭对方微凉的手指在他伤口处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