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
到现在,他知道医生是治病的,但还是抗拒。 比如现在,江景为告诉他打针病就好了,才刚把他裤子扒掉,他哭叫更大声:“哇呜呜呜……救命啊!我不要打针,表打针,呜呜呜……mama,我表打针……呜呜呜……爸爸……哇呜呜呜……救命啊……” 小身子在江景为怀里乱扑腾,哭的白嫩嫩的小脸蛋通红,哭得柴夏眼睛都红了。 江景为按着江铭,对私人医生说:“没事,快点。” 针刚一扎完,柴夏连忙接过小江铭,手按着棉球。小江铭哭的一抽一抽,小手也去摸屁股:“mama……你让他走……他打的、我好疼……” “怎么能让他走呢?他给你治病的。”柴夏安慰着。 “可是,他扎了爷爷,又扎我。”江铭反驳。 私人医生笑着:“凭这能说会道的劲儿,估计夜里不会再发烧了。” 当天晚上,江铭睡在江景为和柴夏中间。 江铭是从中午开始生病,一直折腾到晚上。柴夏心上的一根弦,一直绷着。此时,江铭终于安然睡着,心里踏实的同时,伤感居多。 她握着江景为的手:“江景为,我觉得我胆子好不。” 江景为:“我也是。” 柴夏:“现在很幸福,所以,一点点的小磨难我都好害怕。好害怕你和江铭会有一点点事情。” 江景为温暖的手掌,轻揉着柴夏柔顺的头发:“不要害怕,有我呢。” “嗯。”柴夏搂着江铭,一同靠近江景为的怀里。 江景为伸出长臂,搂住娘俩儿。 这一天过的有点伤感。 第二天一早,柴夏是被江铭和江景为的吵架声吵醒的。 柴夏一睁眼,就见江铭气呼呼地坐在床边:“那我不起床了!” “可以,爸爸一直都很尊重你。” “可是,我想吃鸡腿!” “这个我不同意。” 江铭低着头,小rou手来回抠着,然后抬头,嘟着控诉:“爸爸!你烦yin……嗯……不得鸟!” 柴夏“噗哧”一声笑出来,惊动了江铭,江铭立刻爬过来:“mama,我饿。” 柴夏一看江铭黑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心情豁然明亮。昨晚的伤感一扫而光。 江铭rou胳膊搂着柴夏:“mama,爸爸不让我吃鸡腿。” 柴夏解释:“你昨天生病了,知道吗?” 江铭:“知道。” “难受吗?” “难受。” “病刚好,不能吃鸡腿,不然还会难受,还会生病,还要打针。你愿意吗?” 江铭摇头。 “所以,爸爸是为你好,你知道吗?”柴夏小声问。 “知道了。” “所以,刚才你那么凶对爸爸,对吗?” 江铭望着柴夏:“不对。” “那你要怎么做?” “我要向爸爸道歉。” “对。” 江铭转过头一看,江景为不在了。他笑嘻嘻爬下床,对柴夏说:“我去找爸爸。” 柴夏点头:“去吧。” 江景为正在厨房煎蛋,看小家伙穿着拖鞋过来了,当作没看见。 江铭在江景为跟前绕了几圈,然后才喊:“爸爸。” “干什么?” 江铭奶声奶气说:“爸爸,对不起。” 江景为低眉看他一眼:“喔,你伤害了我,说声对不起,就完事了?” “可是,我是宝宝,我我我……还小,你你你……得原谅我。” “你小你有就有理了?”江景为反问。 “我小我小……我……也没理。”江铭没法子了,在厨房转来转去,爸爸就是不搭理,他沮丧地走到门口,然后回头,可怜巴巴地说:“可是,爸爸,我好爱你,你不理我,我好难过。” 江景为动作一停,转头看着小家伙:“过来。” 江铭立刻过去,江景为一把把他抱起来,对他说:“江铭。” 江铭:“嗯。” 江景为:“我现在说的话,你可能不懂。但是,你以后一定会明白。” 江铭认真地看着江景为。 江景为:“你长大以后是男子汉,最起码的责任、担当,你都要有。凡事先思考再说话,当然,爸爸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也不会不理你,我会无条件爱你。但是,你要明白,男人要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纷纷世道,直道而行。” 江铭受感染地望江景为。 江景为忽然画风一变:“听不懂吧?” 江铭呆呆地点头。 “听不懂以后就听老子的。” “谁是老子?” “我是你老子。” “你是我爸爸。” 江景为:“……” ... 第181章 中午,阳光暖暖,清风徐徐。《 . 江景为早早地在草地上,铺上质地良好的野餐垫,支起了烤rou架。原本一个月前柴夏就说要吃烤rou,结果因为江铭生病,又加上赏心悦目事情。 今天江景为才算是有闲情逸致做烤rou。 江铭兴奋地抱着抱抱在草地上跑。 柴夏从厨房端来几样素菜:“老公,要不要拿凳子?” “以天为盖,地为席,不好吗?” 柴夏笑着:“好,好。” 两人一来二去,将培根、牛rou片、羊rou片、鸡腿、虾、鱿鱼、生菜、金针茹、茄子、土豆等食物全部放在烤rou架旁,佐料油、盐、酱、醋、蒜等也准备齐全。 江景为才刚在铁板上涂一层油。 江铭赶紧丢下抱抱,跑过来,扑腾一声趴在野餐垫上。 黑溜溜的眼睛直盯着铁板,馋的不要不要的。 柴夏忍俊不禁:“江景为,你看江铭在流口水。” 江景为一抬眸,江铭立刻害羞地扑向柴夏:“mama……” 柴夏抱着rou乎乎江铭,笑不停。前两天,江铭拍的广告播出了,他从电视机上看到自己,先是一愣。接着小手捂着脸,奶声奶气地说道:“哎呀,我好帅呀。” 特别不要脸地说了很多次:“我好帅啊。” 每次电视机中播放他的广告,不管他在干嘛,总要停下来,看一眼。这自恋的病,随江景为。 伴着“嗤嗤”声,令人垂涎的rou香,一阵阵传来。 江铭从柴夏怀里站起来,站到烤rou架前:“哎呦,rou要熟了。” 江景为笑:“离远点。小心烫到。” 江铭往回退了两步,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冒油喷香的rou片,吞了吞口水,小嘴不停地吸溜吸溜,小模样活脱脱一只爱吃的小粉猪。 柴夏看不去,凑上前,用生菜贴进菜心的嫩叶,夹了一块沾少许孜然粉的牛rou片,涂了薄薄一层酱料,卷成小卷,nongnong的rou香配着清色的生菜,味道浓而不腻,颜色养目。 “过来,尝尝看。”柴夏说一声。 江铭急忙跑过去,小嘴巴张开,昂着小脑袋:“啊……”江铭一口咬住,嚼嚼嚼,然后伸出大拇指:“爆好吃!”接着快乐地跳来跳去,等到把嘴里嚼完了,又跑过来,抱着江景为的腿,昂着脑袋:“爸爸!” 江景为低头:“干什么?” “爸爸,你好腻害!”江铭伸着大拇指:“你是天下第一伟大爸爸,你做的菜,是全天下第一伟大好吃。” “难道爸爸不帅吗?”江景为反问。 “帅!爆帅!天下第一伟大帅!” “我们谁更帅?” “爸爸更帅!我、我我、我长得好看的都是随爸爸,我不好看的都是我自己长的。” “嗯,去吃。” 柴夏:“……” 江铭欢快地跑到对面,用叉子叉羊rou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