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更何况,那男子也是深情,想来拿下曹思慕应该不难吧……就是傻了点。 叽叽歪歪,哈哈哈哈。赵赫池看着赤那那张脸就想到传来的这条消息,顿时想笑不敢笑,险些呛着自己。 “咳咳,赤那王子,你是在看什么?”赵赫池揶揄的问道。 “我…”赤那深情看了眼曹思慕随即爽朗一笑“自然是在看那让我仰慕的姑娘。” 曹振淩听着喝了口酒,看吧,看吧多看两眼,等散席后,自己就去套袋子打一顿。 “哦,赤那王子到是对我们赵国的姑娘感兴趣,可是谁?”赵赫池引导道。 虞琇沔微微皱眉,似是不快。 “是那在草原上匆匆一眸,让我永生难忘的姑娘。”赤那带着深情的喃喃“那姑娘眼中含着星辰,勇敢而聪明。” 赵赫池听着哈哈大笑,很是满意“看来赤那是对曹姑娘感兴趣了,也不知曹姑娘可是有意?” 曹思慕早就知道有这天,心里哼唧哼唧的,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那长相妖孽的南蛮使者千鸟便冷不丁的凉凉道“哦?赤那王子对那位小姐感兴趣?真是巧了,我家圣子也对那位能从他手上逃脱的奇女子很是感兴趣。” “噗!”打脸了!自己脑子有病才说对圣子感兴趣,现在恶有恶报了! 曹家上上下下所有人,没一个信那圣子真!会喜欢上谁,更不信,那圣子能眼瞎的看上他们家的姑娘。 虞琇沔抹了把脸能万分肯定,京城里,真!不会有人娶他家丫头了。 赵赫池脸色一僵,这下是真不敢把曹思慕这祸害嫁出去。原以为就赤那一人,嫁过去道是美谈。可南蛮那圣子居然也对这女子感兴趣?不论把曹思慕嫁给他们种哪一个,都得不到好处,更会让另一个记恨,料不准引来战火,想到这不由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坐得笔直的曹思慕。 后者心都煎熬了,面上还不能表露。 赵赫池有些不确定的询问南蛮的使者“你今日前来赵国也是来向曹家提亲的?” 千鸟似笑非笑,让人无法确定是真是假道“若曹家同意这门亲事,圣子定愿以重礼相谢。” …赵赫池觉得,原以为那圣子才是这场战役的最终赢家,现在看来他们都太天真,太甜了! 曹家那丫头曹思慕,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曹振淩瞥了眼都快哭出来的丫头“丫头,你苏了,苏的嘎嘣脆了……” qaq“我发誓,我没招惹过蛇精病,赤那也不是我勾搭回来的。”他就勾搭了个莫北,莫北还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虽然刚死…冷静想想要不还是继续勾搭莫北吧,最起码这人安全,脑子没坑! “曹姑娘,可有钟情之人?”这,八卦的不少,忍不住的更多。 就算这世界比曹振淩他们当年的古代开放不少,可这一问也是冒犯。 曹思慕缓缓起身,行了一礼,答道“父亲尚在,家中少女子,思慕不远嫁,承蒙错爱,思慕不敢当。婚姻之事,全凭家中两位哥哥做主,思慕一女子如何能说这等事?今日天色已晚,圣上还容思慕告辞。”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曹思慕待赵赫池一放人,便立马要走。 赤那见拒绝当即起身,可曹振淩先一步拦下他,双目冰冷,带着隐隐怒意。 虞琇沔趁着这时,告了罪,跟这曹思慕就离席。 待曹家众人回府后,曹振淩铁青着脸看着曹思慕“胆子肥了啊,连南蛮的圣子都敢勾搭了?” qaq曹思慕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没,我怎么敢勾引蛇精病?!这个蛇精病怎么找上门的我都不知道啊!”她就从那蛇精病手上逃脱过一次,还是对方十有八九放水的呢,否则她都不定真能全身而退“赤那我也没勾搭!当时我和疯子似的,头发乱糟糟人还好几天没洗,穿着男装,他脑子有病才会看上!” 不,赤那不是脑子有病,而是对你真爱… 曹振淩跟着虞琇沔回房时,一脸忧愁“这还只是个meimei,若我们有个麟儿或闺女那可怎么办?”将来铁定能把门槛都踏平了。 虞琇沔给他顺了拔毛,也跟这感慨道“幸好,我是麟儿就算有孩子,几乎极少会有生闺女的可能性。”否则想想再来个曹思慕,还没勾搭便引来这么多男子,还一个个脑子都不正常的,便cao碎了心。 曹振淩眨巴眨巴眼“本想要个和你一样的麟儿,但现在想想,还是男儿比较安全。”否则将来铁定晚上都睡不好,担心有人爬墙,来窥视自家孩子。 虞琇沔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即干净利落的摁枕头上“睡!”心里却在嘀咕,那先等我怀上了再cao心吧,现在八字都没一片呢。 曹家之女与南北两蛮之间的事,说的那是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好的坏的,又因曹思慕能带兵打仗,听说还把林景辉林大将军都干趴下,京城的八卦就没停下过。 也有人见过曹思慕的面容,赞叹其倾国倾城,足智多谋,勇敢胆大;自然也有人说,曹思慕放荡不羁,否则那会勾引两蛮为之倾心? 虞琇沔听着那些话心里握着火,他家丫头也是无妄之灾,赤那那个不安分的狼崽子不提,南蛮那个圣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几下便把水搅浑了,人们的注意力也引开。 更破坏赤那迎娶曹思慕的可能,若曹思慕嫁给他,势必洛萨国会偏袒赵国,十几年后若发生战役,难保不是赵国联合北蛮压着打南蛮。 真想把赤那嫁给他,也让他受受罪! 想到这,便去院子里亲自安慰安慰曹思慕,顺带让她这几天少出门,免得又被哪个脑子有坑的盯上。 可谁知,刚进庭院,便瞧见莫北一边咳嗽着一边安抚粉妆的曹思慕“曹姑娘这并非是你的错,只叹你太过出色,不单单相貌品性能力,都是不逊男儿,引的南北两蛮窥视。外人说三道四你莫要放在心上,来尝尝这个,雪梨茶。” …白cao心那傻丫头了!! 晚上回府后的曹振淩听虞琇沔说了今日之事,决定好好和曹思慕谈谈。 “丫头,我也不说莫北好不好,妥不妥当,适不适合你。但说一点,他体弱…” 曹振淩还没说完,曹思慕便不快道打断“我虽然还没倾心与他,可你这么说别人,是不是不妥当?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想逆反下。” “听我说完,”曹振淩认真脸“他自幼体弱,将来能不能满足你都是个问题……” 至关重要的一个梗有没有?!曹思慕目瞪口呆,忧心忡忡,就差满眼含泪“人家一个姑娘家的,婚事自然听哥哥的qaq”赤那最起码笔直笔直,还很大qaq那个蛇精病最起码不会让自己后半辈子不性福…莫北似乎,大概,的确有可能…略捉急。 “好姑娘!~”曹振淩胜。 晚上,虞琇沔好奇“你是怎么说动思慕的?” 曹振淩用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瞅着虞琇沔“事关她将来一辈子的“性福”她那会不听我这个做兄长的?” 虞琇沔依旧不解…自己也挺cao心曹思慕这辈子的幸福,她却并未全听自己的不是? 第94章 赤那走的前一天,再次跑到曹府外,送上帖子,求见。 固然说是求见曹家家主,曹志浩的,可整个曹府的人都明白,这是临走前还不死心。 那时,曹思慕刚吃上下午茶。 “谁惹的人,谁去处理。”曹振淩才懒得出面。 曹思慕瞟了眼虞琇沔,后者巍然不动。 真是,和他哥待久了,人也学坏了! “我就不去了,糖果,糖果~”曹思慕觉得越见越麻烦,藕断丝连,让对方怀有侥幸反倒不妙“喏,把这簪子给他送去,便说你我无缘。”说着挥挥手,让她抓紧去了。 虞琇沔看了眼曹振淩,后者并未反对,他也不说于理不合,姑娘家贴身东西不能赠人之类的废话。反正曹家这两只,压根就缺一根筋的。 赤那还在大厅里坐立不安,只盼着能在临走前再见上一面,或说上两句话,能让曹思慕回心转意。 可迟迟不见那人来,许久曹思慕的贴身丫鬟送上一根简约的玉簪。 握着那玉簪时,赤那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你家小姐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的?” 糖果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似乎痛苦隐忍的男子,心里有些惋惜“小姐让我和你说,你我无缘。” 赤那笑了声,当他知道,那女子是虞琇沔的meimei,他便知道,他们无缘。只是…终究想要试试,为那一丝的希望,试试看。 第二日清晨,早起的曹思慕今日并未与往常一样习武,而是看着天空发着呆。 曹振淩双手扶于背后缓缓走来“若是不舍,那就去吧。” “不是不舍,我们是不适合。”曹思慕回头认真的看着他“根本不适合。”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适合?”曹振淩问他。 “就因为太不适合了,所以连试试看都没必要。”曹思慕说。 曹振淩一直不明白曹思慕口中的不适合到底是什么意思,喜欢不喜欢?还是…适合? 南北两蛮的离开,预示着三者之间能有十年的和平,但若十年后再次开战,吃亏的终究是赵国。 不论是南蛮还是北蛮,都善战杀敌,以一敌一都不定然能胜,与南北两蛮开战,赵国多是拼的人多。 曹思慕和曹振淩固然不在乎赵国,可若十年后再大战,赵国败北,怕是过不上安稳日子。 更何况,赵国也不可能单单依靠曹振淩和曹思慕两人就能守得住的。 所以,只能剑走偏锋。 “琇沔,咱们要谈谈。”为了将来能有个安生的日子,有个适合的养老地方,曹振淩决定破解。 不论是否有所谓的定律,还是规则,又或者其他看不见的法则。曹振淩决定亲自缓慢的去触碰它,看看底线在哪里。 “嗯?”他那不着调的小夫郎什么时候会正儿八经的想和自己谈谈? 难道是几日没喂食没顺毛,急了?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中。 赵赫池听闻两国使者离开的消息,缓缓从龙椅上起身,信步走到窗口,沉思许久。 一直陪伴在天子左右的酒邵缓缓从角落中走出,放下手中的书籍,平静的询问“天子,可为何事烦恼?” “我在想虞先生。”赵赫池开门见山道。 酒邵抬了抬眼皮子看了眼天子,的确,若要重用虞琇沔,封王拜相,势必要走过六部。 礼部在六部中地位最低,虞琇沔去过便可,无需久待。虞琇沔有着一身治理天下,安抚百姓的能耐,放在礼部的确毫无意义。 “天子有何打算?”酒邵又问。 赵赫池忽然回首“你又觉得曹振淩如何?” 酒邵并未直接回答,反倒是说“皇上是忧心如何安排这两人吧?” 赵赫池“嗯”了声,颔首。 “其实,如今虞琇沔刚考上状元不过两三年,阅历不足,固然他名望甚高,可在朝廷而言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皇上这几年无需把他放在高处,何不派出京城,和吕安那时一般,多让他干些实事?也能稳固他的心性,更忠于百姓忠于赵国。”说到此处又轻笑声“至于曹振淩,那曹将军更是容易,他只要能待在虞琇沔身旁,便什么问题都没了。赵国地广物多,不同州也有不同的问题,比如天启州,土地肥沃,可多是山脉山丘,土匪横生。这地方便需要一个治理的知州和一个总兵来灭匪,让虞琇沔与曹振淩同去,再适合不过。 这些年来,曹振淩的品性也能看出一二,他当真是个胸怀宽广之人,他不介意虞琇沔能走的比他高,比他远,这几年来一如当年誓言。 此外,我听说曹家长子回京了…皇上你可知为何吗?” “恩?”赵赫池走向书桌端起茶杯,顿了下反问道“为什么?” “虞琇沔也有二十四二十五了,这年纪麟儿怕是难以生育,曹家准备过继个孩子给他们。”酒邵缓缓开口。 赵赫池放到唇边的茶杯一顿,没喝又慢慢的放下,不由感叹“这曹小子到是真重情重义,到是比林景辉做的好,也是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