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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忍,孰不可忍! 岑诀在梦里正准备和岑林染好好说道说道时,却不想岑家也在讨论他。 岑诀已经三天没有回家吃饭了。 虽然说,岑诀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是三餐中旷两餐,唯一一顿上桌正儿八经上桌吃的饭,也是闷着头几分钟吃完完事。 但像这样,几天不回家,还是第一次。 岑双峰在第三天晚上没见到人时,忍耐已经到达了一定限度—— “这个小畜生,三天两头不着家。老郑,你去给我打电话,问他到底回不回来?” “要是不回来,就永远别回这个家了!” 谁也不想岑双峰竟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郑管家连忙去拨岑诀的电话,毫无疑问,都没有打通。 岑双峰得知情况,饭都不想吃了,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难道说,就拍个杂志,就不把家里放在心上了?” “我们岑家没这规矩!” 岑双峰这样生气,祝霜余和岑林染也不好再吃饭了。 祝霜余不明白自己丈夫怎么忽然这么大的怒气,好言好语地劝。 岑林染倒是有些猜测——说起来,这事情还和那杂志封面有关。 早上公司开董事会,岑父的一项提案没被通过,还被另外一名大董事嘲讽。 本来两人关系就不好,吵起来自然百无禁忌。 对方不就事说事,反倒是拿岑家的私事说话,先是暗指岑双峰眼睛瞎,给旁人养了多年的孩子。 又说岑诀继承了老人的品格,是个混娱乐圈的好材料。 对方嘴里的老人,当然就是指岑父的母亲,当年有名的花旦。 说岑诀是混娱乐圈的好材料,就是说岑诀也是个戏子。 岑双峰一贯爱面子,被人当面这样说,心里自然不乐意,在公司先与人吵了一架,回来见岑诀不在,就当场发作了。 “双峰……” 岑双峰这些年来之所以修身养性,是因为身体不好,受不得气。当下气成这样,祝霜余就急起来了。 “林染,快劝劝你爸。” 岑林染原不打算说话,可脑海中岑诀的模样一闪,转瞬间脑子里冒出了新念头,劝道: “弟弟他小时候受了苦,好不容易回来,贪玩点也是情有可原。” 岑双峰冷笑一声:“贪玩?我看他何止是贪玩,简直是眼皮子浅。” 如果说,之前见岑诀拍了杂志封面,岑双峰还算是满意。到了现在,被那老不死的一嘲讽,他就又觉得上不得台面了。 他们是个什么家世? 让家里孩子进娱乐圈,简直是不知所谓。 “双峰!”祝霜余不赞同地道。 想起妻子前一阵子满意的样子,岑双峰哼了几声,到底没再说些过分的词汇。 但,不满到底是表现在脸上。 等到吃完饭,岑双峰的气还没消。 回到书房,他气哼哼地同郑管家说:“我必须给这个臭小子找点事情做。” 那做什么呢? 二十岁出头,青年人都还在学校里待着,要给岑诀找一份适合的工作谈何容易? “不如,让诀少爷也进公司实习?”郑管家提议道。 门外,岑林染推开书房门的手停在半空中。 第17章 岑诀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多了个差事。 去岑家的公司干活。 在电话里,郑管家热情地鼓舞他:“诀少爷,您在公司可是要好好干啊,老爷在您身上可是寄予了很多希望!” 希望……个屁啊。 岑诀挂了电话,因为这个天降祸事足足无语了半个小时。 他又不是没出社会的小年轻,稍稍听一点鼓励就恨不得挽起袖子加油干,争取获得所有人的另眼相看。 上辈子和身家千亿的投资人接触多了,也明白一些他们这些生意人的思维方式。 岑双峰在他这个亲生孩子回来之后,之所以仍然对岑林染另眼相待,血脉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看重实惠。 岑林染按照岑双峰的意思养了二十年,正儿八经的学历有,从小耳濡目染对商业的认知也有。 只要再进入公司里教几年,搞些实务,公司经营就能顺利上手了。 有人或许会说,岑家再怎么培养岑林染,那也不是亲生的儿子。 可,在事实行为上,岑林染怎么就如亲生儿子了? 生恩不如养恩,岑林染从小在岑家,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抛就抛;何况,岑林染的本家家境极差,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岑家。 如此一来,岑林染和亲儿子有什么区别? 别说岑双峰了,就算是岑诀自己站在对方的角度上,也不会冒险选一个不甚靠谱的亲儿子。 先不说培不培养的起来,单是时间,岑双峰就浪费不起。 基于这一番分析,岑诀知道自己与继承人这个职位没有关系,一心只想着搞钱。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会被弄进公司打工? 怀着郁闷的心情,岑诀当天晚上回家了一趟,想要与岑双峰掰扯掰扯,哪里知道对方晚上有酒局,根本不在家。 第二天一大早,岑诀就被郑管家从被窝里叫起来,洗漱和吃饭后,送上了开往公司的车。 岑氏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