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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高考完了?辛苦辛苦。” 夏之岩还在这家酒吧做酒保,看见江南黎过来就自然熟的上去打招呼。 江南黎皱了皱眉,倒没有说什么,只是惹得贺白秋紧紧盯着他,一只手死死拽住江南黎的胳膊,像是警告他不准跟对方好。 “啧,你轻点。”他甩了甩手,转头对夏之岩说,“带我们去包间吧。” 包间是江南黎提前定好的位置,包了两天,为的是就算不小心四个全醉了也能在里面呆一晚不至于被人家赶出来。 “今天总能让我多喝点了吧?” 江南黎有几分疲惫的跟贺白秋说。 贺白秋软声笑着凑上去,抱着江南黎将头搭在他肩膀上,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拐角处漆黑的地方,“嗯,今晚你随便喝,我肯定不拦着你。” 夏之岩眼睛咕噜转了两圈,转头不看他们。 这一场景对他而言何止是刺眼? 早知道,早知道,他能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意该多好呢? “多上一点酒,什么好上什么,那啥,再帮我们去隔壁买点吃的,卤猪蹄串串啥都要。” 说着,江南黎从兜里掏出一沓红钞,按在夏之岩手心里,“剩下的就给你当小费了。” 他挥了挥手,十分霸气道。 夏之岩咧开嘴角笑了笑,把那沓钱收起来,“行,我去给你买。” “光喝酒也没什么意思,咱四个打几把牌?输了的喝。” “啊,又是这个,那多没意思啊。” “那也不能打游戏啊……” 江南黎嘟囔着说了句,贺宥禹就住嘴了,没错,虽然打牌很没意思,但也不能打游戏啊! 嗐,“那就打牌吧,输了那队喝酒昂。” 牌是按照抽的,抽到谁跟谁一队,就是谁跟谁一队,后来顾起贺宥禹发现,他们不能跟贺白秋一队! 日,贺白秋这玩意儿吃里扒外,跟他一队他就知道给江南黎喂牌!自己一个人撑起一队赢了还会被埋怨! 他们图什么啊! 最后贺宥禹跟顾起群起反抗,终于让江南黎贺白秋永久绑定,即使江南黎脸上是大写的不乐意。 投票也是三比一完胜。 江南黎只得带着贺白秋,开启艰难的三连跪之旅。 喝了三杯酒,江南黎虽然面不改色,但是止不住心情有些烦躁。 贺白秋便提出说,“先吃点东西吧,垫一垫再玩。” “行,先吃点。” 夏之岩出去的也不久,很快就带着一堆吃的回来了,后面还跟了几个人帮拿东西,里面串串烧烤卤猪蹄猪肠什么的,应有尽有。 “谢谢昂。” 江南黎半个身子都倒在沙发上,对着夏之岩说。 夏之岩摇头,把东西放下,又收拾了些酒瓶子,才说,“那我一会儿再进来跟你喝一杯,好歹,也算认识一场。” 对方眼里闪烁着一些江南黎看不懂的情绪,但是喝一杯他懂,反正都认识,一起喝一杯也没什么,“okok,那你一会儿直接过来吧。” 夏之岩出去了,贺白秋直直看着夏之岩的背影,猛不丁问江南黎,“你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 贺宥禹用刚吃完的签字使劲儿敲酒杯,“哎,你有完没完,不会又要吃醋吧,你这样可不行,只会吃醋是抓不住男人的心的。” 贺白秋瞳孔颤了颤,贺宥禹说进他心里了,他隐隐感觉自己根本没有抓住阿南的心,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才能抓住他。 他就像是一道光,手摸过去,就散了。 “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好说的,我跟他咋认识的早就忘了,很久以前的事,不过后来他欺负你,我就没再跟他一起玩过了。” 江南黎顺嘴跟贺白秋解释,白皙的手微微蜷着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袖子卷到手肘,拿着根烤肠吃,明明很随意的模样,由他做出来却格外吸引人。 也许是贺白秋盯着看的时间太久了,江南黎吃烤肠的动作渐渐僵硬下来,他看看贺白秋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烤肠,犹豫了会儿,忍痛递过去,“你要吃吗?” 贺白秋眼睛一亮,那双黑润的眸子带出了星点笑意,“嗯!”的重重点头。 他伸长脖子到江南黎手里,先是舔了一口烤肠,紧接着一口咬下。 烤肠买的是全rou的,里面有很多汤汁,贺白秋舌头被烫了下,发出小声的嘶叫。 几人吃饱喝足后,夏之岩终于姗姗来迟,手里端着两个酒杯,递了一个给江南黎,“喝吧,就当做是祝我们逝去的青春。” 江南黎迷迷糊糊之间听到这句话,没忍住笑骂起来,“卧槽你中不中二啊,还逝去的青春呢,老子今年才十九岁,青春长着呢。” 说着,他接过那杯酒。 夏之岩晃着手里的酒杯笑了笑,颇有几分自嘲的说,“是啊,你的青春还长着呢。” 桌上的人都有些不清醒了,贺白秋更是整个人瘫软在江南黎怀里,呼吸都喷洒在对方脖颈上,一副软绵绵毫无力气的样子。 没人听清夏之岩说了什么。 他好像也没有要等回复的意思,就对着江南黎晃了晃酒杯,说,“我先干为敬。” 等他喝完,又对着江南黎晃了晃杯底,示意喝完了。江南黎没动,“你不喝吗?” 夏之岩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