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樊希的动作引起了尼尔斯的注意,他没想到她会有此举动,暗自吃惊,但她本来就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她拉下头巾,将狗裹起来,转头看向尼尔斯,一字一句平静地道,“我要将它带回去。” 马克开玩笑,“带回去煮了吃?” 她道,“带回去养。” “别开玩笑了,你没瞧见,它都快死了么?” “它不会死。” “你怎么知道?”这次问的是尼尔斯。 “因为,”她转头,看着他笑,“我就是知道。” 尼尔斯,“你养过狗吗?” 樊希老实回答,“没有。” 尼尔斯说得很认真,“既然决定养它,不论生死,都要对它负责,你能做到?” 她站起身,无比高傲,“不用你教我如何做。” 他停顿了下,道,“如果有问题,你可以随时来问我。” 这句话说出口,他立即就后悔了。 果然,她眉头一挑,“真的么?随时?” 本来要去学校,但因为这只半死不活的伤狗,只能变道去诊所。 看见樊希进来,弗朗克笑得像一朵花儿似的迎了过来,“怎么想到来看我?” 话还没说完,就瞧见樊希身后的马克,手里抱着一坨血rou模糊的不明生物。 “什么东西?” “狗。”马克完成运输员的工作,打了个招呼,就屁颠颠地追他的上帝去了。 樊希问,“你能救它么?” 弗朗克不满地道,“我是军医,又不是兽医。” “能不能救?” “救是能救,就是不想救。” “救不救?” 弗朗克傲娇地把头一扬,“救,但我要你求我。” 她沉默了会,道,“好,我现在就去埋了它。” 弗朗克几步追上去,将她拉回来,语气极其无奈地道,“唉,你这个女人真是……就不能退一步么?” 樊希懒得理他,就一句话,“救不救?” 弗朗克硬了不到五秒钟,就疲软了,“救,我救!” ☆、36|9.12发|表 午后,阳光正浓。 尼尔斯在自己的房间里写报告,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一反馈到总部。写完最后一个字,关上电脑,他靠在椅背上抽了一支烟,呼出长长一口气。 烟还没燃尽,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是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他抽烟的动作一滞,心脏突然砰砰狂跳了起来。 没有敲门声,就和上次一样,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起身,走了过去。 放在门柄上的手,停顿了一秒钟,他飞快地拉开了房门。 一抹红色的身影站在门外。 他向后退一步,将她让进门,樊希走进来后,将门关上。 碰的一声,像是石头投入心湖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却默契。 她精心化了妆,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群,v字领袒露出她浑圆的肩膀、雪白的胸脯,还有那令人留恋的锁骨。裙子很短,紧紧地裹住她的臀部,两条细长白皙的大腿一览无遗。她踩着一双银色的尖头高跟鞋,每一步都是熠熠生辉,整个人就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似的,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见他垂着的手夹着烟,她抬起他的手臂,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 一个火红色的唇印立即留在了香烟上,她看着他,艳红的唇微微张开,将烟缓缓地吹了出来,吹了他一脸。 他没有避,隔着缭绕的烟雾中看她,只见一双猫眼半眯半睁着,样子有着说不出的妩媚。 看到他抿嘴沉默,她无声地笑了下,转身向他的办公桌走去。 是不是和你睡了,你就不再缠着我。 那要看感觉。 这是他们说过的话,现在她来了,来的目的,他心知肚明。 那么,他的选择呢?是什么? 他盯视她,一双绿眸幽深无底。 樊希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桌子上放着一只银色的相架,里面的画像没了,但相架还在。 她暮然回首,对着他嫣然一笑,“要不要,替我画一张?” 尼尔斯抿嘴,既没说答应,也没拒绝。 沉默,就是默许。 越过书桌,坐在窗台上,她半倾斜着身体,做了个横卧贵妃榻的动作,道,“画吧。” 他看着她,足足五分钟,然后走了过来。 樊希经常给杂志拍封面照,忧郁、性感、清纯、妩媚……各种风格她都可信手捏来,但她知道,魅惑中带着点忧郁、清纯中融入性感,最是撩人。 他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拉过椅子,在她正对面坐了下来。 她换了个动作,双手搭放在窗框上,胸前的双峰在挤压下,呼之欲出。惹火的曲线,横卧的玉体,忧郁的魅惑,清纯的性感……这一切,对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 每下一笔,尼尔斯的手都在抖,他知道她是故意在勾引自己,她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玩弄于股掌。 尼尔斯画不下去了,便放下笔,见状,她扬眉。 “我需要吸烟。” 她哼出一声,浅浅的笑,却带着无尽的撩拨。 尼尔斯掏出烟,点燃,想以此平复情绪,却是枉然。 心,乱了,一切就都乱了。 樊希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 尼尔斯抬头,她却突然打开双腿,裙子底下,一片风光,里面什么也没穿。 赤.裸.裸的引诱,不带一丝掩饰。 他眼底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变得阴沉、深邃。*的火花璀璨绽放,逐渐急促的呼吸,绷紧的肌rou,让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份突发的激情之下。 她坐在窗台上,嘴角勾起的笑容,无声地在向他递交邀请。 在一切开始前,阻止,现在还来得及。 他站了起来,向她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很缓慢,十步路,却被他走出了一个世纪的感觉。 樊希低头看他,火辣辣的阳光,火辣辣的注视。 他在她身前站停,抬起头,这一刹那间,两人的目光,猛烈地撞击到了一起。 那一刻,同时抵至彼此内心最深处。 她轻笑一声,伸出两条长腿,夹住他的腰,朝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带,他的腹部顿时贴在她的大腿内侧。樊希伸手拽住他的头发,逼他仰头,不容他后退或者拒绝,低下头一下子吻住他的嘴唇。 她伸出舌头顶开他的唇齿,舔了一下他的舌尖,他像是被电触到一般,拉开距离。 绿眼中闪过怒气,这个女人,非要事事都占尽先机吗? 樊希笑了,笑得浪荡,却也霸道。她甩了下头发,却不经意将裙子一边的肩带给甩了下来,顿时露出大半个酥胸。她是彻彻底底的真空上阵,除了这条裙子,里面一无所有。 尼尔斯喉咙发紧,从腹部窜上来的火苗几乎要将他逼疯,如果这样,他还能忍,那他就不是男人!不加思索,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这一次,他是主导。 他吻得很重,不放间隙,不留余地,紧紧地压在她的嘴唇上。他咬噬她精致的唇瓣,将唇彩如同她口中的湿润一起吞入腹中。灼热的吻,像一把火,让彼此心脏无可抑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两人鼻尖厮磨,唇瓣交缠,勾起的是天崩地裂般的烟火,叫人窒息。 尼尔斯扣住她的颈子,牙齿沿着她下巴的轮廓,一路细细地啃噬,拇指摩擦着她脸颊上的肌肤。他咬了下她的下巴,然后来到她纤细的颈脖间,舌尖舔上她的筋络,酥麻的感觉,密密麻麻,钻入她的细胞。 她仰着脸,张着嘴,像一条离水的鱼,呼吸沉重。他在惩罚她,用这种撩拨的方式,让她欲罢不能,然后向他臣服。是她轻敌,他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呆板,相反,他了解女人,知道她们要的是什么。他的做.爱方式,一如他平时的处事风格,要么不出手,一击命中! 她同样不甘示弱,任何时候,她都是女王,包括在床上。抓住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她的舌尖舔过他的耳朵,含住他的耳垂。 温热的感觉让他浑身颤抖,忍不住低低地沉吟。 扳回一局。 他的手罩上她滚圆的胸房,使劲地揉捏了下,她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去解他的衣服,却被他狠狠一把推开。 他看着她,那双绿眼睛,让她想起丛林里的狼。当着她的面,他脱掉衣服,解开皮带,拉下裤链……那里的家伙早已蓄势而发。 手臂扣在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抱了下来,火烫的源泉抵在湿润的洞口,她不由自主地发抖。樊希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这是在与虎谋皮。 没有让她久等,他用力向前一顶,终于冲破那条界限。 两人都是剧烈的一颤,她的紧致让他窒息,而她则被他完完全全地填满、撑开,撕裂的感觉甚至比第一次还明显。胀痛在浑身爆炸开,樊希屏住了呼吸,已经无心去关心谁当主导。 他撤退,她还来不及松懈,他再度向前一顶,将她顶在墙壁上。 这一下,彻底的深入,仿佛触碰到了她的灵魂。那一片,从不有人涉及的地方。 她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却被他一把捂住的嘴巴,尖叫隐没在他的手掌中之中。她濡湿的嘴唇,贴着他的手掌,无形的挑逗,sao动他的心。 尼尔斯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进进出出,深深浅浅,隐晦的疯狂。 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受在胸口蔓延,她抓住他的肩膀,将自己的指甲陷入他的肌rou里。男女之间的区别,有时就是这么的粗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