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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惹,不敢惹。 …… 祈予走进自己的化妆间,转了一圈没看见人,把门锁上了,这才无奈地跟康义说,“他们说几句闲话,就让他们说吧。你刚才这一通刺,今晚知乎上不知道又要多多少我的匿名黑料了。” “黑就黑吧,不怕别人黑,就怕黑了还没点水花。” 康义点了点他的脑瓜,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别人骂你你就给我顶回去,有什么事我来担着。你这孩子,怎么现在就变成面团了,当初和傅衍撕逼的那股劲哪儿去了?” 祈予没正面回答,眨眨眼睛笑了一下,“那不是怕□□太多,累着你么?” 康义哼了一声,“我得走了,你自己在这儿好好的,别又被欺负了。” “哪儿那么多人欺负我?” 祈予拍拍他的肩,怕他回头赶不上行程,赶紧催他走,“你不是手上还有那么多事吗?赶紧回去吧。别担心我,我好着呢。” 康义走了。 化妆师还没来,祈予抽空打开游戏看一眼,言言正坐在餐厅里,桌上一荤一素一汤,此时的小人正一边吃饭、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墙上的电视。 他定睛一看,墙上的电视正在放新闻联播。 祈予:“……” 没过多久,化妆师和导演就进来了,一个给他化妆,一个抓紧时间给他讲戏。 “这边比较难把握的台词,我们都已经删改得差不多了。” 导演虽然是个女人,但说话却很直,“所以说,这个词其实不重要,毕竟我们又不是拍电影,主要是镜头要美,一眼就能抓得住人。您懂我的意思吗?” ……不就是花瓶吗? 祈予破罐子破摔,“……懂。” 说句大实话,不是自夸,要说演戏,祈予肯定不行。但是要说找镜头找角度,没人能比他更敏感。 之前有个和他合作过的文艺片导演就感慨道,这小子镜头感太好了,还哪个角度上镜,随便找个地一站就有那种精修杂志大片的感觉;不念台词不飙演技的时候,分分钟就是一本写真集。 场记打了板,导演开始喊了,她没和祈予合作过,还当人家是个萌新,“祁老师,您就往那墙边上一站,等我口令再动啊。1号机跟上跟上,好,推镜头,慢点慢点……也没叫你那么慢!好……切2号机,祁老师,您可以……” 导演头一抬,顿时失语了。 祈予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v领衬衫,第二个纽扣没有扣,两边浅浅地掖着,露出一道漂亮的一字锁骨。 摄影助理站在屋外用鼓风机吹两旁的窗帘,被抖出来的樱花花瓣顺着风的方向悠悠地卷进屋子里,洋洋洒洒飞过祈予挺拔瘦削的背、落在他好看的肩线上。 祈予随手捻起一片,白皙修长的手指配上粉白色的花瓣,好奇又羞涩地在镜头中露出了小小的一端。 他眉眼温柔,像是初次看雪看樱花的孩子一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不光是摄影师,屋内的灯光和助理都呆了,忍不住同时发出吸气声。 “……” 导演回过神,福至心灵一般,突然压着的嗓子了一声,“祈予!” 祈予闻声回过头来,在镜头里留下一个完美的侧颜曲线,他手指尖的花瓣适时地飞落下去,食指轻轻地压在嘴唇上,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听起来格外柔和,“我和时光……和你。” “……” 在场众人全都惊呆了。 祈予‘花瓶’之称名声远扬,而且前一阵子网上黑他已经成了zzzq,也从来没人想过,人家混到那个咖位,怎么可能真的没那两把刷子? 刚才副导演还凑上去给祈予讲走位、讲镜头,此时全都变成了笑话。 “……好!” 已经结婚的女导演见过的俊男靓女不见其数,但是刚刚祈予明眸锆齿浅浅一笑的模样,仍旧是叫她的老心脏不争气地跳动了两三下。 她猛咳两声,两只手掌拍得和脸一样红,“绝了!”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芳心纵火犯啊,这镜头,放出去能秒杀全国十亿少女。 镜头灯光画面还有主角,无可挑剔。只是这样一改动,和最初的剧本不太一样,mv的时常也凑不够。 导演和副导演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给策划组打个电话沟通一下,争取把这个片段保下来。 祈予不动声色地呼出了一口气。 幸好他昨晚背完台词,又对着镜子找了好久的角度,总算没丢人。 现在是春夏交接之际,脸上厚重的粉底已经有融化的迹象,他回到化妆间想休息一会儿,却意外地发现门被锁住了。 “那个,请问。” 他在片场里逛了两圈,随手拉住一个助理问道,“我的化妆间怎么锁了?” “锁了?” 助理也很意外,“可能是小杨给不小心锁了……我这边还有一堆事,能麻烦您去拿一下钥匙吗?就直走第四间房是储物室,抽屉第二层有化妆间的备份钥匙。” 祈予微微皱眉,但是那助理看起来很焦急,语气低三下四的,面露为难之色。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 他顺着助理指的路,慢吞吞地找到了储物室。推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桌子上摆着的电脑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