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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香筹方便携带,且使用过后用清水涮一涮,再用小袋子装起来,下次还能再用。想来一定比牙香更受欢迎,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仿制,会做牙香就能做出牙香筹。 这也是不可避免的,文化在发展,被大家认同的新兴事物一定会越来越多,与其纠结怎么垄断市场,不如想想怎么越做越精,发展改革。 当唐寿将牙香筹拿给金锦程看后,金锦程就不发愁了,双眼炯炯有神,他拍着大腿道:“我就知道熊夫郎你肯定有办法,这不又给你想出新的点子了,你说你这脑袋瓜是怎么长的,新奇的想法就好像无底洞,怎么也掏不尽。” 这比喻唐寿也是醉了。 “谢金郎君夸奖,不过愧不敢当。”毕竟这些东西都不是他发明的,他只是占穿越的便宜。 金锦程只当他客气,笑着又恭维了几句。 “不是说买我金家牙香的尽是为了抢便宜货嘛,想比奢侈,咱们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奢靡。”金锦程看着做好的三把金银刷牙子冷笑。 三天后,一切准备就绪,金锦程就带着几百只的牙香筹和牙香返回东京。 临走时,唐寿特意嘱咐道:“写封信和这个匣子麻烦你一定亲自给镇北王送去。” 匣子里是唐寿装的五支牙香筹,和五个小袋子。 只要镇北王用了他家的牙香筹,看谁还敢非议桃花源的牙香是便宜货。 金锦程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慎重地点头。 东京。年轻的君王和他的胞弟坐在书房里。 “你看,这是文安府城送来的。” 看着君王满脸的慎重肃穆,镇北王对这份竹简充满了好奇,同时也不敢掉以轻心,认认真真读了下来。 在其中看到两个非常熟悉的地域名字。 “玉林镇?”镇北王看后同样震惊而萧肃,“这玉林镇除了刚步入冬季冻死过数人,之后竟无一人冻死?” “是。”君王颔首。 镇北王马上道:“这怎么可能,那些流浪汉呢?那些孤寡的老人呢?玉林镇不可能一户没有,他们竟都没冻死。就算去年玉林镇雪少,这也不可能,这个玉林镇的县令作假了。”镇北王肯定地道:“胆敢欺瞒君主,谎报人数,这是重罪,必须以重重处罚,儆效尤,绝不可竟他人效仿了去。” 君王打断镇北王愤怒的话语,将两个竹简递给他。 “这是玉林镇县令的陈述,和我派人微服私访的调查。” “那个县令又说了什么花言巧语为自己开脱罪名……”镇北王忿忿地话没说完,就见玉林镇县令呈上来的竹简上,满是熟悉的东西。 土炕! 玉林镇县令竟然给孤寡老人都免费盘上炕了,一些废弃的流浪汉聚集的破庙里也被盘了炕,流浪汉集中挤在有炕的破庙中,倒也安稳度过了一个寒冷的冬日。 当然最让镇北王在意的是,这几年还提到了一个更熟悉的名字,熊壮山。玉林镇县令没有隐瞒或者谎报,自述,因自己无意中盘炕后,知道土炕的好处,就立刻意识到如果镇上普通百姓家中都能盘上炕,那么就再不会有人被冻死在这个冬日。 鉴于玉林镇冬日无法制作土胚,只能外运,这是一笔庞大的支出,玉林镇无法做到为全镇百姓免费盘炕,就只能暂时帮孤寡老人盘炕,另在镇上几处破庙里也盘上炕,希翼可以减少人员死亡。 最后还郑重提到需要感谢熊壮山,这手艺是他夫郎祖传的,是他们贫穷的农户赖以生存的饭碗,可为了全镇百姓,熊壮山大意的只收取一半工钱,与衙门合作帮孤寡老人盘炕。 期间又将,熊家出资免费帮村人几户孤寡老人的盘炕的事迹写了又写,极尽赞美。 玉林镇县令并不傻,提到熊家不是为了让他抢了自己的风头去,而是为了给镇北王看。他猜到这竹简最后一定会落在镇北王眼里,如此就卖了镇北王面子。还有最主要的是,虽然提到熊家,主要赞扬的还是他自己。竹简上字字的意思都是盘炕的想法是他想到的,他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因着这颗仁政廉洁的心,多次动员熊家,最后熊家被感动,也是仁善,和衙门合作。 这也是唐寿的意思,他只要全身而退,可以的话捞到些好处。如此正和县令一拍而合,便有了这竹简,二人均落了各自满意的好处。 镇北王看完又去看官家派遣的钦差调查的结果,竟是一样的,说明玉林镇县令没撒谎,但同时更说明了土炕一旦普及,能救了多少人命。 “这土炕之法,必须在全朝推广。”镇北王严肃道。 官家微点头,“推广是一定要推广,可也不能寒了民心。这熊家是个良善人家,熊壮山也为昱朝的疆土洒过热血,便是要,吾也不能强取豪夺,否则天下人怎么看吾,是否会把吾误会成强盗,谁再有利国利民的东西便要捂紧,不肯轻易拿出来了。” “官家可给予赏赐。” “那盘炕手艺只他一家会,祖传的手艺,多少赏赐怕是也不甘愿。” 镇北王默了半晌,“也许这是臣能帮上忙,不敢隐瞒,熊壮山曾是臣的属下,参军是就表现突出,勇猛非常,多次救过臣的性命。虽然后来返乡,却因得了臣一封荐信,感激于心,去年他兄弟入东京,特来拜会过。臣愿意修书一封,规劝一二,许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