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两人看着帝王远去的背影,微微怔忡。 “二当家的,看皇上脸色白得像纸,嘴唇都乌成了那样,中毒不轻啊,不会出什么事吧?若是在我们天明寨挂了,那……” “不要瞎说!” 萧腾蹙眉,一把捂了对方的嘴,“若是让人听到,小心项上人头不保!” ************ 寨子最西边是养家禽的地方。 因家禽上次拿去山下卖了一批,又加上昨夜杀了一批吃,空了几间屋子。 萧震让寨子里的人收拾了一下,郁临归将萧章以及他的那帮手下关在了里面。 因为是重犯,且对帝王意义重大,为确保万无一失,所以郁临归在亲自把守。 萧鱼过来的时候,郁临归正坐在半截篱笆墙上,吹着冬夜的夜风,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因是练武之人,且本在守夜,警惕性又高,萧鱼还未走近,郁临归就已经发现。 可见到是萧鱼,也未理会,就像没看到一般,也不打算打招呼。 上午的那一记耳光,现在还在疼呢。 萧鱼本也想飞身上墙,可奈何身上重伤未愈,提不起内力。 站在墙下面,她将手中一件外袍抛给他。 “衣服还给九王爷。” 上午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是隐卫头头。 后来才知道,他竟是一个王爷。 郁临归伸手将衣袍接住,没有做声。 萧鱼在下面站了站,本想就今日掌掴之事致个歉,可话愣是说不出口。 而且,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怕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便更是讲不出。 暗夜里,冷风中,一人墙上坐着,一人墙下站着。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萧鱼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叫声,一只母鸡扑棱着翅膀从鸡圈里飞了出来。 汗。 萧鱼连忙伸手去赶,并试图将其抓起来丢回圈中。 可母鸡跑得极快。 萧鱼抓了两次扑了个空,便弯腰站在那里撑着两腿喘息。 若是平素,她一手一只。 奈何今日伤重之身,体力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眼见着那只母鸡越跑越远,她皱眉,第一次感觉到英雄气短的无力。 坐于断墙上的郁临归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原本也不想多管闲事,可看到女人歇息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不放弃地朝那只鸡撵去,脚步虚浮踉跄。 眉心微拢,他只得起身,从断墙上飞下。 驾着轻功,踏风而行,掠过女人的身边,稳稳地将那只鸡抓住。 萧鱼有些意外他会出现,停了脚步,站在那里看着他。 看着他提着那只鸡的两只翅膀徐徐走向她。 夜 风带起他的发丝和衣袂,交缠飞舞。 可看他的脸,似是面无表情。 走到面前的时候,将手里的鸡朝她面前一递。 萧鱼长睫微闪,伸手将鸡接了过来。 刚想张嘴说谢谢,郁临归已经经过她的身边往回走去。 鸡在她的手里咯咯扑棱着,她微微怔愣。 ************ 郁墨夜拿着茶包回到厢房的时候,帝王依旧靠在软枕上,睁着眸子,一动不动,似是在想心事。 微微抿了唇,郁墨夜收了目光,返身将房门轻轻关上。 闻见动静,男人抬眼看向她。 “回来了,怎么那么久?” “哦,顺便聊了一会儿,”郁墨夜一步一步走过去,将手中茶包朝男人扬了扬,“皇兄现在要喝茶吗?” “算了,本就被毒素所扰,若再饮茶,朕今夜怕是没得睡了,你且先放着,明日再泡给朕喝。” “嗯。” 郁墨夜应允,又转身走向桌边,将茶包放在上面。 “皇兄方才下床出去了吗?” 缓缓回过身的同时,她问向床榻上的男人。题外话万更毕,弱弱求月票~~谢谢【coraarbs】亲的璀钻~~谢谢【coraarbs】【不若歸去】【qktoxlqyy】【bigthree】亲的荷包~~谢谢【coraarbs】【738002】亲的花花~~谢谢【cuicui530】【coraarbs】【陈醋陈醋】【gdtglx37】【王轶群】【1041671187】【h22ov22e9】【339488942】【qktoxlqyy】【yangmeihua1219】【xiaoyudiangood】【bigthree】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是我们的戏做得太真了 男人看着她,没有立即回答,眼梢微微一掠窗外幽幽夜色,启唇正欲说话,门口却传来门扉轻叩的声音。 “哪位?”郁墨夜跟榻上的男人对视一眼后,转眸问向门口镑。 “大当家的有急事找四王爷,请四王爷去一趟。” 郁墨夜走过去打开门。 萧逸站在门口栩。 对着郁墨夜微微一鞠后,萧逸又将原话重复了一遍。 郁墨夜眸光轻闪,点头说:“好!” 待萧逸离开,郁墨夜又回头跟帝王打了声招呼:“皇兄且先歇着,我去去就来。” 帝王明显有些不悦:“不是刚刚才从他那里回来了的吗?而且,有急事不是应该找朕?找你做什么?” “我去看看。” 郁墨夜并没有因为帝王的话回房,只是伸手带上房门,便走进了夜色中。 厢房里,帝王撑着身子又缓缓坐起了一些。 刚刚坐好,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一道身影闪了进来,又快速将房门掩上。 帝王抬眸看向来人,一怔。 张嘴作势就要喊人,却见对方急急伸出食指放在唇边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别喊人,我是来救皇上的。” 帝王便没有做声,却是微微眯了眸子,略显戒备地看着他:“你是如何出来的?” “这个皇上不用管,我也没有太多时间,长话短说,我替皇上解了身上的毒,皇上答应我一个条件。” 来人边急切地说着,边大步朝榻边走,被帝王冷声喝住:“站住!就站在那里!” 来人只得停了下来。 帝王轻嗤:“朕身上的毒本就是被你所害,你给朕解毒是天经地义,凭什么跟朕提条件?” 是的,来人正是今日射出银针的萧章。 唯恐有人来,又唯恐有隐卫,萧章一直警惕地环顾着屋内四周,甚至还不时抬头看屋梁。 “就凭我给皇上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绝密,就凭我不仅给皇上解毒救皇上一命,还会让皇上今夜虎口脱险再捡一命。” “什么意思?” “皇上必须先答应我的条件!” “说!”帝王睇着他。 “虽然我射银针让皇上中毒在前,是我不对,但我今夜救驾有功,不求皇上嘉奖,但至少,皇上必须答应我,不再定我罪,放了我,也放了我那帮兄弟。” “那且先说说你如何救驾有功?” “皇上先说答应不答应?” 帝王思忖片刻,眉尖一挑“嗯”了一声,“若果真如此,朕答应。” “好,我就信皇上这次,希望皇上金口玉言,说话算话。” “当然,君无戏言。现在可以说那个什么绝密了吧?” 萧章又再次环视了一圈左右,上前一步道:“萧震跟四王爷正在密谋,准备今夜对皇上下毒手。” 帝王一震,甚是意外的样子。 不过旋即,又恢复如常:“朕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离间?” “皇上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有一人可以作证,皇上先听完他的话再来说相不相信。” 萧章边说,边走到门口拉开门,对着外面道:“进来吧。” 一人闪身进来。 帝王一看,赫然是天明寨二当家的萧腾。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房中,萧章示意萧腾,“你今夜在萧震窗外听到了什么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