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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还扣钱? 顾法宁握着笔的手开始颤抖。 景元化面色不改:“既然做的事多了,每月工钱便添个整数,二千上品灵石。” 顾法宁小声:“什么叫出门报备,是上工这段时辰还是其他时候也算?” 景元化兴味地提眉:“看我心情。”然后就变了脸色,颇为嫌弃地朝后一仰,“你身上那是什么味,快把衣服扔了!” 顾法宁一缩,更小声:“友邻邀我去喜宴,小酌,小酌了几杯。”她梗着脖子道,“师叔莫动怒,我可听您的话了!” “你还喝酒,和谁去的?”景元化脸隐隐发黑,“在哪里,又是灵华宗那小东西?” 顾法宁疯狂摇头:“是的呢,不仅有甘缙还有他师兄,我还是在花街喝的酒!” 顾法宁惊恐地捂住嘴:“一时说谎一时爽,一直说谎一直爽!” 在她额心落下一记爆栗,景元化戏谑地收回手,嘴角笑弧愈发温和:“非得我用真言术吗?” “……”顾法宁捂着脑袋内心奔溃,怎么感觉师叔笑比他疯起来还可怕。 景元化敲了敲桌,有些不耐烦:“签字。” 顾法宁唯恐多生事端,飞快在卖身契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马冬梅。 其实有个问题她一直想问,她跟城主府签的都是五年活契,为什么师叔的协议没有时间限制。 刚要张口,景元化不置可否地拿起协议看了看,微微一笑,而后骤然变脸:“还不快去换衣服干活。” 顾法宁:“那个协约年……” 景元化冷冷一瞥她:“话这么多,是想扣钱?” 顾法宁:“我立刻上工!” 按师叔白月光的穿衣风格,顾法宁换了身皎白长裙,顶着师叔危险的眼神擦窗台。 暖竹楼久无人住,今早匆忙才收拾了一遍,细微之处积满蛛网和长相奇怪的飞虫,景元化习惯在占地最大的正堂清修,她不敢在人眼皮底下搅事。 顾法宁忍着恶心清理一遍,手臂已酸的抬不起来,偷偷一瞥师叔,居然还坐在桌前看书,身形都没移一次。 再想想协议里一天须得清理三回,顾法宁就……绝望,非常绝望,打劫都没这么累。 也不知是许斯的褚兰草加幻神花一通灌下去给景元化洗了脑,还是发觉顾法宁背着他喝酒还撒谎,总之过了一个半时辰,景元化依旧坐在雪青玉案前翻一本剑谱。 夜幕低垂,星辰浮冉,许是师叔气场过于冷厉,四周安安静静连雀鸣也没有,偶然传来几声夜猫子的咕哝。 终于清理完其他地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顾法宁擦了把汗,在窗台小小休息一刻,望着高悬的下弦月,想起上个月的这时候,她还在画舫喝酒,压根没想到一月后变成了疯子的保洁。 今日去喜宴,还听说新来的花魁是个从西都府来的美少年,不过十五六岁,苍白|精致,腰肢细细的,睫毛又卷又翘,常以金丝面帘遮容,五日后游街花车的魁首便是他。 青阳城的花灯是南境一绝,花间酒,人间月,每晚街巷花火通明,是顾法宁心目中最完美的夜生活。 小心觑了眼雪青玉案后的人,顾法宁蠢蠢欲动。 她想请假。 雪青玉案是外事寮送来的,在凡人界不多见,是修士常用的桌案,玉脉生于雪原,玉质冷中带暖,最是静心不过。 可能是魔域出产的夜明珠光芒太幽荧,也或许是忙碌半天累到她头昏眼花,她现在,居然发现师叔狭长的眼中有几分笑意。 不安好心的笑意从眉眼蔓延到唇角:“你看什么,还不快过来收拾桌案。” 景元化还在那坐着,顾法宁没敢靠近,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师叔今晚的药还没有熬好吗,灯火太暗会伤眼睛,您早些休息?”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景元化道,“拿了我的钱,不好好做事怎么办?” 顾法宁苦着脸,一想自己还要请假就不得不听人话。 她颤颤巍巍擦桌子,几乎将头埋进桌底,好在景元化早将书拿起,桌上只有他一片衣袖。 头顶忽然被人轻轻抚过,带过一点稍纵即逝的暖意,景元化低笑:“你怎么吓成这副模样?” 听他音色漫不经心,应当是没动怒的,顾法宁立即支棱起来:“师叔,我可以提点钱吗?” 景元化:? 顾法宁:“五日后晚上想请假,我先向您报备。” 景元化:“什么事?” 顾法宁:“…看花灯。”然后笃定地加了句,“我一个人去,真的。” 景元化放下书,没说也没说不行,径直走向内室:“我管不了你,你是一点都不像她。” 华潇拿着单据走出掌门的山堂,目送灵华宗弟子拿到钱喜笑颜开地离去。 他们要钱归要钱,该给的情报也没少,只不过带着连自家师叔祖都需要旁人递消息的傲骄感。 华潇觉得自家宗门真丢人:“好奇怪,承原道君师叔祖不是常年盘踞在十万雪山,怎么忽然又到了南境青阳城?” 申尔芙倒是没想太多,她和竺岚月只打了一局便弃权,现在还愤愤不平:“华子姐您别再想这事儿了,灵华宗就是来要钱的,棘手的是那竺岚月,人看了您的溯影石已经哭了两天不见人,连她平常最黏的珩玉真人也不说话,叶师兄急得嘴上都燎起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