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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无妨,你身边还有几个孩子呢?快走吧。” “就是,娘子快些回去吧,待会雪更大了。”薛妄柳催促着,目送着阮娘子走远。 眼见着他们走出一段了,那群孩子像是听了阮娘子说了些什么,转头冲着还站在原地的薛妄柳江沅摇手,嘴里还说着谢谢薛郎君的伞。 薛妄柳微笑着摆了两下手,等着这位娘子带着孩子走过拐角,脸上的笑便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江沅转身走了几步,发现这位薛郎君还站在原地看着那位娘子离开的方向,他心头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大步走到薛妄柳身边,压低了声音警告说:“人家可是有妇之夫,你不要动些歪心思。” “什么?什么歪心思?”薛妄柳脑子一下没转过来。 江沅见他还反问,一时也愣住了,一张脸突然红了起来,尴尬道:“就是红杏出墙的坏心思!” 薛妄柳:…… 小伙你年纪不大,心思挺花啊,看来也不是只知道练剑,还知道红杏出墙这个词呢。 “仙长你误会我了。”薛妄柳开始暗示这阮娘子有问题,“我只是看阮娘子的手冰凉,担心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去方不方便” 江沅更生气了:“你还趁机摸人家手!” 薛妄柳:…… 奶奶的,忘记这个家伙的智商不高,想不到第五层了。 “快走吧!买了烧饼就回去!”江沅拉着薛妄柳走进小巷,嘴里还念念叨叨让薛妄柳做个好人,不要天天脑袋里想些有的没的。 薛妄柳一脸冷漠听着,等着他说完才淡淡吐出两个字—— “反弹。” 江沅一愣:“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叫你天天脑袋里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我对那位娘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礼貌关心。”薛妄柳伸开手,“难道我还不像个君子吗?” 江沅看他:“君子才不画假画卖给别人,赚些不义之财。” “君子也要吃饭,人都饿没了,还整啥君子呢。”薛妄柳反驳。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争到烧饼铺前,正好赶上人家收摊,薛妄柳一口气直接买下剩下的六个,省得明日还要出来。 揣着烧饼往回走,江沅依旧是带着薛妄柳抄近路,薛妄柳见他衣着单薄,思及他刚刚筑基的修为,作为长辈的心理让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仙长,您身上不冷吗?” “不冷。”江沅道,“我师尊说了,冬日里运功驱寒灵气流转,修炼起来更加方便,习惯了这个温度,以后同人在雪地里对上也不会因为手脚麻木慢了我出剑的速度。” 薛妄柳听着点点头,喃喃道:“原来是这个道理。” 是剑修就对自己狠一点,兰泽剑修穿得少的原因找到了! 他正想着这法子不错,就听见这剑修又道:“听我师尊说,这法子还是华寒宗里传出来的,他们住在雪山上,想来御寒的功力比我们还深厚。” 薛妄柳:…… 你师尊这话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华寒宗那群小弟子冬天里一个比一个穿得厚,到了后面的大弟子倒是为了面子穿得少些,再往上像自己这种老东西,常年都是窝在有暖气的屋里不动弹的,穿得少倒也无所谓了。 “那他们挺厉害的。”薛妄柳点点头。 两个人又穿过一条巷子,再过两条街就到家了。江沅摸了把脑袋上的雪,奇怪道:“这雪还真的越来越大了,快些走吧。” 他将手上拿着的文房四宝揣进怀里,抱着剑问:“郎君,我从前看人握笔手腕上还用线挂着块石头,那也是练基本功吗?” “算是吧,不过你是在哪里看见的?”薛妄柳问。 江沅:“临街的书画摊上,前两天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一群人围着那个书画先生写字,就瞧见他手上挂着石头,写字还一动不动。” 薛妄柳:…… 薛妄柳:“那是耍杂技,单纯炫技而已。” “如果练字都要那么练的话,我宁愿挂着石头练剑,练到握不住剑也不愿意握笔。”江沅道。 他想起刚刚那位阮娘子的话,又转头看向薛妄柳问:“这城里的孩子都会念书吗?” “好像是吧,毕竟知识改变命运,再穷也不能穷教育。”薛妄柳拢着袖子想,要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不定自己也在这城里开个私塾,教教小孩子们的上课读书,悠哉悠哉过几十年再换个地方教书。 江沅叹气:“真好,要是当年我们村里也有人教小孩读书,我兴许就不用离开爹娘上山学剑了。” 薛妄柳心想那不见得,你练剑挺有天分能吃苦,但是读书也不是吃苦就能有好结果的事情。 “不过也说不定,我师尊说我只适合练剑不适合读书,这双手生来就是握剑的,不是用来提笔写字做木工的。” 薛妄柳一边想着那你师父视力5.0看人挺准的,一边在考虑待会去找阮娘子送膏药的时候要不要带上江沅。 万一要出手,自己在这小伙面前岂不是露馅了?不过那阮娘子身边还有许多孩子,多江沅一个也算是多个帮手。 但是带着江沅自己出手,岂不是能让他沉浸式体验自己有多强,对自己更加崇拜? 他脑子里正想着,这时一阵大风裹挟着雪花迎面刮来,叫人睁不开眼睛。薛妄下意识伸手挡住脸,正准备同江沅说这风大,别头铁硬吹。